昂山接过饭菜,故意装作不经意地瞥了一眼送饭人手中的名单,记住了上面记录的人员信息。然后,他若无其事地转身离开,回到了竹屋内。
在昂山踏入竹屋的那一刻,他仿佛变了一个人。刚才在外头那股凶狠、不羁的气息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一副朴实无华、甚至有些畏缩的村民形象。
他刻意放慢了脚步,让自己的动作显得笨拙而迟钝,就像是一个普通的送饭村民,对这里的环境和氛围充满了畏惧。他的脸上挂着一抹谦卑的微笑,眼神中透露出一种小心翼翼的神情,仿佛生怕自己做错了什么,会惹来不必要的麻烦。
昂山将手中的饭菜轻轻地放在了赵慕孙面前,尽量不发出任何声响。他刻意压低了声音,用一种温和而恭敬的用柬埔寨的语言说道:“大哥,您的饭菜来了,请慢用。”
他缓缓地将饭菜放在了赵慕孙面前的地上,尽量让自己的动作显得自然而无害。然而,就在他准备转身离开时,一个绑匪突然开口喝道:“站住!你是哪个部分的?我怎么没见过你?”
昂山心中一惊,但他很快便恢复了镇定。他故意装出一副憨厚的样子,微笑着回答道:“哦,我是新来的,今天第一次给大哥们送饭。请多多关照。”
绑匪们闻言,互相交换了一个眼神,似乎在判断昂山的真伪。其中一个绑匪走上前来,仔细地打量了昂山一番,然后点了点头道:“嗯,看起来不像是假的。但你要记住,这里可不是你随便能来的地方。下次再来,记得先打个招呼。”
昂山连忙点头称是,心中却暗自庆幸自己成功地骗过了这些绑匪。然而,他很快便意识到,想要和赵慕孙说上话,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因为那些绑匪一直守在赵慕孙的身边,根本没有给他任何接近的机会。
昂山在竹屋内来回踱步,假装在忙碌着,但他的目光却一直在寻找着可能的突破口。他注意到,虽然绑匪们对赵慕孙的看守十分严密,但他们之间也并非铁板一块。有时,他们会因为一些琐事而争吵,甚至动手。这让他看到了一丝希望。
于是,昂山开始更加仔细地观察绑匪们的言行举止,试图找到他们的弱点或破绽。他知道,只有这样,他才能有机会接近赵慕孙,将营救的信息传递给他。
时间在紧张与焦虑中缓缓流逝。昂山一直在寻找着机会,但那些绑匪却始终保持着警惕,没有给他任何可乘之机。
正当昂山在屋内焦急地寻找机会时,屋外突然传来一阵嘈杂声。大黄显然已经察觉到了屋内的紧张氛围,他故意在屋外的另一个方向不断的丢石子儿,以吸引绑匪的注意。
屋内的绑匪们立刻警觉起来,他们纷纷放下手中的事情,向屋外望去。其中一个绑匪更是怒气冲冲地站起身,大声骂道:“他妈的,谁在外面捣乱?老子非教训他不可!”
说着,他便拿起一根木棍,怒气冲冲地冲出了屋外。其他绑匪见状,也纷纷跟了出去,想要看看究竟是谁在捣乱。一时间,竹屋内只剩下昂山和赵慕孙两人。
昂山心中一阵狂喜,他知道这是千载难逢的机会。他迅速走到赵慕孙身边,低声而急切地说道:“赵慕孙,我是昂山,明天是加顶日最热闹的一天,大部分绑匪晚上都要去寺庙祈福和向僧侣赠送袈裟,那时是我们逃跑的最好机会。”
赵慕孙眼神中透露出疑惑,声音微弱但清晰:“你是谁?怎么知道这些?”
昂山微微一笑,眼神中闪烁着智慧与决心:“我是你的朋友大黄派来的救兵”
赵慕孙心中涌起一丝希望,但仍保持警惕:“你真的是来救我的?”
昂山点头,同时邪魅一笑,给予赵慕孙信心:“现在时间紧迫,我们必须迅速行动,让你的小命就没了。”
赵慕孙尽力配合,声音压低:“好,你说,我听着。”
昂山迅速而简洁地说明计划:“在他们放松警惕的时候。你趁机提出要求,一定让他们给你松绑。明天保持状态别手麻和脚软,以免影响逃跑状态。”
赵慕孙点头表示明白,同时心中涌起一股暖流:“好我明白了。昂山,你一定要小心。”
昂山拍了拍赵慕孙的肩膀,给予他鼓励:“放心,注意养足精神,明天就是我们的自由之日。”
竹屋外,夜色朦胧。绑匪嘟囔着,眼神中带着不屑:“还以为是什么呢,大晚上的吵吵闹闹,结果就一只猫。这地方他们找得到才怪,咱们守在这里简直是多余。”
屋外绑匪笑着摇头,手中的木棍在地上轻轻敲打:“就是啊,这荒郊野岭的,谁会来找死啊?不过话说回来,还是得小心为上,万一真有人摸黑找来,咱们可得第一时间发现。”
说罢一个绑匪继续留在屋内,另一个则走到屋外,两人各自坚守岗位,警惕地注视着四周。
昂山此时从屋子里面走出来,脸上带着一种难以言喻的复杂表情。他假装若无其事地整理着衣襟,眼神中却闪烁着坚定与智慧。他尽量模仿着刚刚送饭村民的表情,既显得憨厚又带着一丝畏惧,仿佛自己真的只是个无辜的村民。
昂山心中暗自盘算,脸上却不动声色:现在时机还未成熟,必须耐心等待。只有等他们放松警惕,我才能找到机会救出赵慕孙。
昂山一边走,一边用眼角余光观察着两个绑匪的动静,确保自己没有引起他们的怀疑。他心中默默祈祷着,希望一切顺利。
与此同时,两个绑匪依旧保持着高度的警惕,丝毫没有察觉到昂山内心的波动与计划。夜色依旧朦胧,竹屋外的风轻轻吹过,带来一丝凉意。
竹屋内,次日清晨,阳光透过窗户缝隙,斑驳地洒在地面上,赵慕孙依旧被绑在柱子上,但眼神中透露出坚定与智慧。昂山则躲在暗处,密切注视着屋内的动静,准备实施他的计划。
赵慕孙用略带沙哑的声音,虚弱地自己会的,皆不在语言喊道:“水~水~水,water~water~water我的喉咙快干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