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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成想,等我们俩个急急忙忙赶去以后,中介小哥一脸心虚的看着我们苦笑。
没等我们说话,他抢占先机的抬手,‘啪’地扇了自己个小耳光,倒是没怎么用力,听声音也不响。
我不解的问道:“你打自己做什么?”
“姐,我真该死,刚才房主来电话有说只能租一套了…
不过价格我给你打了下来,一个月五千,比原本还便宜一千,你看…行吗?”
霁月听完想上前踹他,被我给一把拉住了。
霁月:“不是,你逗我们玩呢是吧?”
“哎呦,姐姐们,真不是…
房主人在国外,他考虑再三说还是自己留一套,等回国有个地方住,我也不想的呀!”
霁月发疯道:“别姐姐、姐姐的,谁是你姐姐,你看着比我俩老多了!”
中介小哥:“……”
霁月没注意的看向我,询问道:“怎么办?”
我仔细想了想,“既然我们都回来了,那就签吧,一套也行。”
至少我们俩先有个地方住,总不能带着一狗一蛇在酒店猫着。
我和中介小哥签了合同付了一年的钱,中介小哥为了表达歉意,还赠了我们一个大扫除。
没一会儿,几个家政阿姨就拎着工具就进院了。
中介小哥扬声提醒道:“屋内的家具摆设都贵得很,大家小心点干活!”
阿姨们齐声道:“晓得咧!”
我和霁月边回酒店取行李,顺便到商场买些日常用品和被褥。
等一切忙完已经很晚了,我们俩一人分了一个屋子。
各自有各自的私密空间,又同在一个院子里,有什么事喊一声就行。
霁月开心的说,“阿符,我们有自己的家了!虽然是租的,但是你放心,很快这两栋院子都是我们的。”
这地方离天梯巷很近,步行十分钟就到了,我收拾完后,把地址给符晴发了过去。
符晴立刻给我打来电话,语气焦急道:“小妹,我正要找你呢,你怎么和你男朋友分手了?”
“你怎么知道?”我有些意外。
“我听李茉莉说的,你现在在给我发的地址那吗?我过去找你!”
“好。”
没过一会儿,符晴就拎着一大堆东西进了门。
有吃的,也有酒。
这酒瓶子我还蛮熟悉的,出自蒋勋的‘百年酒坊’,看来我和蒋勋说的话起到了作用,他们已经认识了。
霁月开心的接过,“正好我饿了,没成想天使就送饭来了!”
符晴笑笑,看向我时,眼里是止不住的担心。
“你没事吧?”她问。
我抽出一串烤玉米,自顾自的吃了起来,反问道:“你看我像有事吗?”
“你别逞强,你要是心里难受就和姐姐说说…”
我拉着她让她坐下,一本正经的看向她道:“我真的没事,不过我想知道,李茉莉是怎么和你说的?”
符晴回忆道:“我打电话给她,劝她搬过来和我一起住。
我说她,你别赖在那不走,让妹妹为难。
她说,符如因和梵迦也都分手了,人都搬出去了,她还有什么为难的?
我说,那符三都不在了,你更没资格住在人家了,赶紧搬到我这来。
可她却说梵迦也都没赶她走,让我不要多管闲事!
你说她两个耳朵中间长得是什么东西啊?
她有脑子吗?”
符晴说完被自己气的不去,咬牙切齿的拍了下桌面。
霁月冷笑道:“她这人不怎么聪明,你别理她。”
我在心里分析着,李茉莉这是回去了?
不然她的消息,不会来得这么快。
如果李茉莉是和穆莺昨晚一起回去的,那穆莺便一定会碰到袈裟和姜姝娅。
昨天我出来时,曾给穆莺打过电话,还是无法接通。但我给她留了信息,等她开机时就可以看到我所发的内容。
符晴忍不住追着问,“你们到底因为什么分手了?”
霁月拍了拍她的肩,道:“别担心,两个人拌了两句嘴而已,没几天就好了。”
我看符晴是真的在为我发愁,便也应和着点了点头。
她听后,这才缓解一些。
我提议让她把租的房子退了,也就是损失个押金的事,搬来我这边一起生活。
大家能互相有个照应,也热闹一些。
她想也没想,爽快答应,不过说临近过年,她就不折腾了,等年后从老家回来时再退。
她租房子时,特意给我留了一间,我当然也会给她留一间。
她还说:“我和朵朵通过电话,听她那意思也要在家陪父母过年,年后才会回来。
我还帮你打听了你大师兄的事,听说伤得很严重,现在还是不能动。
他家找了许多能人异士去瞧,可都没有办法,据说…”
我倒酒的手一顿,不小心洒出一滩。
符晴担忧的扫了我两眼,欲言又止。
“据说什么?”我问。
“陈朵朵说…不知道他还能不能挺过这个年了…
小妹,你要不要去看看他啊?”
霁月下意识瞥了我眼,昨天我就和她说了不染受伤的事。
虽然我之前从没见过梵迦也出手,他身边能人异士居多,凡事也不需要他亲自下场,但我心里大约也能猜到他的手段。
他若是出手,请什么能人异士来也只能是束手无策。
只是我一直想不明白为什么,他为什么要去伤害不染呢?
因为我?
如果只是这么简单的原因,他至于下这么重的手吗?
我不敢去深想…
霁月提议道:“你要是不放心,我送你去瞧瞧?”
我没说话,端着酒杯慢慢的往嘴里面送。
辛辣的液体让身体顿时暖和起来,可手脚却依旧冰凉。
霁月继续道:“我知道你想去,也明白你有你的忧虑。
不如我们明早偷偷的走,先去看看他那边什么情况,争取赶在一个星期后的小年夜,袈裟订婚那天前回来。
阿符,不管怎么样,你们之间都是有感情的,千万别给自己留下遗憾。”
符晴也点头赞同,“你小时候回家不是总说,师父和大师兄对你很好很好,我也觉得不管帮不帮的上忙,你都该去看看。”
我自是有我的顾虑,但最后还是感性打败了理性。
我和霁月第二天一早出发,我们俩开一辆车,没有叫十七。
当然不是不信任她,可她毕竟还住在山里,比较容易被人发现我的行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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