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焱捏着那枚漂亮的钻戒,窗外阳光投来,光芒璀璨。
“收拾东西的时候大概是没注意漏掉了。”张妈站在盛焱面前看着那枚被他捏在拇指与十指间的戒指说道。
盛焱的无名指上也戴着同款的男戒。
可是,只有盛焱清楚,她哪是一不小心遗落,她是连带他和他送出的礼物全都不想要了……
盛焱眼尾氤氲开一抹淡淡的红色。
看着少爷神不守舍的模样,张妈无奈地叹了一口气。
她又何尝不知盛焱与若初之间的真正的情形。
在她转身离开的时候,盛焱忽然喊住了她,“她有没有说搬去哪里?!”
张妈回头,撞进了盛焱阴鸷的眼眸。
摇了摇头。
盛焱的心往下坠落,仿佛跌落向永无止境的深渊。
下楼的时候,盛焱收到了一份专人快递。
那是生日那天他送给若初的另一份礼物,直达游轮,却被她直接拒签。
那可是她一直以来想要一睹真容的“Lady blunt”,十七世纪制琴大师斯特拉迪瓦亲手制作的小提琴。
先不论这只小提琴的收藏价值,光是寻找这只琴的收藏者,盛焱花费了大量的人力、财力和精力……
谢南洲送她的“列侬”她视若珍宝,就算与他离婚,唯一要带走的也只有客厅的那架白色钢琴。
而他送出的“Lady blunt”,无论如何价值连城,她都不屑一顾。
盛焱看了一眼那还留在客厅里的那台三角钢琴,轻笑一声,将快递签下。
……
臻园,港城最繁华地段的富人豪宅区。
周若初购置的平层位于顶楼,可以俯瞰整个城市的繁华景色。
东西实在是不少,特别是她那些专业的器械与乐器,光是收拾和布置新的音乐室就花费了整整两天的时间。
清洁阿姨刚刚打扫完毕,若初与陆宁冲了个澡洗去搬家疲惫之后,坐在客厅里的大沙发上,一边吸收这深秋难得的阳光浴一边喝茶聊天。
“知道你有钱,没想到这么有钱!神不知鬼不觉地就悄悄就买下了这套价值半亿的豪宅。”好友陆宁喝了一口茶,悠哉悠哉地伸了个懒腰。
两个人收拾这一屋子的东西,真的累得够呛。
对于陆宁的玩笑,若初笑笑,“这三年和阿泽哥一起赚了一些钱,另外,结婚时我爸我妈给了我不少嫁妆……”若初看着自己亲手布置出来的家,只觉得新生的生活一片明朗,就像这落了一室的阳光。
“盛渣男不是给你一张无限额卡吗?你该直接刷他的钱,他欠你的,花他点钱一点也不冤。”想到盛焱,陆宁就来气,特别是亲眼见到他与别的女人亲密无间地出入公众场所的时候,陆宁为好友不平。
若初懒散地喝着茶,嗔笑道:“他的钱花着烫手。”
对于盛焱,如今她真的只想与他划清界限,“接下来最重要的事情就是和他把婚离了。”
她说:“宁儿,其实盛焱早就不是当年我爱的那个俊逸少年郎了,当初我怎么还非就要就嫁给他不可。”
甚至因为他,一度抑郁到自杀。
“因为你恋爱脑呗。哈哈……”陆宁点了点若初的额头哈哈而笑。
她忽然拉住若初的手,手指轻轻地触碰若初手腕上的那株桔梗花,认真的眼眸闪着点点星光,“初初,离开盛焱,你会有更加明亮的未来。”
“这世间好男人多的是。听说……最近公司刚刚新签了一批歌手,都是刚出校园的小鲜肉,长相气质不输盛焱,关键是年轻啊!哈哈……回头我们找个机会去瞧一瞧……”
若初无比赞同,美好的生活在招手。
“嗡嗡嗡……”手机这时响了起来。
若初与陆宁一同看到了手机屏幕上跳动的名字——
盛焱。
“他不会这才知道你已经搬出他的别墅了吧……”陆宁嗤笑地调侃。
若初眸色淡淡,风淡云轻道:“他会在意这些?我如今对他而言就是阻碍他与宋晚婉真爱的存在。怕是与那女人你侬我侬之后,抽空想起了与我离婚的事情。”
陆宁帮若初接了电话,就听到电话里传来盛焱怒意的声音,质问她人在哪里。
这一点若初并不意外。
他就是那样的人,即使自己不喜欢的东西,也需要掌控在自己的手中。
而她不管是主动提出离婚,还是搬出别墅,这显然都脱离了他掌控的轨道。
若初示意陆宁,只与盛焱谈离婚日期,至于其他,她与他已经没有任何与他交流的内容。
最终盛焱气得直接挂断了电话。
看到盛焱气极的模样,陆宁只觉扬眉吐气。
扭头时,却看到若初沉默忧伤地看着窗外的阳光出神。
“初初……”
“宁儿……”若初扭头,水润的眸中有着隐隐的忐忑与不确定,“一切都会顺利的吧……”
说实话陆宁也不知道,看着若初隐隐不安的眼眸,她轻轻地抱住她的肩膀浅声安慰:“会的……”
下午的时候,若初与陆宁去到附近的超市采买一些生活用品。
中途接到刚刚出差回来的陆泽的电话,说晚上下班会过来若初的新房一趟,与她有事商谈,正好认一认她新房的住址。几个人商量着的晚上可以吃顿火锅。
采买了一堆食材回到小区时,恰好也遇到了对面楼的一户邻居搬进。
起初若初并未在意,只是在她转身走进楼栋的时候,远处驶来一辆似曾相识的车,在看清车牌之后,她惊愕至极。
直到谢南洲下车,一身黑色长风衣的男人长身玉立在那辆抢眼的Urus旁,搬家公司的负责人快速上前与他打着招呼,若初才意识过来,搬来对面楼栋的人是哥哥谢南洲。
搬家公司负责人不知与谢南洲说了什么,对方浅浅点头。
在搬家公司负责人折身回来的回来的时候,谢南洲恰好扭头,一双深眸恰好与周若初惊愕、惊讶、惊喜的眼眸不期而遇。
“真的是南州哥哎。”陆宁一开始还不确定,直到谢南洲提步向她们走来的时候,看清了对方的脸,激动地说道。
“哥哥?你怎么会来?”谢南洲近在咫尺,若初瞠大美眸,难以置信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