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辰安打开了玄印的包袱,之前一路奔跑也没有时间查看,此时把那个暗红色的包袱平摊开来,一件件打量其中的物品。
他此时忽然有一种通关副本的感觉,感觉自己就像是在玩游戏一样,下一秒就眼前就要弹出一个任务结算窗口。
已通关副本方仙观,任务结算中,获得奖励:小癫子玄印的收藏。
不过生活不是游戏,他也没有什么系统金手指,只是一个卑微挣扎的穿越者,刚穿越就被吊了两天,如果不是元婴带来的像是反哺的力量,他早就已经猝死在半路上了。
包袱里面最多的是那种没什么味道的丹药,主要作用估计就是用来充饥,也不知道原材料是什么,但是玄印自己也吃应该没什么问题。
里面的碎银子他早已经提前摸了出来,以玄印的性格和身手,估计吃饭也从来不给钱,这碎银子估计是留着应急的,里面还剩四枚铜钱。
其中的两枚铜钱上并没有写什么通宝,正面写着“神法通天”,背面写着“一文”,似乎与伙计房那枚“起死回生”有相似之处。
另外两枚分别是三文的“指地成钢”和两文的“五行大遁” ,指地成钢和五行大遁都属于三十六天罡神通。
包袱里还放着三支令箭,不知道什么材质的木头削尖做成,上面用血刻着一些古怪的篆字和阵法,楚辰安拿在手里挥了挥,但不知道应该如何催动。
然后就是两张纸人,这纸人只有薄薄的一张,边缘也是布满了瑕疵,大概呈现一个人的样子,头上还用朱砂点了双眼。
在纸人下面还盖着一块兽骨,莹白的兽骨上刻着一个“定”字,那兽骨入手一片温凉,只是抓着就有种气息不畅的感觉。
包袱里还有一个小葫芦,橙黄的葫芦上盖着一个塞子,葫芦身上还刻着两个字:大力。
“我靠,这就是传说中的大力丸吗,那这兽骨怕不是有定身的功效?”
包袱虽然不大但是像个杂货铺一样,最后一样东西是一块黑色的石头,整块石头呈现握虎的形状,上面还刻画着金色的篆字。
“这东西是个兵符啊,难道是用来召唤阴兵的?”
心中庆幸自己没有选择借助鬼元婴和玄印硬拼,鬼元婴有没有事不知道,自己这凡胎肉体的绝对扛不住这么多道具。
“不错,就是不知道怎么用这些东西,不然也算个有些道行的方士了。”
根据他的观察,这个世界并不是一个普遍高武的世界,方术神通虽不算多么罕见,但也绝不是地里随处可见的大白菜。
所以只要有一些术法傍身,至少也能在平民阶层混个法师了,再加上一些坑蒙拐骗的套路,至少也能吃喝不愁。
楚辰安对于这个世界的能力体系已经有所猜测,很可能这个世界的超能力都来自于天罡三十六神通和地煞七十二术法。
天罡三十六神通包括之前出现过的起死回生、斡旋造化、指地成钢和五行大遁,以及那个纸人代表的撒豆成兵和令箭代表的钉头七箭。
除此之外还有:
颠倒阴阳、移星换斗、回天返日、呼风唤雨、震山撼地、驾雾腾云、划江成陆、纵地金光、翻江搅海、六甲奇门、逆知未来、鞭山移石、起死回生、飞身托迹、九息服气、导出元阳、降龙伏虎、补天浴日、推山填海、指石成金、正立无影、胎化易形、大小如意、花开顷刻、游神御气、隔垣洞见、回风返火、掌握五雷、潜渊缩地、飞沙走石、挟山超海。
而地煞七十二术法有在复生法阵里钉在人皮上的:续头,禳灾,解厄,尸解,追魂,支离,以及玄印包袱里的定身、大力。
除此之外还有:
幽通、驱神、担山、禁水、借风、布雾、祈晴、祷雨、坐火、入水、掩日、御风、煮石、吐焰、吞刀、壶天、神行、履水、杖解、分身、隐形、斩妖、请仙、摄魂、招云、取月、搬运、嫁梦、寄杖、断流、指化、移景、招徕、迹云、聚兽、调禽、气禁、透石、生光、障服、导引、服食、开避、跃岩、萌头、登抄、喝水、卧雪、暴日、弄丸、符水、医药、知时、识地、辟谷、魇祷。
这些神通术法楚辰安也只是知道个大概,具体的功能和效果他前世都没有深究过,更何况这个世界早已经与前世完全不同。
只是不知道这些写着神通名字的钱币有什么用处,以及背面的面值有什么意义,为什么一文钱只写了“神法通天”四个字?
