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是有这样的本事,只要稍稍服个软,轻轻地哄她几句,若初的心就会忍不住对他动容。
抱了良久,若初深深地吸了一口气,难过道:“盛焱,你永远最知道怎么拿捏我的心。”
盛焱收拢手臂,将她抱得更紧,无比贪恋的呼吸着她颈间的气息,他说:“初初,我们不离婚好不好?”
若初的心如同被什么捏了一下,她没有料到盛焱会如此直白甚至带着一丝请求的话来。
若初在盛焱怀里转了圈,与他面对着面。
她目光带着深深的探究仰视着他的深邃的眼眸,而他,也看着她,深邃的眸底有一片暗潮涌动的红。
他低头靠近她,用额头抵着她的额头,声音低沉暗哑:“刚刚看着你收拾行李,我心中忽然有种你就要离我而去的感觉……”
若初的心收紧了一下,此刻脆弱的盛焱和那个恶劣的盛焱,到底哪个才是真正的他。
她有一瞬恍神,回过神来时,盛焱的唇已经碰上了她的唇。
柔软的触感,炙热的呼吸,让若初的心漏跳了一拍。
他很温柔地吻她,一下一下舔舐着她的唇,也一下一下也侵蚀着她那颗深爱着他内心。
让她忍不住闭上眼睛……
忽然——
“咚——”地一下,手里的高跟鞋掉在了地板上,发出一声沉闷的撞击。
若初赫然回神,睁开眼睛就看到了盛焱那张放大的俊颜,他闭着眼睛亲吻她,灯光下,男人浓密卷长的睫毛在眼睑下投下了一排墨色的阴影。
若连忙推开盛焱,脚步下意识地往后退了两步与他拉开距离。
“别这样盛焱!”她提醒道。
恨自己没有管好自己的心,差一点又沦陷在他制造的幻境里。
盛焱站在原地没有动,黑眸静静地望着她,里头似乎夹杂着一丝难以言喻的忧伤。
若初见他没有要离开的意思,干脆自己离开。
她绕过他身侧,往卧室的方向走。
彼时,张妈上来敲门。
“少爷,少夫人……”
若初开门,张妈将端着两碗汤药的托盘走了进来。
盛焱也从衣帽间里走出。
“是那天老宅拿回来的汤药,老太太今日特意打电话来嘱咐我要每日督促你们喝。这会儿喝温度刚刚好!”张妈看了一眼二人如是说道。
若初很乖巧地点头:“知道了。”
张妈却没有离开的意思,笑盈盈地站在那里看着二人。
聪明如若初,马上就明白了张妈那句“督促”的意思。
她看向盛焱一眼,刚要开口说些什么,只见男人迈着长腿径直过来,二话不说,端起托盘里的一碗汤药咕噜咕噜地就灌了下去。
少爷如此配合,张妈喜笑颜开。
若初有些震惊地看着他。
盛焱将空碗放回去,轻扭了一下脖子,示意若初喝掉另外一碗。
“老太太的一番心意,我们不能辜负了不是?”盛焱说这句话的时候,嘴角微微勾了一下,若初感觉他好似又恢复到了那个不可一世、放荡不羁的盛焱。
“少夫人趁热喝了,我正好把餐盘拿下去就洗了。”张妈补充道。
若初想了一下,还是端起了另一碗喝了下去。
刚喝了一口,就苦得直皱眉头,但还是忍着一口气都喝了下去。
“好苦。”喝完一整碗,若初小脸皱成一团。
盛焱剥好一颗糖,顺势就塞到她的嘴里,“甜巧克力,先苦后甜。”
张妈看着二人的小互动,心生愉悦。
“良药苦口。”她笑看着盛焱将若初手中的空碗接过放回托盘,“这要生小宝宝啊,总归要先喝喝补药调理调理身子,才能以最好的状态迎接小baby的到来。咱老太太这是急了抱玄孙了……呵呵呵……”
“少爷少夫人早些休息,我先出去了。”张妈转身离。
直到卧室的门重新关上。
若初一脸懵然地看向盛焱:“生宝宝……的补药?”
“不然你以为是什么补药?”盛焱挑眉,狎笑着看着她。
若初眉头皱起,“你知道?你不告诉我?!你明明知道我们……”
“我们要离婚的呀!”若初显然有些生气。
“告诉你又怎样?你没听出来么,张妈说老太太让她督促我们喝。我们不喝,她不会走。你知道的,老太太现在年纪大了,又一身毛病,身体能撑到哪天还不知道,我们总不能逆了她的意让她不好过吧……”
看若初盯着自己那愤懑的眼神,盛焱的心如针扎了一下,“别用这种眼神看我!你以为我想!”
喝个药而已,又不是做爱。你不愿意,没人能逼你生孩子。”他果真就是个戏精。
上一刻还一副脆弱的模样,此刻又变成了那个张牙舞爪恶劣又毒舌的盛焱。
若初的心,就是这样一次一次被他凌迟。
她点了点头,无比同意他的话,“你说的对。”
话音刚落,她径直走到卧室的门边,将门拉开,赶人的意思太过直白,“明天我要早起,现在要洗漱睡觉了。”
盛焱没有吱声,缓步走了过去,门边时,他将打开的门重新关上。
他逼近她。
若初咽了咽口水,“盛焱……”
“就这么想赶我走?”盛焱忽而将若初拦腰提起,将她抱坐在门旁的边桌上。
他高大的身子抵了过来,将她围困在墙壁与他胸膛的狭小范围内。
沉默中,盛焱的眼神再一次变得深邃起来,他抬起下巴,在她惊慌失措中再一次含住了她的唇。
起初若初是抗拒的,可是认真撩拨的盛焱于她而言有种无法抗拒的引诱。那种由温柔变得狂肆的吻,层层递进,有强势有温柔,有占有也有呵护……
分分秒秒间,却待她体验了春夏秋冬……
若初的那颗心不由地发酸发软,最后溃不成军。
直到她被他吻得快要喘不过气来,盛焱的唇才稍稍松开她的,可是下一秒,却如风暴一般席卷而来,让她根本毫无招架之力。
不知道是补药的作用,还是自己那颗不安分的心作祟,若初只觉得整个人被他吻得发热、发烫,不由地伸手圈住了他的脖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