春离回房换好一衣服出来,薛诚眼睛一亮。
晚礼服的领口设计,露出她锁骨和如同天鹅般的脖颈,头发轻轻挽起,几缕发丝垂落在白皙的肌肤上,增添了一丝妩媚。
薛诚活动了下手腕,“盒子里的珍珠项链,怎么不戴?”
“我忘记了。”春离偏了下目光,发现珍珠和淡淡已经在看电视了。
转身回房,把珍珠项链戴好。
脖子上的雅白配上浅黄色的晚礼服,宛如春日里盛开的花朵。
薛诚做了个邀请的手势,“把你上那两块别出心裁的羽毛,放进包里吧。”
春离从他手上接过一个比巴掌大不多少的珍珠包。
“我觉得这两块羽毛非常漂亮,做成耳饰和你今天的装扮会很相像,不知你意向如何?”
吃人嘴短,拿人手软,春离愣了一下。
看了眼刚放进包里的羽木灵,暖白色的橡木和黄色的羽毛一根手指长,三厘米宽。
和今天的衣服颜色比较接近。
她微笑着回道:“你还会做耳饰啊?能不能不要破坏。”
“这么独特,当然不会破坏。”
薛诚从她手接过羽木灵看了一眼,马上从桌上工具箱里翻出胶水和一些小配件。
“我大学在国外念的,是学艺术的,经常会做一些手工艺术品。相信我,很快做好,保证完璧归赵。”
春离被他逗笑了,“我没上过大学,更不懂艺术,但是我相信你。”
薛诚点点头,没吭声。手上专注的忙活着。
五分钟左右,一对漂亮独特的耳饰就制作好了。
薛诚将耳饰递给春离,“戴上试试,看合不合适。”
春离微微颔首,接过来,对着镜子小心地戴上。
耳饰与耳部完美贴合仿佛是为她量身定制一般。
使她的面部轮廓增添了几分妩媚与妖娆,像黑夜里的——妖精。
薛诚斜倚在身后的柜门之上,目光始终停留在春离身上,“果真很漂亮,只可惜家中并未备有口红”
春离却不以为意,浅浅一笑,“这样已然很好,你的手很巧。”
一切准备就绪,两人一同向门口走去。
踏出房门之际,春离不经意间瞥了一眼。
发现珍珠和淡水正目不转睛地盯着电视屏幕。
她悄悄把屋子里面,设下了结界。
当初痛骂狐狸的话,历历在目。
自己竟也做出了如出一辙的举动。
早知道会有今天这样的局面,当初在山上的时候,就应该和他们讲清楚。
现今的孩子们整日被学业所累,不是忙着上学就是埋头写作业,几乎连玩耍嬉戏的时间都难以挤出来。
春离不禁暗暗叫苦不迭,肠子都悔青了。
挽着薛诚的手,走进会场,众人的目光纷纷落在了春离身上。
这是一个慈善晚宴,已经举行过一小半。
台上正在拍卖一幅字画,拍卖的钱将全部用于救助残疾人。
是省内大佬组织的一场活动,有头有脸的企业家几乎都在场。
春离扫视了一下会场,目光猛地和萧然相撞。
滑落的手臂被薛诚牵住,他垂下眼睫,“你和萧然……”
春离呼吸沉了一下,打断了他的话,“做过一段时间的邻居……他怎么也在这里?”
“萧大哥身体不好,他代为出席。”
薛诚收回落在远处的余光,战术性的帮她拿过包,“所以……见到你的第一眼,我才会问你是不是和他一起来的?”
“我和他很久没见过了?”
“从他失败的求婚后?”
薛诚带着笑意的嗓音,贴着春离耳畔传入。
春离偏头,嘴唇差点碰到他的颈侧,“那是一场误会,你消息很灵通嘛?”
“都是一个圈子的,消息一个晚上就传遍了苍陵。”
春离有些尴尬的轻咳一声,拉开一点距离,“不管怎样,那都是过去的事了。”
这时,台上的字画拍出了高价,主持人兴奋的声音传来。
薛诚却仿佛不在意这场拍卖会,只是紧紧盯着春离,带着入了座位,“希望真的是过去式。”
春离正欲说话,突然感觉周围的空气有些异样。
她抬头一看,发现会场的灯光闪烁起来。
现场引起一阵轻微的骚动,主持人握着没电的话筒,说出的话没人能听清。
春离心里有种不好的预感,把视线投向萧然那边。
萧然不知何时站起了身,眼神复杂地看向春离这边。
他身边隐隐泛起一股奇怪的力量波动,春离瞬间明白过来。
正考虑怎么办时。
薛诚察觉到春离的紧张,轻声问道:“怎么了?”
春离咬咬牙,“有点麻烦事。”
她不知道萧然要干什么,但肯定不会是什么好事。
他昨晚的举动,表示他不会善罢甘休。
灯再次亮起的时候,萧然已经坐在春离身边了。
萧然转过头去,目光轻飘飘地落在薛诚身上,“小薛叔,我这边有点事情,想跟阿离单独谈一谈。”
薛诚脸上挂着一抹淡淡的笑容,不紧不慢地回应道:“这可得先问问春小姐本人的意愿才行。”
“我不想……”
春离话才到嘴边,还未完全吐出,被硬生生打断。
萧然动作迅速且果断,一只手拉住春离,另一只手顺势将其轻轻揽入怀中。
半拉半抱着,强行带着春离离开了晚宴会场。
主持人拿着话筒正在台上慷慨激昂地发言,清晰的声音透过门缝飘散而出。
走廊显得格外安静,与热闹的晚宴现场隔绝开来。
萧然紧紧地抓着春离,眼神如同燃烧的火焰一般炽热。
直直地凝视着眼前的人。
“你们……还有联系?”
萧然的声音略微有些颤抖,其中夹杂着难以掩饰的紧张与不安。
面对萧然如此直白的质问,春离别过头去。
试图挣脱萧然的束缚,但奈何力量悬殊太大。
她冷冷地说道:“关你什么……事……”
最后的那个字,被萧然突如其来的举动吞入腹中。
他俯下身来,狠狠地吻住了春离的双唇。
这一刻,时间仿佛凝固了。
萧然的唇霸道而炽热,几乎是用撕咬的方式,将自己内心深处压抑的情感,全部倾注其中。
用力垂打的手掌被萧然轻而易举抓住,死死按在头顶的墙面上。
他像一个失去理智的征服者,完全沉浸在自己的情感里。
“我,太想你了……”低沉沙哑的嗓音,从萧然喉咙深处发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