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斟了杯酒给夏陌桑,夏陌桑一口饮尽“你看这满堂宾客,我们这桌倒不像是来贺新婚的,作为娘舅,阮兄该发挥发挥作用吧”
阮修竹瞟了眼夏长风他们,他可不敢掺和其中,刚好救星到了。
楼乾元徐步立在桌旁,身后李叔端着酒壶酒杯。
红晕已然上了脸,一路走来,一桌一桌的敬酒,要不是李叔事前在酒里面兑了水,楼乾元只怕早已醉的不醒人事。
楼乾元现在也是半醉半醺的状态。
今日这光景楼乾元也是早已预料到了,也早已做好了心理准备,为了绾儿,他可以面对所有的风雨。
楼乾元笑道“诸位怎的干坐着,莫不是在下招待不周”
夏长风没有穿着阮绾做的衣裳过来,看来真的是放下了。
当日夏长风回到府里便褪去了衣裳,抱着衣服睡了一夜,隔日将阮绾制的三套衣服,同当初自己穿回来的一套,连同两块玉佩锁在八宝匣子里,有些事有些人今后只能藏在心里。
夏子儒倒是同往常一样,二人皆是自顾自的喝酒,见状夏陌桑起身“怎会,还未恭贺乾元新婚,来,本皇子敬你一杯”
李叔忙倒上一杯酒递上,楼乾元接过与夏陌桑对饮。
这时夏长风斟了一杯酒,夏子儒接过起身“切莫辜负她”。
见夏子儒如此郑重,楼乾元一时呆住了,他又是何时对绾儿情根深种的。
还是在李叔的提醒下,楼乾元马上端起托盘上的酒“此生定不负绾儿”
夏子儒为夏长风斟了一杯酒,夏长风接过起身微微笑道“好好待她,我可是随时候着”
楼乾元看到夏长风,终究是有些愧疚,但还是笑着端起酒杯“放心,我和绾儿一定会白头到老”
若是他日,自己真的不能让绾儿幸福,届时会甘愿放手,她开心自己也就开心,这一点一早就已然明了。
阮修竹这下到郁闷了,本该由他这个娘家人来说的话,却被他们抢去了,只好起身“该说的话他俩都说完了,反正你自己看着办吧”
阮修竹将手中酒一杯饮尽,自己这个妹妹实在是不需要别人为她担心,却又不得不担心
见状,几个老臣纷纷敬酒,楼乾元也一一笑着应承,一桌陪完便又被拉到另一桌,好不尽兴,夏长风那一桌也恢复正常,皆是欢饮大醉而归。
阮绾靠在床上歪着,头上的凤冠实在是太重了,她的脖子都要断了。
这个楼乾元,为了凸显凤冠的华贵,在上面镶嵌了不少的红宝石。
红烛已经燃掉一半,这时候响起了敲门声。
阮绾急忙坐好,整理了一下凤冠,秋霜急忙拿起床上的红盖头,小心盖好。
秋霜立马拿起桌子上的金秤躬身站好。
门被打开,楼乾元在阿金的搀扶下,摇摇晃晃的走进来。
楼乾元一步一步走到阮绾面前,秋霜上前递上金秤,楼乾元接过金秤,站在阮绾面前。
秋霜和阿金退出房里,关上房门。
楼乾元闭上眼甩甩头,尽量让自己看清这一刻,拿起金秤将盖头轻轻挑起。
都说婚嫁之时是女子最美的时刻,果不其然,只一眼楼乾元便心跳加速,酒气冲上脑子却强忍着。
凤冠霞帔,朱唇艳红似是要把人给点燃了一般,本就醉了,如今却似乎在梦中,楼乾元对着眼前的可人儿傻笑道“夫人”
阮绾看着楼乾元脸上的红晕和迷蒙的眼神,怕是醉的不行了
