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这时,秦父从屋中走出,他对着秦母和秦莞斥道:
“都是一家人,你们吵吵什么?也不嫌丢人,你们这样吵吵,能吵吵出什么结果?”
秦莞早就知道秦父在家的,毕竟要工作这事不是小事,秦父不亲眼看着怎么会放心!
家中的事情,看似都是秦母出面,但真正拿主意的却是秦怀。而且秦怀做事极有底线,在他的底线之上,你可以自由蹦哒。一旦超越了他的底线,他会毫不留情的给予惩罚。
在原主的记忆里,有一次秦软软把原主的新衣服占为己有,被秦父知道了,秦父不但把秦软软的新衣服给了原主,还停了秦软软的零花钱。
也是那件事,让原主以为秦父比较公正,对秦父又敬又畏,言听计从。
但从秦父放任秦软软和秦母挤兑走原主,还不做任何保护措施,事后也任凭秦母和秦软软给原主扣屎盆子一事,秦莞认为,秦父不但没有原主所以为的公正,相反,他还在处处拿捏着原主。
之所以给秦软软惩罚,只是教秦软软知道以后做事不能超越自己的底线,之所以没有苛待秦莞,不过是因为秦莞本身还有价值。
秦怀这时露面,及时阻止秦母与秦莞争吵,怕丢面子是一个原因,但更重要的原因还应该是见秦莞不似他们所以为的那么温顺、那么好拿捏,他怕万一再争吵下去,秦莞真的与他家断了亲,从而脱离了他的掌控!
想通了这些,秦莞双臂环胸,神情倨傲地微抬着头,眼神斜睨着秦父和秦母,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容,似乎在等待他们接下来的表演。
她想看看秦父准备如何处理这件事,是否会像以前一样偏袒秦媛,而忽视她的感受。
看到大女儿对妻子没有平时那么恭顺,秦怀心中已经有些吃惊,他没想到秦莞竟然敢公然违抗秦母的命令。
然而,当他看到秦莞对自己也没有了平时的孺慕之情时,心里更是恼怒不已。他一直以为自己很了解这个女儿,认为只要用几句好话哄哄她,再用道德绑架一下,就能轻易地将她拿捏得死死的。
但如今,他发现秦莞已经变得越来越难以控制。
自从那次离家出走后,秦莞仿佛变了一个人。她不仅变得更加聪明,懂得如何保护自己,而且不再过分看重亲情。她的神情中增添了几分淡漠,这让秦怀感到不安。
他意识到,秦莞已经不再是那个可以随意被他摆布的小女孩,而是一个有主见、有想法的成年人。这种变化让他觉得一切都超出了他的掌控范围,他开始担心无法再继续操纵秦莞的人生。
如果是平时,秦怀可能会选择将让秦莞把工作转给秦媛的事情全权交给秦母去处理。毕竟,这样做既省心又省力。
但此刻,他决定留下来亲自监督整个过程,以免发生意外情况导致局面失控。他要确保顺利要到秦莞的工作,同时也要防止秦莞再次反抗或提出其他要求。
事情果然不出他的所料,就算妻子放低了姿态,最后仍然不能把工作要到手,而且还有与这个女儿断亲的危险。
这样的结局可不是他想要的。
他的这个女儿长的这么好,性格又温顺,长的还特漂亮,将来如果能用她与那些高门进行联姻,不但可以落一笔丰厚的彩礼,而且很有可能让自己仕途再上一个台阶。
眼看着这母女两个又要谈崩,不得已,他只得站了出来。他给秦母使了个眼色,说:
“素素,本来让闺女下乡就有些委屈她了,现在闺女不想给工作就不给工作吧,你先上班去,我和她谈谈,等她什么时候愿意把工作转给妹妹就什么时候转就是了。”
秦母知道大女儿一直对秦父信赖,也就不再逼秦莞,只是“哼”了一声,说:
“有工作不给你妹妹,我看你留着那个工作能有什么用?”
秦莞却没有秦母那么想的那么简单,秦怀这个老狐狸,最是擅长察言观色,见风使舵,见秦母在自己身上没有讨到好处,就绝对不会再用亲情拿捏自己。
“莞莞,你不想转工作就不转工作吧,我也知道,你妈给你报名下乡委屈你了,可那不是没有办法的事吗?好了,明天你就要下乡了,先回去歇一歇吧。”
“嗯!”
