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好风眸光透着认真,站直身体,目光中没有丝毫的怜悯,只剩下警告和提醒。
“大少爷都无法请动她,你觉得你自己是谁。”
“我已经和她做了一笔交易,也不差另一笔了。”
“盛善行,我不知道,她做了什么事情让你误解。可是,我告诉你,我和吴好风的师傅叫白石,是她身边的人。你若想和我师傅做交易,你们家至少要卖掉四分之一的医院,来支付我师傅的酬金,我师傅才肯和你谈。”
“你师傅?”
“没错,大少爷和金细行的师傅,我们全家所有的仆人一起上都打不过,所以,现在黄恰恰在金细行的身边,比在你的身边更安全。”
盛善行喘一口粗气,扭头离开。吴好风凝视他依旧如苍松般的背影,有些后悔刚才对盛善行说的话,可是他必须告诉盛善行,否则,盛善行只会被微生子卿打的更加措手不及。
******
教学楼门口,黄恰恰摘下自己的书包刚要递给金细行,一个声音传来,黄恰恰猛地睁大眼睛,接过书包的手略显僵硬。
“你怎么也知道我外号?”
毛毛笑呵呵的举着一排羊肉串,得意洋洋解释。
“莫莫他们叫你萌墩,我听见的。”
黄恰恰一脸紧张的将书包塞给金细行,拖着毛毛跑到校园一角,奶凶奶凶的警告道。
“你不许在外人面前这么叫我,知不知道。”
“好的,给。”
毛毛抽出四串羊肉串,剩下的塞给黄恰恰。
站的笔直的黄恰恰,俯视盘腿席地而坐毛毛,一脸狐疑。
“你的羊肉串哪里来的?”
“你放心,不是捡的,不脏,是我买的。”
黄恰恰听到毛毛的话,眉头舒展,伸手拿过羊肉串,美滋滋的咬下一大口肉。
远处的金细行,不自觉清了清嗓子。
黄恰恰咽下羊肉串,好奇。
“毛毛,你怎么来这?”
“我来道歉的,我犯错了,到你爸爸的学校他不在,工厂里的人又赶我走,我只好找你。”
黄恰恰瞧见金细行缓步走过来的金细行,刚伸手递上羊肉串,心念一转,收回来手。
金细行俯下身去,笑呵呵的问毛毛。
“你好,我叫金细行,可不可以告诉我,你犯什么错误了?”
“呵呵。”
毛毛冲金细行笑笑,仰头冲黄恰恰伸手,黄恰恰狠狠的瞪一眼毛毛,随手递给他一串羊肉串,转头回答金细行。
“一定是偷东西,他没钱就到处偷东西。前年他撬下来机器上的纺锤,收废铁的人给他十六元,结果我妈损失几十万。”
金细行眸光伴着些狐疑,笑呵呵的问。
“呵呵,你们关系看上去还不错,是怎么化干戈为玉帛的?”
“他改了,不撬机器,改偷现金。他认为这样,别人的损失会少一点。”
毛毛呵呵一笑,拍拍胸膛,手指头上的油渍,全都抹到满是污渍的花纹的衬衫上。
“我是不是很聪明,而且,上一次改为商量。我和保安大叔、还有会计他们商量,给我拿两摞现金,他们都不动。”
黄恰恰愤愤的踢一脚毛毛,咽下羊肉,骂道。
“你还理直气壮的,这次关你多少天?”
“保安大叔他们没报警,我没被关起来,过段时间,我打算回去找我女朋友。”
“你谈恋爱了,那你可要好好对人家女孩。别再到处偷东西了。”
黄恰恰扔掉手中的竹签,抽出张纸巾递给毛毛。
“我准备给她买大闸蟹,哄哄她。”
“大闸蟹九月份才开始陆陆续续上市,现在市场里也没有,你去哪买?”
“怎么没有,你看。”
毛毛里翻出一款最新手机递给黄恰恰,黄恰恰盯着照片一瘪嘴。
“这是六月黄,你女朋友到底爱吃大闸蟹还是六月黄?”
“反正都是蟹子,有什么不一样?”
黄恰恰刚要开口,金细行起身,纤细的手指,拿过黄恰恰手里的最新款手机,讨教身边的毛毛。
“毛毛,这是你的手机?”
黄恰恰盯着毛毛的脸,眸光添上一丝警觉,一把抓过手机,举在毛毛面前,厉声质问。
“手机,你是不是偷来的。”
毛毛猛地起身,挺起胸膛骄傲。
“是我赚的。”
黄恰恰捏着手机,仰着脑袋,气势汹汹的瞪着毛毛。
“干什么赚的?”
“我不认识他们,他们让我当演员,对着摄像机说话,之后给我好多钱,而且都是新钱,你看。”
毛毛从裤兜里翻出,一摞崭新的大票,举到黄恰恰的面前。
黄恰恰眨巴眨巴眼睛,点点头,眸光伴着些许不明就里。
“你当演员?”
“对呀!我长得帅,他们选我当演员,他们在我身后说一句,我对着摄像机说一句。”
“你拍什么内容,这么赚钱,我告诉孔烟霏,她也了解一下。”
“我记不住,但是,我保证,以后不会偷东西了,我有钱了。”
黄恰恰将手机递给毛毛嘱咐。
“演员的活不好找,你钱省着点花。”
“你放心吧!我都存好多钱,这些只是零花钱,够我花的了。给你张名片,是我的经纪人,你找我先给打他电话。”
黄恰恰捏着名片,再次从上到下,打量毛毛,穿的硬邦邦的直腿裤,满是污渍的花衬衫,至少三个礼拜没洗的鸡窝头。
“你都是大明星,怎么还穿以前的衣服,还不洗头。”
“我不是来找你道歉,怕你认不出我来,就没换衣服,头发是发胶不是没洗。”
“哦,行了,我接受你的道歉,你别再犯错了。”
黄恰恰挥挥手,毛毛的经纪人打开兰博基尼的车门。
司机关上自家的车门,黄恰恰迈步走进万里扶光的私人别墅,刚打算上电梯,一股力量将她拢入怀中。
“不在家老老实实等我回来,又去哪乱跑?”
伴着急促询问声落下的,还有万里扶光粗重的呼吸和炙热的气息。
黄恰恰猛然间侧首,撑着固执的胸膛,调皮举着肉呼呼的小胖手。
“我刚吃过三大串小地摊上的羊肉串,上面涂满油量量的地沟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