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夫妻躺在床上,少不了你情我侬,卿卿我我。
尝到爱情甜美滋味的林溪,不再拒绝萧凌碰她的身体,相反的是,还往萧凌怀里主动钻。
她枕着萧凌的胳膊,玩着自己的长发,开始吹枕头风,要萧凌把诊费提高那怕一点点也行。
萧凌刮一下她的小琼鼻,取笑她是小财迷,眼里只有钱,没有长远计划。
须知,人不可能一口吃一个胖子。
知道大海吗?为什么那么宽广,那么深邃,可以吞吐天地?因为它不拒绝细小的河流常年累月地给它注入新鲜的水源,才成其深,成其大。
知道泰山为何那么高大,那么崔巍?那么雄霸天下,成为五岳之首?因为它不拒绝细小的石头,一点点,一堆堆慢慢积累。
知道我们为什么从一穷二白的乡下农民,摇身一变,成为县城的人吗?因为我们的医馆平价收费,以百姓为本,才吸引大量人来看病,才带来生意兴隆。
我们有钱了,却不能忘本啊!
说完,萧凌捏住林溪腰上的肉取笑她,看看你现在胖成啥样了,小肚子上都有赘肉了。以前的你,面黄肌瘦的,看着跟喂不活似的。
你得减肥了,不能继续胡吃海塞了。
林溪很逗逼地说:“同样是肉,长在胸部,人见人爱。长在肚子上,却令人讨厌。你说这是不是地域歧视?”
噗!
萧凌乐疯了,在床上打滚,第一次听到这样解释地域歧视的,太新鲜了。
没有十年脑血栓,根本想不出来这样的解释。
林溪的爱好仍是晚上数钱,将一天赚的钱,摆在床上,一枚一枚,一个一个,不数三遍睡不着觉。
哪怕二人要亲热,她也要先数三遍才上床。
第二天上午,萧凌正给病人看病,忽然听到熟悉的声音,抬头一看,原来是大伯和三叔,以及伯母和三婶一起赶到了。
他们挤在门口,霸道地将病人挤到一边去,嘴里嚷着:“让一让啊,让一让,我们是大夫的叔伯婶婶,我们找他有要紧事。”
大家心想,萧大夫的亲人来了,肯定有事,那就让让吧。所以,很多人都给他们让位置,让他们挤在最前面,中断了萧凌给病人看病。
萧凌看到这种情况很生气,任何人都不能阻挡自己给病人看病,这是自己吃饭赚钱的唯一途径,让病人靠边?谁给你这么大的脸啊!
指着门外面,生气地对大伯和三叔说:“出去!”
“你让我们出去?”大伯笑掉了大牙,问身边的病人,“我是他大伯,我找他有事,他竟然让我出去!大家给评评理,你家有这样的侄子吗?”
三叔在一边帮腔:“是啊,是啊,我们从村里大老远赶过来,他不问我们有什么事,直接赶我们走,太没道德了!”
病人们听到这种情况,头抵头,窃窃私语,大多数人都批评萧凌太过分,连亲人也不认,狗屁不通。
看来别人说萧凌是神医,名不符实啊,他品德不行啊!
为了尽快恢复看病的秩序,萧凌压住内心的火苗问他们这次来县城有什么事。
其实不用问他们,萧凌也明白,他们肯定是为了钱而来。
堵在门口的大伯,得意非凡地说:“据说镇上的医馆你交给何赛飞打理?”
萧凌点头:“是有这回事。”
“不行!”大伯唾沫横飞道,“他一个外姓人,凭啥接管萧家的生意?”
萧凌说:“我让他接管的。”
“你是鬼迷心窍!”三叔接过去说,“要交,也该交给我们啊,凭啥他能赚钱,我们却喝西北风?”
萧凌不客气地说:“在我困难的时候他帮过我,我感激他,所以让他管理。”
“不行,我不同意这样做,你将镇上的医馆必须交给我们来管理。今天就签字,不能再拖下去了。”伯母也支持两个男人的要求。
三婶也说:“我们萧家的家务事,论不到他姓何的插手。他拿走的钱,一文不少退回来,必须交给我们才行。”
萧凌站起来,将桌上的器具摆到一边,问他们:“医馆是我的,你们凭啥替我作主?”
“因为我们是你亲戚!”大伯似乎找到了最牛的借口。
三叔对身边的病人说:“大家看到了吧,他是我侄子,开医馆发了财,却不带我们一起发财,倒是一个外姓人,搭上他的顺风车,赚了很多钱。”
三婶说:“乡亲们给评评理,作为他的亲人,我们替他管理医馆,有什么不可以?”
病人虽然没有站出来指责萧凌的不是,但私下里说的悄悄话,已经不利于萧凌了。
大家是冲着“平价医馆”这四个字来的,至于萧凌的人品如何,大家并不知情。现在听萧凌的亲人数落的种种不是,大家心里都十五只水桶打水,七上八下的。
萧凌面朝门外,对所有人说:“在我最困难的时候,家里一粒米也没有,我向你们两位,姑且叫作大伯和三叔吧,借二十斤粮食,你们怎么对待我的?”
顿了一下,望一眼四周的百姓,萧凌继续说:“他们告诉我,一粒粮食也没有,他们想让我活活饿死!”
“这样的亲人,我为何要帮他们?”
“除此之外,他们还在村上散布我的谣言,捕风捉影地说我与小寡妇有一腿,要将我赶出萧家祠堂,从萧家除名。”
“现在我发了点小财,他们从乡下跑到县城,问我要医馆的经营权。我给了他们,要不了一年,他们会将我吃得骨头渣子都不剩!”
“我是有恩报恩,有怨报怨的人,帮助我的人,我不会让他失望,欺负我的人,我也不会让他得意太久。”
萧凌以斩钉截铁的语气告诉大伯和三叔:“想从我手里夺走我的产业,门也没有。你们从哪里来,就回哪里去,不要再有不切实际的幻想,我不是三岁孩子,让你们胡说八道而不管。”
大伯和三叔到底是男人,爱面子,被萧凌当众揭老底儿,脸红成了猴屁股,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太特么丢人了啊!
伯母和三婶脸皮很厚,不卖萧凌的账,对周围的病人说:“萧凌是一个忘恩负义的人,他发了财,到县城来发展,我们作为他的亲戚,连一文钱的好处也没捞到。”
“乡亲们,你们给评评理,要是你们家出了这样的逆子,你们会怎么办?”
病人们吵嚷的声音更大了,有人说萧凌的种种不是,称萧凌做得过分,连亲人也不帮助,发财和不发财有什么区别呢?
林溪站在一边,听到病人这样议论萧凌,气得小脸通红,却插不上嘴,她实在没料到,他们这些亲戚竟然无耻到这种程度。
连黑白都能颠倒,是非都能不认!
实在是气死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