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砸青仙子不小心掉进秘境了!”
“什么?!”定山派掌门彻底将徐家抛之脑后了。他双眼瞪得滚圆,满是难以置信和极度的恐慌。“在哪里掉进去的?”
“哪个王八犊子干得?我弄死他!”定山派掌门怒吼着,额头上青筋暴起,浑身散发出令人胆寒的气势。
“在这边!跟我来!”那人赫然是雷癸。她的脸上也满是焦急和紧张,额头上布满了汗珠,顾不上擦拭,便迅速转身朝着一个方向奔去。
定山派掌门毫不犹豫地跟了上去,他的身形如风,脚下生烟。其他弟子和长老们也纷纷紧跟其后,一行人神色匆匆,气氛紧张到了极点。
他们来到了砸青仙子掉落的地方。那里并不远,毕竟砸青离开没多久,跑不到哪里去。
那是一个幽深黑暗的洞口。
定山派掌门想也不想,便直直地要跳下去。
“莫激动。”岁远山眼疾手快地拉住他。紧紧拽住定山派掌门的手臂。 “先扔一颗留影珠探探深浅。”
“别搞这么麻烦,把徐岩奇弄过来。”岁禾说道。“徐岩奇中的魔和那些妖兽是同一种。”
“甚至他们都不是中了魔,更有可能是中了毒。”岁禾的语气严肃,神色凝重。
“怎么可能?”有修士下意识反驳道。
“有可能的。”宁芮说,“少了一味药材的升灵丸不能汇聚灵力助人突破,然而会吸收魔气!”
“不管怎样,先把徐岩奇带来,看看能不能从他身上找到线索。”岁远山当机立断。
“去把他弄来。”定山派掌门道。他的声音中充满了愤怒和急切,额头上青筋暴起,双眼死死地盯着那个幽深黑暗的洞口。
“是。”立马有定山派的弟子折返回去。那弟子身形一闪,如离弦之箭般迅速消失在众人的视线中。
不多时,弟子便带着徐岩奇赶了回来。
“说!是不是你搞的鬼!”定山派掌门掐着徐岩奇的脖子把他拎起来。
定山派掌门的双眼几乎要喷出火来,手上的力道不断加大,仿佛要将徐岩奇的脖子生生拧断。
“嗬……”徐岩奇喘不过气来,双手抓住定山派掌门的手,却怎么也扯不动。他的脸色涨得紫红,双眼凸出,舌头也不由自主地伸了出来,模样极其痛苦。
陆母扑上去,抓住定山派掌门的手,哭喊:“松开他吧,您这么掐着他他也说不出话来啊!”陆母的脸上满是泪水和惊恐,声音凄厉而绝望。
“你给我滚远点,晦气。”定山派掌门挥开陆母,也松开了徐岩奇。定山派掌门的这一挥,力道极大,陆母被重重地摔倒在地。她顾不得身上的疼痛,连忙爬起来,再次想要求情。
“给我老实交代!不然我让你生不如死!”定山派掌门怒吼道。他的声音如洪钟一般,在空气中回荡,震得众人耳朵嗡嗡作响。
徐岩奇瘫倒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咳嗽不止。过了好一会儿,他才缓过劲来,声音颤抖地说道:“真的不是我,我什么都不知道啊!”
“你还敢狡辩!”定山派掌门上前一步,抬脚就要踹向徐岩奇。
“垚兄息怒!”岁远山赶忙出声阻拦。
定山派掌门冷哼一声,收回了脚,恶狠狠地盯着徐岩奇,“快说!”
徐岩奇战战兢兢地抬起头,看了看众人,眼神中充满了恐惧和无助。“我真的不知道砸青仙子为什么会掉进秘境,我当时……”
“少废话!”定山派掌门打断了他的话,“说重点!”
徐岩奇咽了咽口水,继续说道:“我已经给您押下去了,怎么可能再接触砸青仙子。”
“你以为我会相信你的鬼话?”定山派掌门再次举起了拳头。“这个黑洞到底是怎么回事?”
徐岩奇脸上还有之前宁芮留下的拳印和血迹,已经肿成猪头了。“是苟畅!一切都是他一手干得,我顶多就是出钱出力了!”
他的声音含糊不清,肿胀的嘴唇让他的话语变得扭曲。
“苟畅!我就知道是他!”宁芮握紧了拳头。“当初他偷走了升灵丸的方子,叛出宗门。果然是去了你们徐家!”宁芮的双眼几乎要喷出火来,愤怒让她的身体微微颤抖。
徐岩奇一一道来。当年他意外捡到苟畅,作为报答苟畅就一直为他们徐家服务。拿出了升灵丸的方子说是要感谢徐岩奇的救命之恩。
他原本是不信的,但苟畅给他吃了一次他自己做的升灵丸。他还真发现自己有了灵力。于是为了精进药方,为了更高的修为。
“刚开始的时候,我也是半信半疑。”徐岩奇颤抖着声音说道,“可当我服下那颗升灵丸,真切地感受到灵力在体内涌动,我就彻底陷进去了。”他的眼神中流露出一丝悔恨和恐惧。
“我出钱出力给苟畅做实验,刚开始只是拿普通动物做实验,那些兔子、老鼠,被关在笼子里,痛苦地挣扎着。”徐岩奇的声音愈发低沉,仿佛在回忆那些令人毛骨悚然的场景,“可苟畅说,动物的效果不明显,要用人来试。”
“于是,我们把目标转向了普通村民。那些无辜的人们,被我们骗来,服下那未知的药丸,有的当场就七窍流血而死,有的则变得疯疯癫癫。”徐岩奇的声音带着颤抖,“可我们已经停不下来了,为了所谓的成功,我们越来越疯狂。”
“后面发展到用普通村民,然后在是那妖兽试药方。被试过药的废品没地方处理,就全被扔进秘境了。这才引发下来这一系列的事。”徐岩奇低下头,不敢看众人愤怒的目光。
“你们简直丧心病狂!”定山派掌门怒喝道,“为了一己私欲,害死了这么多无辜的生命!”
“我们错了,真的错了。”徐岩奇瘫倒在地,泣不成声。
“现在后悔已经太晚了!”岁禾冷冷地说道,“你们必须为自己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