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只手禁锢着知雅两只手,使她动弹不得。
另一只放在她的侧腰,手心传来灼热感让她发颤。
她的腰扭曲着,尽量往另一侧躲,可陈叙的手就这样捏着她的腰反复磨蹭着。
她的手被禁锢在头顶,因为使劲挣扎早已酸软。
陈叙的手不停的往上游走,就在快要到顶峰的时候,她服软了。
“陈叙,不要这样…”她的声音有些发抖,却极力克制,“我们都冷静一下,好不好?”
陈叙看着她发红的眼圈,已经有些许泪水在眼眶里打转,神色晦暗不明。
好一会儿,陈叙才放开她的手,起身解开了她的双手。
知雅起身坐在床沿,还没有从刚刚的惊吓中回过神。
陈叙则笔直的站在一旁,神情复杂地看着知雅。
两人一时之间都没有话语。
“咚~咚~咚~”门外传来的敲门声打破了寂静。
“少爷,少夫人。”是李阿姨的声音,听上去挺担心的。
见屋里头没有动静,想再敲门,门就被从里面打开了。
李阿姨看见是陈叙,连忙笑称,“少爷。”眼睛又往里头瞟了瞟。
陈叙出来顺手把门关了,对着李阿姨吩咐道,“我饿了,煮点面吧。”
李阿姨听言,赶紧应下,“诶!”又不放心知雅,悄悄看了房门一眼,才走。
房间里,等陈叙出去后,知雅才卸下防备,浑身无力的瘫软在床上。
她闭上了眼睛,一滴眼泪才缓缓的从眼尾滑落。
差一点,差一点就做出了以后会让两个人都后悔的事。
她心有余悸。
她以为自己足够了解陈叙,现在她发现她已经不了解了。
他说过,从来就不喜欢她。
他的心里一直住着一个人。
知雅不懂,他为什么要这样,明明曾经说过,相互配合,互不干涉的不是吗?
在知雅陷入沉思的时候,手机铃声呼唤了她。
是单骏。
知雅没有立刻接起来,此刻她仍旧心有余悸。
直到铃声停止,可那头似乎不死心般又打了过来。
知雅这才接起了电话,但并没有说话,她担心的看了看房门。
“喂?雅姐?你还好吧?他有没有对你怎么样?”单骏的语气十分着急和担忧。
知雅没有马上回答,要不是那头静悄悄的,单骏还以为她挂了电话。
好一会知雅才开口道,“我很好,别担心。”
单骏听言,松了一大口气。
刚想开口又听到知雅说,“对不起,是我连累你了。”
“你千万不要这么说。”
他还想说什么,就被知雅打断了,“我累了,你也早点休息吧。”而后就挂了电话。
她知雅不想在这个时候触碰陈叙的逆鳞,她怕他真的做出什么事。
不是只是她自己,还有单骏,她怕陈叙会对他下手。
才挂完电话,又来一通电话。
知雅拿起手机一看,是林家打来的。
已经深夜了,林家怎么会这个时候打来电话?是出什么事了吗?
知雅接起了电话,“小雅。”
是她的妈妈王叶雨。
“妈,这么晚了有什么事吗?”
王叶雨带着哭腔,“小雅…”
什么也不说,反倒让知雅担心起来了,“出什么事了吗?”
“你爸爸…呜…呜呜…”低声的抽泣。
知雅着急死了,“您快说呀妈!到底怎么了!”
“我们林家要完了…你爸爸不知道跟人签了什么合同,今天来了好多人。”
知雅闻言手脚冰凉,“妈,您别急,到底怎么回事慢慢说!”
“我也不知道…你爸爸发了好大的脾气。”
“我现在就回去!”知雅马上就想起身,连忙被王叶雨拦住。
“不要,小雅!不要回来…最近都不要回来!你爸爸正在气头上。”
知雅想着一定是发生了什么大事,王叶雨怕知雅回去遭罪。
“很严重吗?”知雅只能这么问了。
“是…你爷爷奶奶,可能要回来了。”王叶雨一直压着声音,不敢哭出来,她从来都不是一个坚强的人。
“妈!没事的,您放心!林家不会有事的!还有我呢!”知雅虽然安慰着她,可是仍然觉得大事不妙。
已经惊动远在国外的林老爷和老夫人,想来是大事!
她隐隐觉得是和西郊的地皮有关。
这一晚,知雅一整夜都没睡好,而陈叙虽然睡在书房,却也是一夜未眠。
知雅早早的起了床,不巧的是陈叙也是早早的起床。
两人碰巧在房门前打了照面。
因为昨晚的事,知雅不敢看他,但陈叙却一脸若无其事的样子。
“怎么这么早就起来了?”突然的打招呼让知雅一时没有反应过来。
“嗯,啊?”知雅看了他一眼,目光没敢停留,诚实道,“我今天要回家一趟。”
陈叙点了点头,“晚点我去接你。”
知雅下意识的拒绝,“不用不用,不用麻烦。”
但又看着陈叙一言不发的看着自己,仿佛在告诉她,那你会错过一个机会。
“那…我…中午去家里吃饭吧?”
“嗯。”一边扣着西装外套扣子,一边大步下楼。
两人吃了一顿十分安静的早餐,安静得李阿姨连走路都不敢发出声音。
等陈叙出门后,李阿姨才敢凑到知雅面前询问,“少夫人,昨天晚上是发生什么事儿了吗?”
知雅淡淡笑了笑,“没什么事。”
要不是因为是充当着老夫人的耳目,李阿姨万万不敢逾矩的。
李阿姨虽然怀疑,但瞧着也不敢再多问。
“李阿姨,中午就不用备餐了,我和…阿叙要去林家一趟。”
说完,知雅擦了擦嘴就出门了。
司机将她送到林家门口,一进门就感觉到气氛非常的严峻。
客厅里破碎一地的花瓶,凌乱的文件,无处不在喧嚣。
家里的佣人战战兢兢的,谁也不敢去收拾。
这是她的父亲猜到她会回来的,给自己下威。
她的母亲站在楼梯口,看到知雅想过来却又不敢。
眼神满是担忧,着急的示意知雅快点走,然后又害怕的看了一眼站在二楼阁楼的林智博。
林智博脸色非常难看,就这样俯视着知雅,强大的压迫感告诉着知雅,他的父亲需要一个发泄口。
从小到大的本能反应,知雅深呼吸了一口气,“爸。”
林智博突然笑了,笑得令人窒息,阴阳怪气道,“你不是不回来吗?你现在来做什么?”
面对林智博,知雅总是不知所措,这是二十多年来养成的习惯。
“不知道发生什么事了?我回来看看。”知雅小心翼翼的回答着。
林智博慢悠悠的从楼梯下来,一直走到林知雅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