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南诏皇宫之中。
众人皆瞠目结舌,只见眼前那富丽堂皇、庄严肃穆的帝王寝宫,毫无预兆地轰然坍塌。
无数砖石瓦砾四处飞溅,尘烟滚滚弥漫开来。顷刻间,寝宫已变成残垣断壁的废墟。
甚至整个皇宫都地动山摇,犹如地龙走动,令人不禁胆战心惊。
经由武将与文臣的短暂商讨,关于今日之事,终于达成共识——
太子谋权篡位,事败而畏罪自尽。
无人发觉之下,寒弋与红叶带人趁乱悄然离开皇宫……
一炷香后,太翮城外一处庙宇中。
寒谷子吐出一口血沫,其身侧是南诏国师墨云川——尚有余温的尸体。
“师父,皇帝寝殿突然坍塌,小九与妹夫还在里面……”
寒弋人还未至,那震耳欲聋的声音已提前抵达。
“师父……”
“闭嘴!”寒谷子一巴掌拍至冲入庙内的寒弋头上,“让你多读书,你偏要去养猪!”
“帝王寝宫坚不可摧,怎会无缘无故坍塌?如此,唯有一种原因——”
寒谷子解释道:“帝王寝宫之下皆会设有密室,一旦生门被强行打开,寝殿才会坍塌。”
“而重达千斤的铁门,被人以蛮力强行打开,你们还不明白?”
言罢,寒谷子长舒一口气,仿若暂时放下心中巨石。
“小九踹开的……”寒弋恍然大悟。
“正是!”寒谷子颔首,“小九应已恢复内力与神力,甚至更胜往日!”
“可是师父,若密室也塌了……小九与妹夫怎么逃生?”寒弋急忙追问。
“生门开启,自然有地下暗河可直达地面啊!蠢!”寒谷子瞥其一眼。
“……”寒弋赶忙拍拍胸口,继而心生疑惑,“师父……您怎么会知道这些皇家秘事?”
寒谷子再次向自己的义子,投去一个鄙夷的眼神。
“让你多读书……奇门遁甲与机关术那千卷书册,你可有阅尽?甚至小九也终日偷懒!”
“此外,东祁皇帝寝殿的密室……乃为师的某位师祖设计……”
言尽于此,寒谷子轻捋胡须,昂首阔步地踏出庙宇。
“将地上那人烧成灰烬!”
丢下这句话,那抹银白的身影,已然无影无踪。
小九水性极佳,又有内力加持,自然万无一失。
时至今日,南诏之事了结,他们只需沿着河流,寻找小九踪迹……
……
夜幕如墨,一条宛若银蛇的河流蜿蜒流淌。四周万籁俱寂,唯有无尽的黑暗与寂静。
此时,瓢泼大雨倾盆而下,豆大的雨点如鼓槌般敲打着水面,瞬间打破原有的宁静。
然而,定睛细看,右侧岸边的一处岩洞缝隙间,似有火光跳动。
此时此刻,那处幽静的山洞中。
宗玄聿赤着上身,下身仅着一条白色亵裤,宛如雕塑般坐于火堆旁,悉心烘烤着女子的中衣中裤。
火堆另一侧的巨石上,男子的衣袍与女子的长裙被整齐铺开,衣摆处仍在滴着水珠。
“老狐狸,生着火又不冷,要不然我们先烤鱼呗?”
伴着一道轻柔的声音,躺于宗玄聿腿上的容玖玥,缓缓坐起身。
只见她青丝散落,上身仅着一件薄如蝉翼的赤色龙凤肚兜,勉强包裹住雪山玉峰,下身是同色丝绸小裤,勾勒出曼妙曲线。
她轻伸懒腰,那藕臂似玉般洁白,纤细却不干瘦。玉颈白皙修长,宛如天鹅般优雅,那峰峦起伏的雪山,几欲冲破束缚。
盈盈一握的纤腰柔若无骨,似能勾魂摄魄,点缀其上的小巧肚脐,还有那修长白皙、骨肉匀称的双腿,堪称世间最完美的艺术品。
“马……马上就好了……我将你的中衣烘干……便烤鱼……”宗玄聿的声音变得结结巴巴。
他的脸色已然通红,瓷白的胸膛也泛着一层薄薄的绯色。
“老狐狸,你又流鼻血了!”
容玖玥惊呼一声,无奈打断宗玄聿的支支吾吾。
“你好没出息啊……我们是名正言顺的夫妻,想看就看,想要就要,你竟在这流鼻血……”
她一边为老狐狸清理干净,一边强忍着笑意调侃道。
不过,今夜确实不宜洞房花烛……
他们二人在暗河漂泊大半日,早已心力交瘁,且此处乃光秃秃山洞,连根稻草都无。
此刻,宗玄聿的鼻尖,充斥着女子沁人心脾的馨香,微微抬眸间,恰见那雪山玉峰。
“唔——”
且看那纯净无瑕的雪山之上,一只通体雪白的狐狸,正于皑皑白雪间尽情撒着欢。
毛茸茸的狐狸爪子,踏过雪山的每一处盛景,在连绵起伏间,如痴如醉,流连忘返。
或许是美景太过宜人,只见平素高雅的白狐,终于失控,亮出两排尖尖的狐狸牙……
……
山洞外依旧风雨交加,然而此刻洞内却宛如暖春将至。
火堆烧得正旺,不远处随意散落着女子的中衣中裤,那赤色龙凤肚兜则落于巨石上。
宗玄聿躺在宝蓝色的锦袍上,紧紧搂着怀中的妻子,让其整个人躺在自己的胸膛上。
二人身上盖着女子的赤色长裙,却遮不住四只交叠的长腿。
“卿卿,你先休息会儿,我去为你做烤鱼,可好?”宗玄聿声音中难掩压抑的情欲。
“不好……”
容玖玥耍着小性子,在男人的腰间轻轻一拧。
“嗯——”宗玄聿忍不住闷哼一声。
“老狐狸,你是忍者神龟吗?箭在弦上都能抽身……”容玖玥趴在他胸前小声嘀咕。
宗玄聿虽不知何为“忍者神龟”,但既然为龟,那应与乌龟差不多。
“卿卿,此处无热水让你沐浴,且石上冰冷坚硬,万一伤着你……明日我们寻个屋子……”
“我好饿啊……”容玖玥抬眸凝视着宗玄聿的眼睛,“人既吃不着,只能先吃烤鱼呗。”
话落,她直接翻身坐起,随意裹上赤色长裙,于锁骨处打个结,仿若穿着抹胸裙。
紧接着,她拿起碎石上已洗净穿好的大鱼,放于火堆上烤。
宗玄聿缓缓坐起身,扯过长袍搭在自己的腰间,继而取过烤鱼,于火上熟练地翻烤。
“卿卿,我身体似乎不一样……不仅心脏毫无不适,甚至整个人都觉得精力异常充沛。”
在河中凫水大半日,适才又与容玖玥好一番折腾……
倘若换作此前,恐怕在河中他便会晕厥过去,而今却仿若迎来新生。
“老狐狸,你痊愈了!那颗丹药是由二十年黑蛊蛇之蛇胆与蛇毒,还有炎火参炼制。”
容玖玥依偎在宗玄聿身边,将这一个月以来,她在南诏皇宫的所有,事无巨细,缓缓道来。
自此之后,南诏此行,只当作一场有惊无险的梦境——
他们与之,再无任何干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