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澄玖在高德眼中就像是游戏里被操纵的角色,其他人物就像是npc,他觉得书澄玖可怜,更觉得书澄玖迟迟掌握不住“通关秘籍”很可气。而他作为“引路人”、作为高高在上的“男主角”,在生气之余还应该学会有耐心。
可是什么是局中人,什么是局外人呢?
从他的视角来看,书澄玖是书中人,看不清局势,分不清主次,可在书澄玖的角度来看,高德是影响她生活轨迹的外来者,就像是一个本不该在餐桌上出现的蛆虫,恶心的同时又让人觉得吓人和恐怕,总担心自己上一秒或者下一秒吃的饭菜是腐烂的。
“我一定要掰正剧情。”高德咬了咬后槽牙。
沉思许久后,他摸出了口袋里的手机。
“喂,老板!”助理基本是一天二十四小时的在线。
“张明月那边的情况怎么样了?”助理那边顿时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
张明月便是高德物色出来的“妈妈桑”。
自曾导那边出现问题,连带着高德手底下的鲁仁也受牵连之后,高德原本是想要从一些灰黑产业中抽身的,可随着剧情的偏离与书澄玖的成长,他能够从书澄玖身上得到的利益越来越少。
眼看着盛世不再盛世,高德这才一咬牙决定继续进行一些灰黑事业。
在高德自己看来,他所做的不过是搭建平台,让一些需要钱、需要权、需要人脉的小人物得到一个认识大人物的机会,当然想得到什么就得付出一定的代价。
高德是平台的搭建者,张明月是平台的中间人,而助理就是高德与张明月之间的桥梁。
“那边风平浪静,之前曾导的一些人已经陆续接过来了,只是目前风头紧,所以……收入不多。”助理回答的小心翼翼,生怕高德发火。
“没事。”高德竟然难得的心平气和。
“恒星那边的人有毛遂自荐的吗?”
助理当然明白,这个“毛遂自荐”指的是不是明面上的投简历,而是往张明月那边投机取巧。
“有,一个叫陆闻轩的小导演,还有一个叫帅明的小演员。”
“展开说说。”
“陆闻轩认定自己是怀才不遇,所以一直想要一个独立拍剧的机会,好一飞冲天。但我找人看过陆闻轩的本子,能力一般般,抄袭借鉴居多。”
“至于帅明……给人印象最深的就是他的脸,男生女相,模样上上等。书澄玖那边一直在找老师教他演戏,但他和陆闻轩的情况一样,都觉得自己能力非凡,缺的只是机会。”
高德将“陆闻轩”、“帅明”的名字在嘴边反复琢磨了好久,这才想起帅明在后面会因一部盗墓题材的剧大火。
“帅明……”高德斟酌了一会说,“不要动他,想办法把他直接挖到盛世。”
“哦对,现在不行,我得找个合适的契机。怎么样也得物尽其用,给我立个投名状才好。”高德在脑海中勾画着帅明的用处。
“至于陆闻轩……你说他能力一般?那当初恒星签下他的原因是什么?我可记得当初书澄玖签人的时候找的都是有特色、有能力的。”
“嗯,这点很奇怪,我这边查到当初将他签到恒星的时候,是书澄玖发话将人留下的,通过这点来看似乎是寄予厚望的。”
“矛盾……能力不行却寄予厚望,这可不是书澄玖会做的事。”
“继续查查这个陆闻轩,没查出他和书澄玖之间的弯弯绕绕之前不要答应他的请求,先吊着吧。”高德揉了揉鼻梁,“其他人没有了吗?”
“暂时没有了。”助理没说的是,现在恒星正以火箭般的速度上升,其他人都等着鸡犬升天呢,也就只有这俩人傻子一样的想去其他地方。
“你让张明月帮我准备一份春\\药。”
助理的八卦之魂熊熊燃烧,毕竟高德从来不近女色。
可八卦的话到嘴边,他只是应了一声“好的”,哎,为了八卦惹老板不愉快可得不偿失。
……
半个月后,互动剧杀青。
书澄玖心情极好,想着自公司成立还没与公司员工聚过餐,便素手一挥决定包个酒店请众人吃饭,也算是一个小团建。
当天除了有通告赶不回来的人都来了,书澄玖却遗憾的攥着手机怅然若失。
“怎么了?柳亦亦赶不回来?”董向月敏锐的察觉到了书澄玖的不对劲。
书澄玖笑了笑,“嗯,在赶场,若是咱散的晚一些,说不定还能赶上买单。”
董向月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对对对,让她来买单!咱们恒星第一次聚会竟然缺席了,怎么也得出出血!”
“算了吧,她的分红还是我给的。”
“哎呦说两句就护犊子。”董向月开始调侃。
书澄玖还想再说点话找补一下,董向月却直接换了话题,“恒星现在已经开始盈利了,旗下的编剧、编导、演员都各自对接了工作,以后也将会越来越好,以后这样齐聚一堂的日子可不多了。”
“是啊。”书澄玖跟着发出了一声喟叹,眼神中满是欣慰。
董向月虚虚捏了捏拇指和食指,做出了一个捏酒杯的架势,“那干杯。”
书澄玖嘴上说:“你怎么还跟小时候一样幼稚。”可手上配合着她做了一个同样的动作。
董向月得意的扬了扬下巴,大耳环微微晃动,衬得整个人张扬无比。
从现在来看,似乎董向月远比书澄玖更明媚张扬,但小时候俩人的性格是对调的,董向月因家庭原因十分内向,书澄玖老成温柔,像太阳一样照亮了董向月的人生,将人“养”成了现在的模样。
“爱”人如养花,爱情是,友情也是。
“我还是蛮幸运的,小时候就认识你。”董向月跟着发出了一声感叹,“要是长大后认识你,估计顶多也是你手下的员工,而不是股东。”
“那我也蛮幸运的,小时候就认识你。”不然上一世我被打压到最底层的时候,连一根稻草都没有。
“嗯?怎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