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雅在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是震惊的,因为陈叙或许会给某些女人资源或者钱财,但是并不会让她们与自己的工作有所牵扯。
可是转念一想,毕竟,她不一样!
“那么就恭喜苏小姐了。”
苏雨晴闻言,觉得好像反被将了一军。
明摆着是向知雅挑衅,可是知雅的一句恭喜,直接摆正了上位者的姿态。
此刻苏雨晴就像是通过面试的求职者,热切的发来喜讯。
知雅也没想呛她,只是似乎没有更好的回答了。
白瑾噗呲一声,笑了出来,她竟不知道,知雅也可以如此厉害。
苏雨晴不以为意,“后天有个酒会,是叙哥为了庆祝我入职,特意给我办的,雅姐,不知道您到时候肯不肯赏脸?”
陈叙是打算跟她永远的牵扯下去了吗?那她呢?她该怎么做?
这是知雅的第一个想法。
就算她想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可是目前来看,面对三番五次找事的苏雨晴,她真的难保有一天,她和陈叙的婚姻不会出现危机。
“不好意思,苏小姐,我还有重要的事。”
知雅依旧是礼貌的说道。
白瑾则故意在一旁说,“又不是什么重要的酒会!”
好似在说她没见过世面一样。
这让苏雨晴瞬间脸色难堪。
白瑾也不管她如何,拉着知雅就走了。
就下苏雨晴一个人,恶狠狠的看着他们的背影。
知雅和白瑾没有被这一小插曲影响,二人去吃了个饭,一会儿时间,手机响个不停,索性把它调成静音。
“雅雅,怎么不接电话?”
“不想接。”
白瑾想着,这知雅是开窍了?知道为自己着想了?不再一味的迁就别人了?
她对知雅的表现很满意!
“阿瑾,后天,就是单骏的事了,我想出面,给他作证。”
白瑾听完,惊掉了下巴,“雅雅,你想清楚了吗?陈家,会同意吗?”
她不想泼冷水,可是这是事实。
“不会。”知雅摇了摇头,“可是,他终归是因为我。”
“不管你做什么,记住要保护好自己。”白瑾握着知雅的手,担忧道。
再怎么不接电话,可是人总是要回去的。
回到陈公馆,老夫人正坐在客厅,戴着老花镜,看着杂志。
见到知雅回来并没有多问什么,只是问了句,“小雅逛街回来啦?”而后就继续研究着。
知雅“嗯”了一声,见老夫人如此投入,便不再打扰她。
回到房间的时候,经过书房,知雅看了一眼,房门紧闭。
猜测着,陈叙应该在书房,就回了房间。
房门刚开口,就被伸出来的一只手拉了进去,关上门。
知雅低呼一声,“你…你干什么?”
“你去哪了?为什么不接我电话?”
陈叙的脸色很不好看,显然生气了。
知雅并不喜欢他质问的口吻。
“你…不是都知道了吗?”她没打算隐瞒,也瞒不住。
陈叙脸色更沉了,她竟然毫不遮掩了!
“你想做什么?”
知雅叹了叹气,“我得帮他!”
“怎么帮?”
“我会为他作证。”
原本还算冷静的陈叙,在听到这句话直接怒火中烧。
一字一顿,“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我知道。”
知雅管不了那么多了,她要是不为他作证,他就真的完了!
“陈叙,我得救他!他是因为我才受牵连的!”
“你把陈家放在哪里?”
知雅要是真为单骏作证,陈家就又牵扯其中,届时也会引来巨大的舆论风波。
“我…”
“你真的要为了他,让陈家再一次受到牵扯吗?”
陈叙问得很认真,仔细的看着她脸上的表情。
“陈叙…”知雅十分为难,“如果要我见死不救,我真的…做不到!”
陈叙像是得到了什么肯定的回答,自嘲一笑。
“你别忘了,林家才刚保住!”
什么意思?知雅不敢相信的看着陈叙,他是在威胁自己吗?
他在提醒自己,林家的生死掌握在他手里吗?
知雅像被抓住要害,紧紧捏着手心,沉默的低下了头。
她确实没有办法置林家于不顾。
此刻,知雅染红了眼眶,片刻不语,反复的调试着自己的情绪。
陈叙看着她的模样也沉默了。
他没有在威胁知雅,可是话已至此,要他怎么解释。
两人僵持了一会,谁也没有再开口说话,而后,陈叙就出了房门。
待陈叙走后,知雅才卸下气,蜷缩的靠坐在沙发,反复思考。
突然,她想起什么,苏雨晴说过后天陈叙要为她举办酒会,正好后天也是单骏出结果的日子。
她想着或许可不可以…
陈叙出了房间,在门口徘徊了好久,此刻的他非常烦躁。
最后,深深地看了房门一眼,才打了一通电话。
“把资料准备一下。”
他妥协了,第一次妥协了。
第二天,陈叙就吩咐人将知雅看得紧紧的,不让她踏出陈公馆一步。
知雅有些着急,明天就单骏出结果了,现在这会把她看得死死的,无疑就是不让她去为他作证。
陈叙但是想的周到。
在家急了一天,找了许多办法也行不通。
无奈,她去求老夫人,放她出去,可是老夫人并没有同意。
以那个人还没有抓到,现在出门很危险的理由,毫不犹豫的拒绝了知雅。
既然明的不行,就来暗的。
这一天,陈叙早早就出门了,想必是为了酒会的事情,既然为了苏雨晴办这个酒会,不就是在为她介绍人脉资源,自然会比较上心。
而知雅也是一大早就起床了,一身运动装,称呼是为了跑步。
于是乎,象征性的在花园里跑了几圈,四处观察,故意绕着整个陈公馆瞎跑,好在这里够大,真的被她神不知鬼不觉的甩掉了。
耽误了好长一段时间,知雅火急火燎的搭上出租车,一路赶到现场。
着急的下车,再加上早上跑了好一会儿,现在跑起来,之前的脚伤竟还是感觉有些隐隐作痛。
顾不了那么多了,一路跑到门口,还没进去就被拦住了。
即便知雅表明了来意,那人还是全然不听。
就在她打算硬着头皮闯进去的时候,陈叙出现了。
这一刻似乎全都安静了,他背着光朝知雅走过来,因为过于安静,皮鞋敲击地板的声音都显得那么清楚。
他不是下午有酒会吗?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陈叙看到知雅似乎并不意外,好像早就猜到了一样。
他将手中的资料递给了专业人员,随后走到知雅面前。
“如果想救他,现在就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