码头上的喧嚣仿佛被按下静音键,空气中弥漫着紧张的气氛。
麻布捆扎松散,露出里面原本光洁的瓷器,如今却布满裂纹,像是蛛网般蔓延开来。
范萌萌的心也跟着这些裂纹一起,隐隐作痛。
这些瓷器,是她精挑细选,一件件打包,如今却成了这般模样。
“这……”范萌萌指着破损的货物,眉头紧锁,目光中满是惋惜。
滕君泽脸色一沉,眸光锐利如刀锋,“去查!看看究竟是怎么回事!”
几个下人立刻散开,开始仔细检查船只和货物。
范萌萌也顾不得其他,小心翼翼地翻看着受损的货物,试图找出原因。
孙船夫站在一旁,脸色煞白,浑身颤抖,他深知这些货物的重要性,如今出了这样的差错,他该如何向滕君泽交代?
范萌萌仔细观察着船舱的构造,发现船舱底部有一些细小的缝隙,可能是雨水渗入导致部分货物受潮。
她又检查了麻布的捆扎方式,发现古代的捆扎方法确实比较简单,在长途运输的过程中容易松动,导致货物碰撞受损。
“君泽,你看,”范萌萌指着船舱底部的缝隙,“可能是这里渗水导致货物受潮。”
滕君泽顺着范萌萌手指的方向看去,果然发现了一些问题。他眉头紧蹙,心中暗恼,这次的运输竟然如此疏忽!
范萌萌从带来的现代背包里翻出一些塑料布和绳子,“还好我带了些现代的包装材料,可以将剩余的货物重新包装一下,防止进一步损坏。”
她动作麻利地将塑料布铺在船舱底部,再将货物一件件仔细地包裹好,用绳子牢牢固定住。
滕君泽在一旁看着她忙碌的身影,心中五味杂陈。
这个来自现代的女子,总能给他带来意想不到的惊喜。
孙船夫战战兢兢地走到滕君泽面前,“家主……小的该死,小的没有保护好货物……”
滕君泽的目光落在孙船夫身上,语气冰冷,“说,怎么回事?”
孙船夫扑通一声跪倒在地,额头重重磕在木板上,“家主,小的该死!小的没有保护好货物,请家主责罚!”他身子抖得像筛糠,声音带着哭腔。
滕君泽眉头紧锁,看着跪在地上瑟瑟发抖的孙船夫,心中虽有怒气,却也有些不忍。
这孙船夫老实本分,世代都在滕家做工,这次想来也是无心之失。
“起来说话。”滕君泽语气稍缓。
孙船夫却不敢起身,依旧跪在地上,不断地磕头,“家主,小的罪该万死!这些货物如此贵重,小的却……”
范萌萌见状,连忙上前一步,“孙船夫,你先起来吧,这不全是你的错。”她语气温和,眼神里带着鼓励。
孙船夫抬起头,泪眼婆娑地看着范萌萌,“姑娘……”他哽咽着说不出话来。
周围几个搬运货物的工人也纷纷摇头叹息,其中一个年纪稍长的低声说道:“唉,这次老孙怕是要遭了,这些货物可是家主的心头肉……”
范萌萌从背包里拿出几卷现代的防潮垫和真空袋,“你看,这些东西可以防止货物受潮和碰撞。下次运输的时候,先在船舱底部铺上防潮垫,再用真空袋将货物密封好,这样就能避免很多损耗了。”她一边说着,一边示范如何使用。
孙船夫仔细听着,眼中渐渐燃起了一丝希望,“姑娘,这些东西真的这么好用?”
“当然,”范萌萌笑着说,“而且,如果下次运输没有出现损耗,我会给你额外的报酬。”
孙船夫一听,顿时感激涕零,连忙磕头道谢,“多谢姑娘!多谢姑娘!”
滕君泽看着范萌萌忙碌的身影,眼中闪过一丝赞赏。 他走到范萌萌身边,轻轻地…
他走到范萌萌身边,轻轻地拉起她沾着些许尘土的手,指腹摩挲着她柔软的肌肤,感受到她轻微的颤抖。
“萌萌,”滕君泽的声音低沉而温柔,眼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深情,“有你在,真好。”
范萌萌被他突如其来的举动惊了一下,脸颊瞬间泛起红晕,像熟透的苹果,娇艳欲滴。
她想要抽回自己的手,却被他握得更紧。
四周的空气仿佛都凝固了,只剩下两人之间暧昧的呼吸声。
范萌萌低着头,不敢直视滕君泽的目光,心跳如擂鼓般,一下一下地撞击着她的胸膛。
“咳咳,”孙船夫尴尬地咳嗽了两声,打破了这微妙的氛围,“家主,这些货物……”
滕君泽这才松开范萌萌的手,转头看向孙船夫,眼神中恢复了往日的威严,“按姑娘说的去做,务必保证下次运输万无一失。”
“是,家主!”孙船夫连忙应道,心中暗自松了口气。
经过范萌萌的补救,物资的损失得到了一定控制,防潮垫和真空袋的效果显着,这让滕君泽对范萌萌更加敬佩。
他们从这次事件中吸取了教训,改进了运输方式,不仅加固了船舱结构,还增加了人手,为下一次物资交换做好了准备。
几天后,夜幕降临,一艘不起眼的货船缓缓驶离码头,朝着黑市的方向前进。
船舱里,范萌萌和滕君泽并肩而立,望着漆黑的江面,心中各怀心思。
范萌萌轻轻地拉了拉滕君泽的衣袖,“君泽,你说……赵大掌柜这次……”
滕君泽握住她的手,给了她一个安心的眼神,“别担心,一切有我。”
货船最终停靠在一个隐蔽的码头,周围一片寂静,只有几盏昏黄的灯笼在风中摇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