秦莞答应一声,上楼去了。
她虽然不知道秦父又在打什么主意,但能够清静一阵子她也不会拒绝。
秦父见秦莞上了楼,对还站在原地的秦软软说:
“你也不要出去,留在家里,好好的陪陪你姐。”
已经走到楼上的秦莞听到这话,忍不住暗嗤一声,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弧度。“留在家里,好好陪陪你姐”?这话说得可真是好听啊!不就是想让秦软软好好地监视她吗?她又怎么会看不出来呢?
这老狐狸,还真是狡猾啊!他分明是害怕自己趁这个机会偷偷溜出去处理工作上的事情,嘴上却说的这么好听。
若是自己没有提前得知他们背着自己给自己报名知青下乡的事情,这事恐怕真的会如他们所愿了。
可惜他们的如意算盘打得很响,却没想到早就被自己识破了。不仅如此,自己还早早就将工作给卖掉了。
一想到这里,秦莞的心中就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畅快。
她倒是很期待看到他们发现自己早已卖掉工作后的表情,那时他们的脸色一定非常精彩。他们精心策划的一切都化为泡影,那种挫败感和失落感想必会让他们痛不欲生。
秦莞快步来到楼上,将原主留下的东西逐一收拾整理好,并仔细地打包起来。
这些都是原主曾经珍视的物品,但对于现在的她来说,它们已经不再重要。然而,出于对原主的尊重,她还是决定将它们带下乡去。
毕竟,这也是原主生活过的痕迹,或许能让她更好地了解原主的过去。
秦莞在心里盘算了一下,觉得该做的事情都做了,也就放心大胆地进了空间,趁这个空档再修炼一阵子,到了晚上,恐怕还会扯一阵皮。
她进入空间大约有一个小时,秦软软过来开始敲她的门,并且用戏谑地口吻道:
“二姐,我二姐夫来了。”
秦莞不理她,这时候来找她,无非是劝她把工作转出去。但是秦软软的话太雷人,她不得不出了空间。
秦莞向楼下走去,心里满是疑惑,陆煜不是前几天就走了吗?怎么到家里来找自己了?
等她来到客厅,发现这个二姐夫根本不是自己想念中的陆煜,而是原主的初恋张胜利。
她暗暗道了声晦气,要是早知道来的是这个王八犊子,她说什么也不会开门下楼。
她打量了一眼张胜利,见他中等身材,有些文弱,皮肤还有一种病态的白。
他上身穿了一件蓝色的列宁服,列宁服上面的口袋里还插了一支钢笔,看起来有点文质彬彬的样子。其实就是一个草包,还有点娘娘腔。
此刻他手里还拿着两瓶汽水,看见秦莞下来,他很矜持地笑着,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
秦莞见状,不禁讥讽地一笑,心想:“这个男人真是可笑,长得普普通通,还故作姿态。真不知道原主到底看上了他哪一点,居然把他当成了神一样的存在。”
不过,她心里暗自庆幸,他来得正是时候,如果他没有来,她晚上可能还要跑一趟,现在好了,他来了,她今晚就能安心睡觉了。
秦莞打开门,直截了当地说:
“张胜利,怎么?我还没去乡下呢,你就迫不及待地来找秦软软了?你是不是太着急了?”
她说话的时候,毫不掩饰内心的厌恶和嘲讽。
与此同时,她悄悄地将体内的异能聚集起来,形成一股强大的劲力,然后朝着张胜利的脐下三寸猛力冲去。
只要这股劲力击中目标,张胜利的元气就会受到严重的伤害,以后想要有孩子恐怕都难了。这样一来,张家想要子孙满堂就成了泡影。
这就是对他勾三搭四脚踩两只船的惩罚。
张胜利正故作姿态地站在秦家的客厅里,忽然感到肚子一凉,不觉就打了个寒噤。但他并没有注意到这些,用手扶了扶脸上的眼镜,气愤的说:
“秦莞,这些天我虽然没有经常来找你,你也不能往我头上泼污水吧。我和你在一起也不是一年两年了,我是什么人,你不知道吗?
再说了,你污蔑我也就算了,软软可是你妹妹,你怎么也忍心污蔑她呢?她名声坏了,对你有什么好处?”
““泼污水?张胜利,你敢发誓这半年你没有与秦软软勾三搭四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