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尔萨斯,一座巍峨伫立在利尔他山脉的国度。
说起利尔他山脉,远近的王国都一定听说过这魔山的威名。整个山脉都遍布着凶恶的魔兽群,如果没有魔法傍身,进入这个充斥魔力的大山一定是十死无生。
魔兽,顾名思义,是被魔力浸染的野兽。
有很多人类学者一生都在致力于研究魔力的根源来自何方,但一直没有得到确定的结论。但唯一可以确信的是,像群山、森林诸如这些原始大自然的区域,魔力量会显着上升。
受到魔力日积月累的滋养,一些动植物自然而然就会变成魔物。
但一般而言,受魔力滋养产生的魔物并不会主动跨域攻击人类,它们大多都展现出了一定的智慧,知道人类中那些魔导师的厉害,一般而言只有人主动踏入其狩猎领地才会发起攻击。
但总归是有例外的,像利尔他山脉上居住的魔兽,就表现得十分憎恶人类。
而切尔萨斯,就是一座位于这么一处绝地的王国。
每隔几年,魔兽就会自发聚集一起,然后对切尔萨斯发动袭击。
说起切尔萨斯,周围人或许根本不会回忆起这么一座被魔物包围的王国,但一提到巫蛊之国,人们会很自然而然地把切尔萨斯和其挂钩。
之所以称其为巫蛊之国,当然是因为其境内盛行的魔法风气和外界有很大的不同。
同样是崇尚魔法,但切尔萨斯国内的魔法师对于常规魔法钻研不深,反倒是对魔法道具有着自己异样的理解。
说起魔法道具,最常见的魔法道具就是每个魔法师手中的魔杖了。对魔法师而言,任何魔法施展都需要魔杖来激发魔力进行释放,是这个世界普遍的认知真理。
撤掉魔杖,魔法师就和普通人一模一样。
由于这个常识过于常识,以至于人们早就忽视魔杖是魔法道具的一种了。其原理就是把魔法师身上的魔力吸收提取汇聚成一点然后激发。
除此之外,像飞天扫帚也是魔法道具的一种,也是由于太过常规都让大家都几乎忘了这是一种魔法道具。
寻常的扫帚当然也可以被魔法师激发用来飞行,但平稳度和舒适度都没有飞天魔法扫帚来得好,相比于寻常的扫帚,这种特制的扫帚更容易被魔法师操纵。
而且当遇到险情时,一些强大正规的魔法扫帚甚至可以开启魔法罩庇护上面的魔法师。
这些提到的都是寻常的魔法道具。如果切尔萨斯的魔法师如果只是钻研这些魔法道具当然就不会被人称为巫蛊之国了。
她们更加擅长钻研一些奇诡淫巧的魔法道具。
最具代表性的,就是情针。
据传说而言,是由切尔萨斯境内一名名叫贝勒立嘉魔女发明的魔法道具。贝勒立嘉生前的魔女名号爱河魔女——究其一生都在当红娘撮合新人,当时她甚至被称为“爱神丘比特”。
不过这位红娘太过于撮合新人,自己最后却是躺进棺材了也还是孑然一身,身为爱河魔女却不知怎么去爱人,这不可不谓是一种讽刺。
说回情针。
原先的情针最初被贝勒立嘉发明出来的时候是用于巩固步入婚礼殿堂新人之间的感情的。热恋中的恋人双方互相在彼此之间施展情针,受魔法的制约,如果任何一方对彼此的爱不再忠贞了就会受到噬心的惩罚。
但如今的情针,却被巫蛊之国后来的魔女们改良,变成了一种违禁品。
被施展情针的人的意志如果被情针内蕴藏的魔力吞噬,就会无法自拔爱上施针的人,终生沦为他人寻欢作爱的玩具。
也正是由于情针的出现,让巫蛊之国成为普通人闻之色变的恐怖王国。
但凡是正常人,都会对这种淫具退避三舍,谁都不希望自己清白之身被施针之人夺去。
即便是如此,存在即合理。正是由于情针有让人闻之色变的恐怖之处,让切尔萨斯周边王国的贵族对其额外热衷。
即使所有王国都出台了相关法律,禁止情针出现在国内。
但这就是走个形式,很多酒肉贵族暗地里和切尔萨斯做了多少交易谁清楚呢。王国境内女性失踪案至少一半出自这些贵族的手笔。
由于情针高额的利润,巫蛊之国的魔法师当然也很乐意做这种背地里的买卖。
而琴此时此刻,就刚从切尔萨斯入境。
距离他离开和平国罗贝塔已经近一年了,于他而言,罗贝塔发生的一切就和他历经的诸多王国一样平淡,没有什么需要记住的东西。
而现在,琴刚刚接取了附近王城的一个委托,需要前来切尔萨斯摧毁一处情针的秘密生产基地。
对于情针,琴当然略有耳闻。
通常人听闻这种恐怖之物,要么是害怕,要么就是对那些遭到情针毒害的少男少女感到惋惜可怜。但琴不一样,他内心额外平静。
在他故乡贝阿朵莉切那个地狱之境,这种老掉牙的东西早就有破解之法了,与此同时还诞生了改良后的王针……切尔萨斯的情针在那王针面前那还是小巫见大巫了。
他见证过太多的苦难,早就对平民遭受的无妄之灾感到免疫了。
何况……他不觉得自己一个人有本事能改变这里的世界。且不说他没了解过情针的破解之法,即使他了解过,他也不会去当个救世主。
因为,让周围王国乌烟瘴气的从来不是情针。
这只是一种工具。
真正的毒瘤是那些高高在上的贵族,这些毛病倒是和贝阿朵莉切那些坐山吃山空的混球一个德性。
这个世界没有情针,就没有逼良为娼了吗?那些贵族照样会胡作非为。
他只是一介旅者,做到自己最大的价值即可。
顺路搞毁搞毁某个生产基地这种小事还是能做的。在这之上更高层面的事情还是另请高明吧。
说到底,给他发布委托的人,自己是不是也在从事这种黑色贸易也不一定,说不定只不过是单纯想打击一下他的竞争对手罢了。
琴行走在切尔萨斯的街头,还是一成不变的着装——衣衫褴褛的便衣以及看上去就额外残破的剑鞘。
但看得出来里面的剑似乎已经不再是之前那把了,之前那把破剑已经寿终正寝了,只不过它的继承人也还是一把破剑,在破这个方面有过之而无不及,甚至青出于蓝而胜于蓝。
切尔萨斯处处透露着荒凉的诡异,黑色的藤蔓遍布切尔萨斯的大街小巷,透露出一股无形的诡异感。
也难怪入境的时候门口连入境费都不收了,来这里的人还着实需要一定勇气。
从另外一个方面来说,来这里的人大多都是要做“生意”的,入境费这点小收入大家伙还真瞧不上。
就当琴随处走走的时候,他的肩膀被人拍了拍。
“这位小哥,要看看货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