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听闻这个消息,皆愣住了,一时间,空气仿佛都凝固了。
闵小小一瞬间怔愣,“她为何自杀?自杀前她有说什么吗?”
那小厮摇了摇头,无奈地说:“我也不清楚,年大夫发现的时候已经晚了……
村长感叹的摇了摇头,“既是她自己的选择,也只能尊重,小哥,一会儿我就跟你回医馆把她拉回来。”
那小厮点了点头便走了,而村长看向闵父,“闵勇的尸体还放着,刘桂芳搬回来我把他俩放一起,你是想要一起葬还是怎么样,你自己决定,可是村里的意见还望你体谅一番!”
闵父哽咽的点了点头,“我知道的,村长!”
闵小小站在一旁,心中五味杂陈。她看着父亲那悲伤又疲惫的面容,想要说些什么却又不知从何说起。
虽然她对于闵老头和闵老婆子的为人十分不喜,可闵父不一样,那毕竟是他爹娘!
村长又叹了口气,说道:“大家都累了,等把这些事都处理妥当,咱们村子也得好好休整休整,重新规划一下未来的日子。”
闵父强打起精神,回应道:“村长说得对!”
随后,村长便转身去安排相关事宜。
闵小小跟着父亲走进屋内,闵母正坐在椅子上缝闵烨烂掉的裤子,见他们走进来连忙起身。
“怎么样了?”闵母问道。
闵父将情况告知了闵母,闵母听后,也是一阵唏嘘:“罢了,这一切也该结束了。只希望以后的日子能顺遂些。”
闵小小在一旁默默坐下没有说话。
过了一会儿,村长带着几个村民来到闵家,跟闵父说闵勇和刘桂芳的尸体已经放在村外那废弃的屋子里面。
闵父起身,跟着他们一同前往。闵小小犹豫了一下,也跟了上去。
到了村外那片偏僻的茅草屋,闵父看着放置在一旁的两具惨烈的尸体,终是流下了泪!
闵小小望着父亲颤抖的双肩,她缓缓走近,轻声道:“爹,您别太伤心了,身子要紧。”闵父只是默默点头,泪水却怎么也止不住。
这时,村长上前一步,对闵父说道:“闵老弟,事已至此,赶紧把事情办好了吧,你打算葬在何处?”
闵父擦了擦泪,声音沙哑:“就在附近吧,我们不入村便可。”村长应了一声,便吩咐村民去做准备。
处理完尸体安置的事宜后,闵父整日坐在堂屋,眼神空洞,闵母我时常担心的看着闵父,闵烨休沐回来后也不再调皮。
这种情况连续了两三日,闵小小知道不能再任由闵父如此了,她就拿着大乐山改造的图纸找到闵父。
闵小小轻轻走到闵父身旁,将大乐山改造的图纸缓缓展开在他面前,轻声说道:“爹,您看这大乐山的改造计划,这是我和村里几位长辈一起商讨出来的初步方案,你得赶紧去召集大勇叔他们干活了。”
闵父的目光缓缓落在图纸上,眼神中起初只有一丝茫然。
闵小小接着说道:“爹,那场大火烧了半个大乐山了,很多田地里的粮食也都烧没了,现在村里很多人都在等着大乐山改造好呢!”
闵父茫然的眼神回过神来看着担忧自己的闵母和闵小小,“好,爹就伤心这几天就好了,以后我们好好过日子,把日子过得红红火火的。”
闵小小与闵母相视一笑,赶紧把早饭做好了让闵父好好的吃一顿饭。
饭后,闵父像是换了个人,他抖擞起精神,开始仔细研究图纸,时而皱眉思索,时而点头赞许。
闵小小在一旁陪伴,心中满是欣慰。
看了一会儿后,闵父就拿着图纸出门了,挨家挨户地去找村里的壮劳力,还有大勇叔几人。
家里的新家经由这几日,闵大勇一行人也没敢打扰闵父,就跟着闵小小一起商量着把上梁做了,也都没做喜庆事,毕竟也不合时宜,然后昨天已经最后的一点收尾都收拾好了,整个院子焕然一新,就等着晾晒几日就能搬回去了。
闵大勇他还以为闵小小他们会取消大乐山改造的事情,等到闵父上门的时候,这才松了一口气,毕竟这是利村利民的事儿,他们也都想能好好进行下去。
闵父组织好人之后,一起坐在新家院子里,与闵大勇等人一一详细地讲解着图纸上的规划。
众人纷纷出谋划策,讨论得热火朝天。
随后,大家一同前往大乐山。山上,闵父指挥着众人,划分区域,分配任务。
闵小小看着闵父充满热血的样子,心里终于放下心来。
“小小,明日陪娘去镇上吧!”正在闵小小打算去找墨辰问问老兵的事宜进展如何的时候,闵母从房间里走出来。
闵小小停下脚步,“嗯?娘,你去镇上做什么?”
闵母拉着闵小小的手坐回石凳上,“傻丫头,后天是你的及笄,你忘了吗?虽然你爷奶过了没多久,可终究已经过了头七,我们也算尽孝了,别说我不尊重已故之人,可我也不想因为他们而忽略我自己女儿一生一次的及笄,这次,娘亲必定让你好好过你的及笄。”
闵小小微微一愣,她的心中涌起一股暖流,眼眶也微微湿润。“娘,其实不必如此大费周章,如今家里事情这么多,我不想因为我的及笄而让您操劳。”
闵母轻轻抚摸着她的头发,“小小,你是娘的宝贝女儿,这及笄之礼是你成长的重要时刻,怎能马虎。况且,经历了这么多事,咱们也该有个盼头,不必为了不高兴的事情忽略如此。”
闵小小感动地点点头,“娘,那我听您的。”
当天晚上闵父回来吃晚饭的时候,闵母就提出来这件事,闵父微微一怔,满是歉意的看着闵小小,“小小,爹最近忙忘了,竟把你最重要的日子忘了,办,咱们大办,后日我们在新房子办!办的漂漂亮亮的,不管那么多别的事情。”
“爹,其实就是稍微办一下好了,不用那么夸张吧……”闵小小犹豫地拒绝道。
闵父一脸坚决,“那不行,我家闺女只有一次的及笄,哪能随意办,以前家里不好过我们都不打算含糊的过,现在更不可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