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云翔跟附近的渔民借了一条小船,把曾红军他们四人送到河对岸。
秦峰和陈达海跟在曾红军和石锐的身后,从这里出去又要走个两三天的山路。
曾红军带着一行人不停歇地赶了一个上午的山路。
秦峰见曾红军自从和廖云翔在河边聊过之后,发现他整个人的精神状态高度紧绷。
秦峰趁着几人坐在地上休息的空档,走到曾红军身侧寻了个石头坐下,伸手递了一个野果子给他。
曾红军接过秦峰手中的野果子,说道:
“你们吃饱一点,咱们尽量早点出了这山沟。”
说完,曾红军拿起旱烟狠吸了一口,眉头紧锁着。
秦峰听他这么一说,更加确定心中所想,开口问道:
“曾哥,你跟廖同志在河边是不是聊了什么?”
曾红军突然转过头看向秦峰,还以为秦峰听到他们之间的谈话,神色忽然严肃起来,说道:
“你们也听到了是不是?小廖跟我讲,叫咱们抓紧时间出沟,还让我们千万小心山里的胡子。”
秦峰一听面色瞬间沉了下来,这两天光顾着高兴,差点忘了隆兴沟的潜在危险。
他们几人淘到狗头金的消息,说不准已经在隆兴沟里面传开了。
休息了一刻钟......
曾红军带着队伍继续往山上走,等几人再次停下脚步的时候,天已经全黑。
摸黑在山里赶路是非常危险的,曾红军选在树林子附近的空地扎营。
帐篷扎在一块空旷的平地上,四面都是树木环绕,不远处还有一条小河流。
石锐在帐篷前,挖了一个坑,在坑边上放了两块体型较大的石头,又砍了几根手指大小的木棍削尖一头,钉在地上,做成一个简易的架子,烧水做饭都非常方便。
秦峰带着陈达海去了附近的小溪流,秦峰手里拿着手电筒,陈达海手里拿着几件工具。
两人走了十几分钟,就到了小溪流,这条小溪流宽度只有两三米。
陈达海将手里的工具一股脑的扔在岸边上。
铿锵铿锵......
陈达海蹲在地上,拿起一把小铲子,扭头问道:
“三哥,咱们捕鱼拿铲子干啥?”
秦峰走了过来,站在河边拿着手电筒往水面照去,水下漆黑一片,转头对陈达海说道:
“当然有用,咱们用铲子在河边挖一个一米宽的坑,把小溪流的水引进去,小鱼也会跟着游进去的。
你负责在这边挖,我去河边搬一些石头围挡起来。”
两人分工合作。
陈达海用了二十多分钟在河边上挖了一个一米宽的椭圆形水坑,将上游水引进水坑,在水坑下方挖条小沟放出水,形成水循环。
上游引水的位置,秦峰用石头堆砌起,水流入口呈喇叭状,宽进紧出。
秦峰站在溪流中间的石头上,打着手电筒朝水面照去,试图看清水底下的小鱼。
一切弄妥之后,陈达海坐在附近的石头上,就等着溪流中的鱼游进水坑。
现在他们俩只要在河边守株待‘鱼’。
夜晚气温很低,陈达海在离水坑几米的地方烧了一堆树枝取暖。
两人都蹲坐在柴火堆旁,嘴里呼出一团团白气,他们刚才挖坑的时候还没有觉得寒冷,才停下来没多久,刺骨的冷意瞬间向全身袭来。
秦峰他们背包里除了几十斤的麝牛肉,其他的干粮被四人吃的差不多了。
麝牛肉吃了这么多天,再好吃也架不住天天吃,所以秦峰一到了扎营的地方,第一个念头就是去找吃的。
刚好见附近有条小溪流,就带着陈达海去溪流边捕鱼。
两人坐在火堆烤着火,陈达海搓着双手,眼神往水坑方向瞅,秦峰见时间差不多了,便起身去了水坑边查看。
水坑深度大概10厘米深左右,秦峰和陈达海都打着手电筒,照着水坑上面,陈达海惊喜喊道:
“三哥,这坑里真的游进来鱼了!”
说完,撸起袖子往水坑中抓去。
两人在这个水坑中,一共抓了八条小鱼,最大的有巴掌大小,秦峰在溪流边处理了这些小鱼,削了几根树枝插好,便和陈达海返回扎营的地方。
石锐坐在篝火旁,烧着火等秦峰和陈达海回来,隔着老远就看见就瞅见他们俩手中的灯光,站起身迎了过去,喊道:
“秦三老弟,咋样?有没有收获?”
问话间,一眼瞅见他们俩手中的鱼。
龇着一口大黄牙,笑着道:
“哈哈,我就知道你们俩肯定能抓鱼回来,来来,快给我,我去把这些鱼给烤了。”
陈达海将手中的鱼,递了过去,也跟在石锐去到篝火边,因为抓鱼,他的衣服鞋子都被弄湿了。
陈达海坐在篝火边上的石头上,将身上的湿鞋子架在火堆边上烤着。
待石锐把鱼给烤熟,四人坐在火旁各吃了两条鱼,显然都没有吃饱,最后又切了几斤的麝牛肉烤着吃,才让他们几人吃饱。
吃饱饭,曾红军对秦峰他们三人说道:
“晚上睡觉,我们还是轮流放哨,大家都留个心眼,这山沟沟里面啥人都有。”
石锐上前搭在曾红军的肩头,笑着说道:
“曾哥,放宽心,咱们离隆兴沟都这么远了,不会再出现什么意外的,差不多明天就能从这个地方出去了,想想都激动啊......”
曾红军觉得只要一天没有出去,他们的处境仍旧危险,不敢掉以轻心。
陈达海也附和说道:
“曾哥,你是不是太紧张了,我觉得锐哥说的没错,咱们都出了隆兴沟,还能有啥危险的?”
秦峰抬手拍在陈达海后脑勺,说道:
“你知道个屁,曾哥的顾虑是对的,晚上咱们几个轮流守夜。”
曾红军看着秦峰露出欣赏的表情,他觉得秦峰与一般的年轻人不一样,给人成熟稳重的感觉。
经过几人商议,决定当晚守夜顺序,先从陈达海开始,第二个守夜的是秦峰。
石锐打着哈欠进入帐篷内,才过了几分钟,帐篷内就传出几人的打鼾声。
陈达海坐在三顶帐篷的前方位置,跟前的篝火堆燃起熊熊烈焰,夹杂着木头发出的异响,噼里啪啦......
火光把帐篷周围照得亮如白昼。
时间一点一点的过去......
陈达海张着嘴打了一个大大的哈欠,上下眼皮开始打架,他抬起双手拍打着脸颊,使劲瞪大眼睛,清醒了三秒......很快眼皮又合上了,靠着身后的石头呼呼大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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