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觉得出现在的情况很棘手,非常棘手。
事实上自从他成为霍家的家主之后,就很少有人敢当着他的面发脾气了。
身边大多都是顺从他,想要攀附讨好他的人。
下位者想要得到上位者的资源,露出柔顺的样子都来不及,有时脸上笑容都看不出几分真切。
所以他几乎从未有过处理类似情况的方法。
这也就直接导致了上次谢君斐上次生他的气,他花了很大的代价,甚至不惜被捅了一刀,这才挽回了爱人的心。
一想到上次谢君斐指着他鼻子睁着那双水润的杏眸骂他的小模样,霍深马上晃了晃神,心神都差点不宁了。
不行,现在不是想这个的时候。
快点想想办法,赶紧哄哄自家小姑娘。
想到这里,男人马上想起自己发小教自己的招数。
很快,一只骨节分明的大手轻轻凑到少女身边,紧接着便见缝插针地与少女那只又热又软的小手十指相扣。
紧接着,是男人低沉如水般的声音:
“怎么,是今天工作不顺利,有人惹你生气了?”
谢君斐讽刺笑一声,一句话不肯说。
男人难得抿了抿嘴,垂下眼睛接着找话题:
“听霍兰说,你对娱乐圈很感兴趣。”
闻言,谢君斐终于动了。
少女冷笑一声,声音嘲讽:
“是啊霍叔叔,我可对娱乐圈感兴趣的不得了。”
“我以后想进娱乐圈演戏,我要走后门,你给不给我安排?”
看到小姑娘肯说话,霍深脸上依旧是淡然的样子,心里却动了:
“如果你想的话,当然可以。”
“我记得最近维纳斯有个三金影后的剧即将开播,我给霍兰打声招呼,可以让你去做女二。”
“去剧组就当是玩儿了,喜欢就接着演,不喜欢就回家。”
闻言,谢君斐挑眉:
“三金影后?”
霍深点点头,丝毫没反应过来自己已经要完蛋了:
“对啊,就是王玉儿,维纳斯自己培养出来的三金影后。”
闻言,谢君斐的拳头都硬了。
她不由想到之前在会所里陆晚舟的话。
【这个女孩大一就在王玉儿演的剧里当过女二号,她舍友说给我们说,她在宿舍炫耀,是个不能说的大人物帮她拿下的资源。】
好好好,王玉儿才是最惨的那个,天降关系户就算了,还各个都是大老板的小情人。
真是铁打的影后,流水的小情儿啊。
看着霍深“熟练”的样子,谢君斐危险地眯起眼睛:
“那我要是到了年龄想签约维纳斯,维纳斯会给我什么类型的合约呢?”
霍深自以为“讨好”地轻轻揉了揉少女的手心:
“自然是顶级合约。”
“维纳斯的顶级合约很难得的,基本上就是最高级别的造星计划。”
“这样的合约都是留给我们自己人的。”
听他这么说,谢君斐更生气了。
【而且去年她一到年龄就签约了维纳斯,听她说,拿的还是顶级合约。】
敢情霍深这么熟练,是之前早实践过了啊。
果然男人都是大猪蹄子。
想到这里,少女握住男人的那只手便突然收紧。
去你妈的,老娘捏死你!
但自己发怒的行为在男人面前好像被误以为是调情。
那狗男人甚至还有闲情逸致挠她手心,真是气死她了!
豪车停在茉莉南街的宅子外。
自从寒假之后,谢君斐基本上都在谢家的那套别墅里住。
别墅人多眼杂,哥哥们更是把她这个小妹当眼珠子疼,一晚上又是热牛奶又是讲睡前故事,看她更是看的死死的,男人根本没一点和少女亲热的时间。
这么长时间不腻乎,把男人都憋坏了。
而现在茉莉南街空着,霍深让司机开到这里,想和小姑娘贴贴的心思昭然若揭。
要是放在以前,谢君斐肯定是求之不得。
但是现在,一想到那条朋友圈里笑靥如花的女生,谢君斐就气不打一处使。
看着霍深无知的样子,谢君斐在心里冷笑:
就让你再得意一晚上。
你就等着老娘明天去维纳斯把这个女人查出来。
要是陆晚舟说的是真的,那非常好。
霍深,你就等着身首异处吧。
霍深现在还沉浸在马上能把未婚妻吃到嘴里的愉快中,丝毫没有感受到谢君斐身上山雨欲来的气氛。
毕竟他之前从未接触过这样的女生,还真以为她说不生气就是真的不生气了。
半小时后,谢君斐从浴室出来,毫不在意地蹬掉拖鞋,湿淋淋一双脚便踩在价值不菲且历史悠久的木地板上。
京城已是深冬,好在有地暖,也不至于这样冷。
谢君斐坐在床上,低头看男人用毛巾为自己擦小腿和脚上的水渍。
一向身居高位的男人俯首称臣,谁不说一声快意。
谢君斐原来也这么觉得,但现在一想到那女孩的存在,便如肚子里有一团毛球想往外吐的猫咪,怎么都不舒服。
再一想到大哥信誓旦旦地嘱咐自己,乱搞的男人不能要,乱搞的男人都是脏黄瓜的人生信条,谢君斐马上肯定:
就是霍深的错!
想到这里,那只才擦干净的脚便一脚蹬在男人身上。
可惜蹬的地方不对。
男人骨节分明的大手瞬间紧紧攥住少女莹白的脚,抬头看向她的眼神危险:
“别乱动。”
可惜谢君斐一百斤的体重九十九斤的反骨,闻言马上伸出另外一只脚,生气地一脚踩在刚才蹬过的地方,扬起声音:
“我就乱动了,你能把我怎么样?”
男人这下是真的不说话了。
紧接着,谢君斐敏锐地感觉的了脚下的变化.......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她猛地把脚抽出来,刚想连滚带爬地逃走,却被男人一把抓住!
紧接着,男人一口咬在她光溜溜的小腿上。
谢君斐本人则一头栽进柔软的被子里,动都不敢动了。
两个人就这么僵持了五分钟。
五分钟后,她小心翼翼地问男人:
“霍叔叔我我我不是故意的,你现在好点了吗?”
说完,她还不自觉地摇了摇自己的脚丫子:
“我腿麻,想躺在床上,不想挂在床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