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觉胃里一阵翻腾的宋时微推着薄宴晟的胸膛,小脸皱成一团。
“乖,你每次都会很舒服的。”
薄宴晟没懂这是什么危险讯号,以为这只是跟往常一样的欲拒还迎。
于是,他更卖力了。
薄唇离开她的唇瓣,顺延到脖颈处处点火,势必要将宋时微跟自己一同唤醒共舞。
“别......!”
宋时微挣扎得越来越离开,空出的手紧紧捂着自己的嘴,似乎在极力忍耐什么。
等到薄宴晟终于意识到不对劲时,控制不住的她已经抓着他的衬衣领直接吐了出来。
不华丽的呕吐声,隐约飘来的微妙气氛,成功在薄宴晟脑子里下了一场暴风雪,卷走所有旖旎。
“宋!时!微!在这个关头你居然敢吐我一身!!”
洁癖爆发的薄宴晟人都快炸开了。想要一把将人推开,却还是顾着怕人摔倒没动。
默默忍受的同时,心里还忍不住特傻逼的庆幸。
还好自己没猴急地先把上衣脱了.......
宋时微吐完了,感觉好受了些,翻了个身子滚了老远,居然就这么迷迷糊糊地睡着了。
够了,真是够了!
薄宴晟暴躁地起身,将衬衣脱了扔得老远。
看着床上熟睡无知的女人,他真的想就这么不管她一走了之。
可脚步明明都快迈出卧室门槛了,又黑着脸折返回来,去浴室拿了干净的毛巾一点点收拾。
然而这还只是他今晚受难的开始。
宋时微喝醉有多难搞,薄宴晟这次可算是真真体会到了。
她虽然没再吐了,却开始一阵一阵地发酒疯。
不是臭骂宋家人根本没把她当成亲人,就是控诉薄宴晟的在这场婚姻中的种种不是。
“我给你做了饭为什么不吃?”
“我受伤的时候你为什么都不在?”
“为什么要动不动就对我冷脸,吼我……”
桩桩件件,看似微不足道,但串在一起,又好像在释放别的讯号。
明明是因为钱跟自己结婚,是个爱慕虚荣的女人。
却也喜欢、在意自己?
听到这里,薄宴晟坐不住了,心里好像有什么待发现的隐秘即将被解开,他使劲儿摇晃宋时微的肩膀。
“宋时微,你这么在意我,为什么还要闹着跟我离婚?”
“因为.......呜呜呜!”
宋时微嘤咛一声,没说下去了,抱着一旁的枕头开始哭。
像是个磨人精一样,一晚上反复了好几回,将薄宴晟给折腾得够呛。
这样的宋时微,同样让薄宴晟感觉陌生。
回想着她跟自己相处的点滴,很多时候都像是带着刻意乖巧的外壳一般,从没像现在这般鲜活过。
鲜活到让薄宴晟产生一种喜中带怕的情绪。
喜的是她的情绪变动都和自己有关。
怕的是会不会有哪天,束缚两人的婚姻关系真的没有了,这些便跟他无关?
还有,明明都像个老妈子一样忍着脾气照顾了,却愣是半点关键信息都问不到。
“等你醒了再收拾你!”
修长的手指划过她的睡颜,带着不为人知的柔情。
清晨,宋时微又一次在白光中醒来。
头昏沉得要命,身体也像是被车碾过般酸痛异常。
“舍得醒了?”
赫然出现在身旁的薄宴晟裸着上半身,单手撑着下巴,黑沉的脸看起来有点晦气。
上一次出现这么类似的场景,是她没把持住跟薄宴晟睡了。
然后昨晚,她记得自己好像喝醉了.......
宋时微看了一眼身上的陌生浴袍,电光石火间又脑补了一夜缠绵。
“薄宴晟,你可真是个禽兽!居然趁着我喝醉……”
她猛然坐起,捡起手边的枕头就是砸。
“宋时微!!”
薄宴晟暴躁地将她的双手制住翻身压倒。
“你还好意思打我,要不要我帮你回忆一下,你昨晚到底对我都做了些什么?”
男人的语气充满怨念。不像是做了坏事得逞的样子。
“什……什么?”
避开眼神对视的宋时微扫了一眼房间内的各种道具。心里逐渐虚了。
难道,真相反而是她昨晚撑着喝醉做了大胆的事情,用道具把薄宴晟玩了?
“你还真敢全忘了啊!”
薄宴晟掰正她的脸强迫她跟自己对视。
“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我昨晚喝醉了,你几岁啊?跟个喝醉的人较真?”
宋时微索性闭上眼开始耍赖。
反正就不认,什么都推给酒就对了。
可已经积蓄了一晚上怒气的男人不可能就这么被她糊弄过去。
他冷笑一声,声音超大。
“怎么?喝醉了是免死金牌?”
“可以轻易盖过你吐在我身上,又哭又闹骂了我一整晚的事实?”
“还敢骂我是狗,我看你才像狗,疯起来还咬人那种。”
说完,薄宴晟将手臂横在宋时微面前。
看着上面整整齐齐的一排牙印,宋时微脑子里轰隆一声。
只想原地抠出三室一厅让自己钻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