在等待的时候,想过无数的场景对白,却没料想到这样,看着他就那么对着自己傻笑,阮绾无奈的笑了笑。
忽然楼乾元似乎站不住了往后倒,阮绾赶忙抓住他,起身将他扶到椅子上坐下。
阮绾转身想喊秋霜,却被他一把拉住“等等,等等,还没喝交杯酒呢”
说着,楼乾元撑着起身来,走到桌子前,拿起酒壶往酒杯里倒酒,好不容易酒倒满了也洒了一桌子。
端起酒杯递给阮绾,阮绾看他已然这样,便说道“你都醉成这样了,算了吧”
只见他摇着头,眼睛一会睁一会闭的,却还是端着酒杯不肯放下。
阮绾拗不过他,接过酒杯他便又傻笑起来,同他交臂举杯同饮。
还没放下酒杯,楼乾元一个倒下倒在了阮绾怀里,怎么也叫不醒。
阮绾只好对着外面喊着秋霜,秋霜即刻打开门,端了碗醒酒汤进来。
阮绾事先前吩咐人温着的,知道他今日必然会大醉而归。
在秋霜的帮助下,阮绾将他抬到了床上,把醒酒汤强行灌了下去,不然的话明日起来必然头疼欲裂。
弄好后秋霜便退出去,房间里只剩下阮绾和楼乾元。
艰难的将他靴子脱掉,楼乾元还不时地乱动,应该是开始难受了。
见他扯着衣领皱着眉头,这厚重的喜服自己都觉得很闷热,何况他还喝了那么多的酒。
阮绾伸手将腰带解下,他的手还在乱动,只能一只手按住他一只手解扣子。
解好后他倒是很配合的翻身让阮安将衣服褪去,人的本能罢了,人总是在潜意识里让自己处于最舒服的状态。
阮绾吩咐秋霜打了井水送来,一遍擦过,他的眉头这才舒展开。
一身的汗连中衣都湿透了,阮绾见他呼吸慢慢平稳这才放心。
阮绾这么一番折腾,如今也是额头上密布着汗珠,穿着一身华服很重很累。
照顾楼乾元已经是轻车熟路,之前他伤的不能动的时候也是阮绾照顾他,而且阮绾并不会被什么‘男女授受不亲’所禁锢。
将楼乾元弄好后已是午夜,阮绾也是累得不行,坐在梳妆台前,卸掉一头的凤冠发饰。
活动下快僵掉的脖子,整个人轻松多了,再除去一脸被汗水弄花掉的妆容,这大半夜也不好让婢女送水来洗浴。
阮绾便简单擦了擦身,找了条薄毯子斜搭在楼乾元身上,夏日贪凉裸睡容易着凉。
床被楼乾元睡了,阮绾便只好在榻上睡一晚。
转身看着木榻却忽然愣住了,熟悉的记忆似是又要涌现到眼前,阮绾赶忙转过身。
既然已经到了这一步,便是再也不能回头,楼乾元又在那折腾,阮绾走上前将他踹掉的毯子又盖上。
阮绾转身看看房间里有什么地方,可以让她过一夜,手腕却突然被人抓住。
只听得身后传来低语“绾儿”
以为是楼乾元醒了,阮绾转身一看他的眼睛分明是闭着的,微微笑着像是做了美梦一般,睡得很是安稳。
阮绾想掰开他的手,可是楼乾元抓得很紧怎么也弄不开。
一阵折腾,最后没力气了,阮绾坐在地上无力抗争,实在是太累了,趴在床上就这么着吧。
手被别人这么抓着很是别扭,很累又睡不着那种感觉真的好痛苦,阮绾一睁开眼就看到楼乾元放大的脸。
他和夏长风只是眉眼处有些相似,细看之下还是很不同的,精瘦些,嘴唇厚些,棱角也明显一些。
虽然是武将世家出身,皮肤倒是很白,颀长的脖颈,那锁骨竟如玉一般,就连女子也是要羡慕的。
阮绾就这么看着,心跳倏然就那么加速了,没有一点点防备。
