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刚吃完饭,江岁和就接到了陆沉的电话。
江岁和看了下时间,一点半,这个点儿,这家伙不午休给他打电话干什么?
他狐疑的接起电话。
“岁和?”陆沉温柔的声音从听筒里传来,“你们在哪儿呢?”
江岁和道,“凤来仪吃火锅呢,刚吃完,有事?”
“江听寒不是收了个邀请函吗?”陆沉叹了口气,“我和南桥都不放心他一个人过去,我们准备陪他一起去呢,想问下你们要不要一起。”
江岁和才恍然想起来江听寒好像给他说过这事儿。
他皱眉道,“什么时候?”
“下午三点。”
江岁和嗯了声,“行吧,等我们回来一起去。”
那个给邀请函的,八成就是江听寒的亲生父亲。
这两人不是在基地里已经见过了吗,这怎么出来还整上邀请函了?
就是不知道对方有没有邀请江家那一家子奇葩。
说起来……这江家怕是还有江听寒父亲的股份吧。
江岁和眯了眯眼。
封云廷看着他不怀好意的眸子,笑了声,“走吧,咱们给老二撑场子去。”
江岁和没好气的看了他一眼,“我没记错的话,你小子比人家小好几岁吧?叫什么老二。”
封云廷哼了声,“我又不是按照年龄算的。”
“那是按照什么算的?”
“进门的时间啊。”
江岁和:“……”
封云廷扬眉吐气的抬起下巴,骄傲道,“我可是第一个进门的,论辈分,我就是老大!”
江岁和:“……”
你他妈还真当自己是姨太太了啊!
两人开车到家的时候,家里几人已经在门口等着了。
江岁和扫了一眼,没看见江羡和戚怀。
陆沉笑着道,“戚怀去公司了,江羡那小子应该在睡觉吧?”
“他腿不方便,我就没告诉他。”
江岁和点了点头,“行,那走吧。”
江听寒看了一眼坐在副驾驶的他,深幽的目光又略过他落在驾驶座的封云廷身上,目光晦涩。
封云廷得意的朝着他一挑眉,“开一辆车得了,上车。”
南桥率先拉开车后座钻了进去,双手扒着副驾驶的座椅脑袋往前一探,委屈巴巴道,“哥,你们吃火锅竟然不带我!”
江岁和扭头看他,“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这小子在云城的戏应该还没拍完才对,怎么会突然跑回来了?
南桥瘪了瘪嘴,“李姐给我接了个推理类综艺,回来赶着录两天呢。”
江岁和哦了声,“飞行嘉宾还是常驻啊?”
“那得看表现了,表现的好的话,说不定后面会有邀请。”
“哦,那好好干。”
陆沉和江听寒上车后,封云廷直接把车开了出去。
刚才江听寒已经在群里发过定位了,倒是离家不远,景澜斋。
看来对方约人是考虑了地方的。
二十分钟后,封云廷把车子停在了景澜斋的大门口。
江岁和领着几人走进去,又遇见了上次的服务员,他好笑的看着江岁和,调侃道,“江老爷,这次洗脸了啊?”
江岁和:“……”
他淡定的一点头,“那是,我还换了身衣服呢,帅吧?”
服务员竖了个大拇指,“帅呆了。”
江岁和道,“拍马屁也没有消费,我们约人了,御庭轩包厢。”
服务员诧异的看了他一眼,随后指了指三楼的位置说,“三楼最里面那间就是,江老爷您们自己个儿上去?”
“嗯,忙你的去吧。”
服务员看着几人走上楼梯的背影,狐疑的眨了眨眼。
三楼一般都是不对外开放的,接待的都是重要人物,今儿个有什么重要人物来这边吗?
服务员想着想着又摇了摇头,算了,这种事儿不是他该想的。
江岁和几人到达御庭轩包厢时,包厢的门外已经站了两人,小白杨似的立在雕花木门两边。
江岁和心道,看来对方已经来了。
这场戏的主人并不是他,于是他干脆将江听寒出拽了过来,“小哥,麻烦通报一声,江听寒赴约来了。”
站在门口右边的小哥正色的看着他,“您是江岁和江先生吧?”
江岁和点头,“是我。”
“两位江先生。”小哥朝旁边跨了一步,让出道路,又比了个标准的请的手势,“首长已经等候多时了,你们两人进去吧。”
他抬眸看了一眼封云廷几人,“江先生您的朋友,可以在隔壁包厢先喝杯热茶。”
江岁和了然,看来对方将他们的行动知晓的一清二楚。
他点了点头,对着封云廷几人道,“你们在隔壁等着我们吧。”
这场邀约倒不是什么鸿门宴,所以封云廷几人倒也不担心,大大方方的退了出去,去了隔壁包厢。
江岁和跟江听寒对视一眼,两人推开门走了进去。
三楼包厢的格局跟其他楼层其实没有什么区别,屋子里屏风珠帘又古色古香,倒是别有一番韵味。
刚绕过屏风走到后面的窗边,就看到一位气质非凡的中年男人坐在桌边,虽然看起来有些病态,但那双眸子却十分锐利。
看人的时候总有一种无形的压迫感,即便是在这样场景的茶楼里喝茶,身子也坐的笔直,穿着更是一丝不苟。
男人听见声音,抬眸朝着这边看了一眼。
待看见江岁和两人时,锐利的眸子也忍不住裹上了几分亲切的笑意,“你们来了?”
江听寒没说话,倒是江岁和十分恭敬的行了一个军礼,“首长好。”
男江上延笑着摆了摆手,“今儿个是家宴,不用估计那么多礼数。”他点了点对面的座位说,“来,坐下说。”
江岁和拉着闷葫芦一样的江听寒,大大方方的坐在了对面。
江上延目光不自觉的落在江听寒的脸上,忍不住有些发酸,“一晃快三十年了,听寒……你都长这么大了。”
江听寒没说话。
江上延却笑了笑,嗓音有些微的嘶哑,“上次在基地,是……你救了我。”
“谢谢。”
江听寒抿了抿唇,淡道,“您值得被救。”
“你们都很勇敢。”江上延怅然的叹了口气,“这次若不是你们及时将赵教授送进来给我做了场手术,又阻止了敌人,我们基地很有可能……”
“那我一定是千古罪人。”
江岁和皱起眉,“资料是如何泄露出去的?你们当时为什么……”
“我们根本出不去。”
“这个基地已经封闭了几十年了,我自从来到这个基地后,就再也没有与外界有过联系。”
“你们进来的时候应该已经看到了,没有能人异士,我们哪能这么容易走出这个地方。”
“那时候我们内部人员又出了问题,资料被泄露。”
“基地不少人在研究时,也都受到了……危害,心脏出了问题。”
“也有不少同志牺牲在了这场没有硝烟的战场里……”
“如果不是非常时期,我不会让这么多人冒险进来,只为救我一人的。”
“但我们的实验已经到了最后关头,项目是我在负责的,很多东西也只有我了解,我们不能……功亏一篑。”
“所以……我们只能冒险找外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