诸多的疑点在他的脑海中盘旋不止,一扇充满了神秘的大门正在他的面前打开,但是他却无法找到开门的钥匙。
所有的一切都回到了一个根本问题上:
如何成为一名神通者?
楚辰安也算是重活一世,前世虽然也过得不是什么安稳生活,但是也从来没有体验过超能力的感觉,而今身立危世还是得尽量获得自保的力量。
他将包袱里的诸多道具都揣到了怀中以备不时之需,又将剩下的充饥丹丸放在包袱里,然后裹起来缠在腰间,这样就能将其盖在外衣之下,也省得太过显眼被人算计。
做完一切后他有些昏昏欲睡起来,不过他并不打算在这里睡觉,因为那些村民明显对自己有意见,只不过他得想想如果自己走了,阿晚这个小姑娘该怎么办。
“阿晚呐,你们村子刚才是在祈雨吗?”
阿晚盖着一件破摊子,蜷缩在了床上,紧紧依偎在爷爷的身边,听到楚辰安问话她抬起红扑扑的小脸道:
“对的,每年行情不好的时候都会祈雨,不过之前也从不用活人,只是近两年天干得不行哩,主祭也是没办法,不然大家都得饿死。”
“哦,那你们村真的有河神吗?”
“有呢,不仅有河神还有山神呢,越是年景不好的时候,这些山灵精怪便越多,人便愈过得不像人哩。”
楚辰安细品了阿晚的话,忍不住皱眉思考道:
“年景和精怪有什么关系呀?一个是天灾一个是妖祸的……”
阿晚摇了摇头。
“阿晚也不懂,只是听主祭这样子说的。”
楚辰安充分发挥了前世看小说的经验,猜测道:
“那你们这个河神是个什么东西?是大蛇还是大鱼?”
阿晚倒了热水递给楚辰安,有些不解地说道:
“河神就是河神,怎么能是蛇和鱼,那种东西又不会招雨,河神是去年打水里爬上来的。”
楚辰安从炉灶里拿了那块烤干的饼子,就着碗里的热水吃了起来,一边吃一边奇怪道:
“从河里爬上来的?这河神还能从河里爬上来?”
阿晚点了点头:
“就是从河里爬上来的,是一块大石头,是一个石人,头顶还长着一只大眼睛,只要献祭了人,那眼睛便会张开,天上就会下雨。”
“啊?”
楚辰安想过所谓的河神是条大鱼,大鳖或者大蛇,但是没想到是块石头,他一边咀嚼着嘴里粗糙的粗粮颗粒一边问道:
“那它岂不是不会动?”
阿晚摇了摇头道:
“河神是会动的,它还会说话呢,不过只有主祭能听懂。”
阿晚的描述非常贫乏,楚辰安无法想象一个石人是怎样说话走路的,难道是凌空平移?
不过楚辰安越想越诡异,之前他觉得所谓的河神顶多是个怪兽,现在这么一听貌似这河神是有智慧的啊,还能和人类沟通。
那岂不是自己进村子后干的所有事情,都暴露在那诡异河神的视线之下,如果那东西是个智慧生物,肯定已经准备收拾自己这个搅局者了。
至于它为什么没有直接出手,楚辰安看向了一边傻乎乎的元婴,此时它正倒吊在房梁上,看着下面的阿晚流口水,如果说那河神有什么忌惮之处,那就只有鬼元婴这一个解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