阮绾赶忙转过头偏向一边,身体更加的热了,自己这是怎么了,盯着男人的身体看居然还……哎呀啊,看来真的是寂寞太久了。
日上三竿,门口端着洗漱用品的翠墨翠缕不知道等了多久。
快要接近午时了,日头正毒,揽玉焦急的往门缝里看,里面一点反应都没有。
突然李叔从身后一把揪住她的耳朵小声道“敢偷看少爷少奶奶,看我不扒了你的皮”
揽玉赶忙告饶“李管家,疼疼疼,奴婢不是想偷看,只是这都快午时了”
李叔这才放开手,心想也是,昨天闹腾到半夜又要办大事肯定是累坏了。
幸好老爷不在家,不用早起敬茶,便对着丫鬟说道“先下去吧,一会少爷少奶奶醒了再叫你”
翠墨等人端着东西退下,李叔让人端了个凳子,自个就坐在门口等着。
而秋霜一直站在门口,一言不发,也不搭理李管家。
楼乾元这一夜睡得很美,做了一晚的美梦,似是将一辈子的美梦做完了。
虽不想醒却也得睁开眼,楼乾元只觉得头微微的疼,昨天晚上喝的实在是太多了。
楼乾元想抬手揉揉眼睛,手上似乎抓着什么东西,一看是只手,绾儿正趴在床边,长发散开垂在一边,素净一张脸美的不可方物。
看样子睡得很沉,昨晚怕是累坏了,楼乾元轻轻放开了手,掀起身上的毛毯,身上只剩下一件亵裤。
楼乾元看着地上的衣服,一时有些惊慌,昨晚自己喝醉了不会对绾儿做了什么无礼的事情吧。
楼乾元蹑手蹑脚起身下床,动作极轻生怕吵醒阮绾。
楼乾阮绾一个横抱将其抱起,动作温柔到像空气静止了一般,慢慢地起身,正准备将她放到床上。
门外李叔等的无聊正在打瞌睡,忽然听到一声尖叫,李叔一下子就吓醒了,从板凳上掉了下来,赶忙起身拍这门喊道“怎么了?少爷少奶奶”
虽然睡得死但是身体养成的习惯,有人碰一下子阮绾就会醒。
阮安睁眼就看到楼乾元的脸,而她被他抱在怀里,脸正贴在他的胸口上,而他裸着上身,还能听到他那打鼓一般的心跳声,不自觉就叫出了声。
楼乾元一下子就被吓到了语无伦次“我想,不对不对,我不想,不对不对,我不是不想”
李叔还在外面大喊大叫,楼乾元还在那解释着,阮绾一个伸手赶忙捂住他的嘴“我知道,先放我下来”
楼乾元立马将阮绾放下,听见李叔的叫喊楼乾元对着外面说道“没事,李叔,你先让丫鬟送水进来”
门外的李叔听得如此便作罢,闺房之事不好多过问,便去找丫鬟仆妇伺候他们沐浴。
楼乾元忙捡了地上的衣服穿上,阮绾转过头不看他,不然实在尴尬。
楼乾元穿好后就往外跑忽然想到了什么又转过身来“我去书房,等你沐浴完毕一同用膳”
阮绾没有转身只是嗯了一声,见楼乾元出去后这才松了一口气,脸颊已然如熟透的柿子一般,幸好没被他看见,不然这以后都没法相处了。
楼乾元走后,秋霜便领着翠墨她们进来伺候沐浴,阮绾只让秋霜伺候着。
这一夜睡得,浑身酸胀,泡在热水里捏着脖颈缓解一下。
秋霜在一旁看着主子浑身疲乏的样子,也是难得的猥琐的笑了笑,转身去整理床铺。
结果秋霜一看床罩子上干净无暇,赶忙跑回屏风后面“小姐”
正泡得舒服听得秋霜如此慌乱的样子,阮绾转头一看,却看到秋霜一脸凝重的表情,问道“怎么了?”
