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小辈们交谈完了基本事项,求凤兮大概也在心中重新将商杜仲所说的事情给捋了一遍。
关于那黑气,再加上遗迹内的残仙,求凤兮现在还多想到了另外一种可能——魔气。
可是九天十界中魔界与修真界天域相隔甚远,求凤兮并不认为会是魔气,而且,魔气的效应远比口述的那些表象更要恐怖,很显然这个想法能够排除了。
但是,要是鬼物的话,求凤兮要是出手,还有可能会造成更大的影响,所以他还需要再次做好猜测。
或许不是这样。
求凤兮这时想到了一个不同的点,会不会这黑气是来干扰的?或许这黑气是这处遗迹内早就存在的,只是被那残仙加以利用了?
这种可能性极大,甚至,求凤兮还从这一点联想到了一种从本质上来说并不算做是邪术的邪术——舍术。
但是关于舍术,求凤兮并不打算和小辈们说了,那种东西,相当的诡谲,要是让心怀不轨之人使用,那便只有成为邪术的份了。
要真是如此,那可就要想办法去“求助”一下老介了。
此时,阴界玄阴城。
介云正在阴差衙的藏文阁中不断翻阅着记载过的事情,但令他百思不得其解的是,不管怎么样,他都一直无法找到最近的巡逻阴差有记录过阴界和修真界天域之间有什么界壁打开过的痕迹。
就当他搜寻无果,将手中的阴玉玉简重新卷起放回架上时,一个行动慌忙的阴差闯了进来,急忙道:“差头!守在幽冥河的那位找你!”
“嗯?”闻言,介云转头看向那个阴差,道:“莫急,慢慢说。”
幽冥河位于玄阴城外,是贯穿整个阴界中部的一条千里宽的大河,幽冥河的河水更是整个阴界的存在们绝对惧怕的。
而幽冥河上有着一架横穿河面的石桥,是连通阴界中东两处的重要通道。
守卫幽冥河,是玄阴城阴差的职责,但这并不是阴差们的主要职责,守卫幽冥河的另有其人。
在那石桥上,常年游走着一位从数十万年前就存在的存在,而那个存在的主要职责就是将妄想肆意渡河的存在给消灭,除此之外,那位的还负责放行有阴差押送的魂魄。
这样的一位存在竟然宣唤介云,这怎么想都不是很对劲。
“那位没有说,只是示意我叫你过去。”阴差由于也没有得到什么指示,只好实话实说。
闻言,介云疑惑片刻,但考虑到那位存在和求凤兮的作风很像,介云并没有多想什么,道:“好,我现在就过去。”
想着敲诈介云的小心机,求凤兮理所当然地点了点头,随后眼神突然一定,突然开口道:“娃娃们,小心了!”
说完,求凤兮抬手一拍扶手,霎时间,一股无形的力量瞬间将飞舟给覆盖!
“空!”恍惚间,整个飞舟一颤,但不是因为求凤兮的手段,而是从飞舟上的某一处传来的动静。
炼器室内。
熔炼炉的出口已经被炉内强大的气浪给震开了。
炉中早已没有了液体,液体,剩下的,只有一副能够将整个人完全给包裹,神似傀儡的铠甲。
那铠甲不仅四肢比寻常傀儡要粗上很多,而且身高也要比常人要高上一些。
“这就是……铸造法……那个只存在于记载中……由灵祖改善成锻造技法的……非凡手法……”方岁周大口喘着气,颤颤巍巍地自语着。
现在的方岁周全身都是烧焦的痕迹,身上的伤口、脸上的须发,都已经焦枯,但毋庸置疑的是,他的确是锻造出了一件不得了的东西。
他摇晃着起身,步履蹒跚地走向熔炼炉,颤抖着的手伸向了那副铠甲。求凤兮本体这边。
经过了两天的恢复,求凤兮的右眼已经恢复的差不多了,但多多少少还是有一点模糊。
差不多可以了。
求凤兮淡然起身,忽然感觉身边多出了一个人的气息。
正是宫玄韵。
“二丫头,你怎么过来了?”求凤兮看向宫玄韵,有些疑惑地问。
宫玄韵微红着脸,悄悄坐到求凤兮身边,小手不安分地碰到了求凤兮,但还是相当隐蔽地牵住看求凤兮,“没什么,就是想看看你。”
经过了这两天求凤兮的一点点小小的口头指导,再加上有法阵辅助,梁楚秀距离拟化出金丹期的真元就只差一步之遥,而陌云徽到达了金丹后期,夷清谣更是离谱,直接快要突破到元婴期了。
但是宫玄韵由于经脉的问题,这两日她更多的注意力都放在了疗养经脉这方面,现在也才到金丹中期。
“凤兮,你……真的不打算……考虑一下以前我对你问过的事情吗?”宫玄韵微微羞红着脸,问道。
宫玄韵所说的事情,求凤兮从她的表情就能看得出来大概是在说的什么,但是,求凤兮并不是记得很清楚了,毕竟这些冒犯自己的事情,他可没有记在心上的习惯。求凤兮表情迟疑了片刻,眼神也疑惑了片刻,最后有些支支吾吾地问道:“额……啥……啥事啊……我这记性……”
见求凤兮的反应,宫玄韵并没有显得什么失落,但还是有些不悦地微微鼓了鼓嘴,侧过脸小声娇嗔了一句:“木头……怎么总是会忘记事情呢……”
虽说万分尴尬,但是求凤兮也是无可奈何,毕竟自己对情爱这方面并不敏感,会惹得女孩子不高兴也不是一次两次了,换句话来说,就是已经习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