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参加完综艺,导演按照高德的意思,提出了聚餐,书澄玖指着手臂上的抓痕说:“这算是工伤吧?我去医院,之后把医疗单发给你。”
说完就走,导演伸着尔康手欲哭无泪。
之前他虽然没接触过书澄玖,但也听圈里人说起过,书澄玖年少有为,态度却十分谦卑。如今她离开连招呼都不打,显然是生气了。
好不容易请来书澄玖,结果这下是彻底把人给得罪了。
导演有些郁闷,想着该怎么样用这件事让高德多拿点钱出来,结果那边书澄玖刚上车,这边高德就从后面冒了出来。
“高,高总。”导演拍着自己的心脏,被神出鬼没的高德吓的不轻。
高德单手抄着裤兜,另一只手夹着一支已经点燃的香烟,没有抽,只是不停的弹烟灰,看动作就知道他现在心情很不好。
“呵……”高德斜着眼睛看人,一副阴沉模样。
导演虽然比他岁数大,但还是被他这副阴恻恻的目光吓得出现了片刻慌乱。
“高总……”导演稳住心神说道:“您看,这一次您还满意吗?”
高德冷哼一声吸了口烟,“是,我的要求你全都做到了。”
导演紧张的搓了搓手,他能感觉到高德并不开心,甚至是生气的。
“那这个……”导演其实是想说尾款的事,但不等他把话说出来,高德已经迈着步子走向了自己的豪车。
“哎,高总。”
回应导演的是一个烟头以及汽车尾气。
……
柳亦亦是和书澄玖一起离开的。
书澄玖原本是没打算去医院的,但柳亦亦说:“咱刚好路过为什么不去啊,做个免费的身体检查有什么不好的。”
说着就喊了司机停车,带着书澄玖进了医院的大门。
一套检查做下来,书澄玖什么事都没有,但柳亦亦想了想,让医院给开了一堆价格高昂的保养品。
“这个……太夸张了吧……”书澄玖有些尴尬,这不知道的还以为自己身体有多不好呢。
柳亦亦耸了耸肩,“不夸张,我还觉得不够呢。”
柳亦亦两只手都提着东西,书澄玖想帮忙拎一些却被对方躲了过去,“你拿着那个单子,给那个导演发过去,找他报销,要是他不负责就让等着律师函。”
事实上她更想直接找高德要补偿,但她不想让书澄玖跟他联系,所以请高德来的导演就只能自己承受这些了。
“对了,还有一个精神损失费!”柳亦亦气鼓鼓的说,“那个臭蛤蟆那么大劲,眼神也那么可怕,都给我们精神造成损失了!”
书澄玖歪头看着气鼓鼓的柳亦亦,“你怎么比我还生气?”
“我……”
“而且你说他很可怕?可怕还帮我出头?”
“我……”
“柳亦亦,你该不会是喜欢我吧?”
“你!”柳亦亦震惊的瞳孔都放大了。
……
原本她约书澄玖明天见面就是想表白来着,她甚至为此构想了要带的东西和准备的台词,更准确来说,她其实很早之前就已经设想过各种表白的场景。
可谁能想到,一些意外总是来的猝不及防。
看着书澄玖亮晶晶的眸子,柳亦亦一时之间竟失去了语言能力,大脑里一片空白不说,甚至她都怀疑脑子已经离她而去了。
书澄玖迟迟得不到回应,有些懊恼的垂下了头,难道是自己说的太直白?
还是说,柳亦亦对自己的喜欢并不是想结婚的喜欢?
那之前醉酒表白也只是酒后的胡言乱语?
想到这个,书澄玖轻笑了一声,“我开玩笑的……”
为避免尴尬,书澄玖尽量压下情绪,用如往常一样的语气说道:“回去吧,累了一天了,一会路上买点吃的好了,那你是要回哪边住?”
书澄玖走了两步却见身边没人。她停下脚步,犹豫着该不该转身去看看柳亦亦是不是被自己的一句话给问懵了。
然而不等转身,身后突然贴上了一具柔弱的躯体。
对方的怀抱很轻,轻的只要自己轻轻一动就可以分开,可对方贴的很近,一呼一吸之间,她甚至能感觉到对方身体的曲线正贴着自己的后背。
一股火热从身后缓缓蔓延开来,书澄玖拍了拍她环抱在自己腹部的手,微微侧头询问,“怎么了?不开心?”
对方毛茸茸的脑袋在书澄玖的脖颈处摇了摇,软软的头发蹭的书澄玖脖颈发软。
“书澄玖……”
柳亦亦从来没有叫过书澄玖三个字,如今突然出口倒是让书澄玖意识到,对方似乎有什么很严肃的话要跟自己说。
紧接着……
“书澄玖,我喜欢你,不,我爱你,很爱很爱的那种,我长到二十三岁,其实已经见过了很多人,但从来没有一个人像你这样,让我产生一辈子在一起的冲动。”
“一开始,我只是想远远的看着你,但随着相处,我的想法开始得寸进尺,我想要当朋友,更想当女朋友,甚至是领证结婚。”
书澄玖还攥着柳亦亦的手,她能明显感觉到柳亦亦的手是在颤抖的,显然是十分紧张的。
“我原本想着……明天,明天该跟你约个十分漂亮的地方,提前准备好一切,然后郑重其事的告诉你,我爱你,然后正式问你能不能和我在一起……可是我有些等不及了。”
“我的心、我的脑子、我的身体都在叫嚣,我想尽早说,我想着……万一你答应呢?这样我们岂不是就可以早一天确定情侣关系……”
柳亦亦深吸了一口气,“所以,书澄玖你喜欢我吗?”
她似乎很害怕书澄玖说出一句伤人的话,所以她又紧跟着补充了一句,“你现在不喜欢也没关系,你只要不要因为我的感情而拒绝我的亲近就好,我可以正式追求你,你可以先拿我当朋友……”
书澄玖突然感觉到了心疼,柳亦亦竟对自己爱到如此卑微……
她挣开了柳亦亦的怀抱,而柳亦亦明显屏住了呼吸,像是等着审判的囚犯一样,心里的忐忑仿佛要溢出来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