秋霜透过门缝看了看外面,又透过窗缝看着外面似乎在防着什么。
阮绾被她弄的一头雾水,似乎是确定四周无人,秋霜又跑到阮绾身边,在耳边低语了几句,刚平复的心又被她给弄得狂跳不止,阮绾戳着她的脑门“想什么呢你,平时看着挺正经,我和七皇子是清白的,和楼乾元也是清白的”
秋霜看了眼床,又看向阮绾似乎在等一个合理的解释。
无奈阮安只好把和楼乾元的事和盘托出,刚好以后需要秋霜在一旁帮着瞒天过海。
秋霜听后到没有太大的惊讶,只是皱着眉头若有所思,半晌抬起头说道“可这也不是长久之计啊,两三年若无子嗣只怕到时瞒不住”
“这个,让他纳妾不就行了,届时休了我也行啊”
秋霜却摇了摇头“姑爷的心意小姐不是看不出来,只怕是难”
阮绾也开始犯难了,当初是被逼着走到这一步,如今倒真是进退两难的地步。
阮绾自己是无所谓,但是不能毁了楼乾元的一辈子,那样温柔出众的一个人,该是有着贤妻孝子过着平稳幸福的人生。
越想越烦,阮绾索性缩进水里让自己平静一点,先这样吧,到时候再说。
沐浴完毕,便让门外候着的翠墨翠缕进来洒扫梳妆,翠缕帮着梳妆,翠墨去收拾床铺。
翠缕给阮绾梳寻常的妇人髻,几只簪花点缀,颇为甜美,衣服也是合着阮绾的喜好送来的。
见楼乾元做的如此无微不至,阮绾心里更加愧疚了。
看着铜镜里的自己,已从少女变为妇人了。
翠墨似乎在床上翻找这什么,皱着眉回头看了阮绾好几眼,秋霜也发现了想上前阻止。
阮绾按住她的手让她稍安勿躁,现在阻止反而让人生疑,昨晚本来什么都没发生,楼乾元自有解释。
翠墨看了床铺后表情立刻就变了,虽然克制了也难免震惊,悄悄地跑了出去。
这些丫鬟小厮自小都是李叔调教长大的,自然和李叔一条心,
阮绾叹了口气,看来那个李叔真的不好糊弄。
翠墨即刻跑到李叔身前低语了几句,李叔也是脸色一变。
刚好这时候楼乾元走了出来,少爷今早看起来很是正常啊,一幅春风满面的样子。
李叔赶忙上前在楼乾元耳边低语着,说完一脸担忧疑惑的看着楼乾元。
楼乾元却是哈哈大笑起来,李叔更是急得不行了,楼乾元只好忍住说道“昨晚喝完交杯酒我就醉倒了,李叔莫做无谓的担心”
李叔听完原来是这样便心安了,长舒了一口气,不过立马又严肃起来“二少爷,明日老奴还是会派翠墨帮您和少奶奶整理床铺,不然老奴没法和老爷交代”
“好好,随你,李叔,午膳准备好没,我要去接绾儿用膳了”
李叔回道“少爷,已然准备好,菜色按您的安排全是少奶奶的喜好”
楼乾元点了点头,又回到卧房去接阮绾。
李叔看着楼乾元远去笑着摇了摇头,少爷从小是被他带大的。
老爷大少爷常年在关外,只有年节的时候才会回来小聚,如今少爷终于成家长大了,很是欣慰。
自家的少爷对这位新少奶奶很是殷切,少奶奶才情美貌皆是举世无双,不过这名声不太好,还得他在一旁盯着。
楼乾元赶到卧房时,阮绾刚好也梳妆完毕,正准备出门。
楼乾元止住脚步,打开折扇一手摇扇背手而立。
只见佳人徐步踏出房门,秀足轻移步步生莲,淡淡妆容舔俏无比,薄纱之下玲珑曲线,俨然一美妙新妇,楼乾元看着笑意直达眼底。
外面翠墨翠缕还有揽玉听琴都在候着,阮绾不免要装装样子,徐步走到他身前作揖见礼“夫君”
楼乾元听得心神荡漾,不敢相信自己有朝一日真的能听到这句话,对着阮绾伸出手。
阮绾起身伸出手搭在楼乾元手心,二人携手向客厅走去,在外人看来俨然是一堆情义正浓的新婚夫妇。
而此刻七皇子府内,夏长风也是醉的不省人事,玲珑看着床上熟睡的人儿,伸出手轻抚着他的脸庞。
可笑的是只有在这种时刻才能与自己的夫君亲近。
自从上次从宫里回来后,夏长风虽然没有和她闹,但是始终不见她。
昨晚被送回来时,已是三魂丢了七魄,一会哭一会笑,闹腾了好一会才睡着。
一个阮绾如何能值得他如此,当初自己让人一打听便就全然知晓。
不管他们是否订亲在先,如今已然是自己的夫君,便是她的人,心也要是他的。
当日夏长风进宫请旨赐婚,全然没有告知她的意思。
还好她早有准备,一早就把吴郎接来了京城,这个狐媚子,走到哪里都不忘勾引男人。
那日在上书房,一见了吴郎,就立马承认了和楼世子的奸情,还不忘自己表白表白。
真真是可笑至极,就想凭借着一副好皮囊,在男人面前示弱讨好,把男人们玩的团团转。
她玲珑可不是吃素的,大楚的皇宫也不是什么等闲之地。
只是如今夏长风对自己已然有了芥蒂,如今得好好想办法修补夫妻关系了。
只有两个人吃饭,李叔却是准备了一桌子的菜,放眼之下全是阮绾爱吃的菜。
楼乾元不时地给阮绾夹菜,也是饿了,从昨晚开始便没吃什么了,便细细吃了起来。
身旁有外人,阮绾便只好装回大家闺秀的样子。
眼前的大虾烧的很好吃的样子,阮绾伸出筷子准备夹来吃。
脑中忽然回忆起在柳州的事,又将筷子收回,对着旁边的李叔说道“李叔,麻烦将这虾撤了,以后也不要上了,夫君不爱吃”
李叔忙应承了,笑着吩咐丫鬟将虾撤了。
这大虾是李叔故意让人做的,来测试一下阮绾,是不是真心爱护自己的丈夫。
阮绾很爱吃虾,不过这虾在柳州倒是个稀罕吃食,每过一些时日便到码头买一些犒劳自己。
楼乾元刚到阮绾的药铺时,阮绾特地到码头买来虾,想要好好招待一下他。
当晚吃的时候没发生什么,到半夜,楼乾元上吐下泻还起了一身红疹。
那个笨蛋明知道过敏还吃了那么多,还说什么是自己特地煮给他吃的,死了也值得了,真是个笨蛋。
看了眼桌子上的菜,阮绾夹了火腿笋片给他,抬头一看只见他正笑着看着自己。
被看得不好意思,阮绾赶忙低下头吃菜,这个楼乾元是怎么了,自从回到京城便老是傻笑,不会是跳崖摔傻了吧。
用完午膳,休息一段时间后,等着太阳不是那么毒了。
楼乾元领着阮绾参观府邸,一路看下来楼府虽大却很是空旷,大多的屋舍都是空的。
好像这么大的宅子只有她们两个人,楼乾元解释道“父亲并无妾氏,母亲在我儿时便已仙逝,父亲常年在关外,人少些不也更好,你不是喜欢安静吗?”
阮绾忽然想起来一个人来,问道“你那表妹呢,她不是住在楼府的吗?”
楼乾元叹了一口气,说道“圣上下旨后,她就一直闹腾,寻死觅活的,我就把她又送回寺庙去了”
孙诗诗不在也好,她如果也在府里,肯定回合自己闹,肯定烦都要被烦死了。
楼乾元一路介绍着,楼府是个三进三出的大院子,还有一个大花园。
中间是楼家家主楼应元的屋子,配置基本和楼乾元的房间一致,只是大一些,常年锁着的,李叔时长派人打扫。
东西两边各配了一个耳房,东边的是已经仙逝的楼老夫人陪嫁嬷嬷的房间现在也是没有人居住。
西边现在是李叔在住着。
中间一进院落是三排房间,楼乾元和大哥小的时候住在这里,现如今也是锁着的。
最后一进院落就是楼乾元现在居住的地方,这边连接着花园,所以楼乾元就住在这里,日常去花园子里散心也方便。
三进院落之间,除了游廊,就是下人们居住的耳房。
孙诗诗原本住在楼乾元的西边,后来等着年岁大了,男女不同席,就砌了墙,在西边单独隔开一个院子,供她居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