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乔摸到刑部尚书府。
只见朱红府门紧闭,两旁巨大石狮威风凛凛蹲伏。
周围戒备森严,仿佛一座不可侵犯的堡垒。
墙壁高耸厚实,用坚固的青石砌成,给人庄严肃穆的感觉。
沐乔微微皱眉,尚书府比邓家小院难攻数倍。
不过难不倒她,费些时间罢了。
沐乔避开守卫,走到左侧院墙,听内院巡逻护卫走过,纵身跃上。
说时迟那时快,萧聿灼像猎豹一样迅猛移来,一手搭她肘,一手搂她腰,将她带离齐府。
到了安全地方,推开她,怒道:“沐乔,你好大的胆子。
本王不准你杀他,我的话你当耳旁风了?”
少布、云布为免王者发怒,殃及无辜,退到安全距离,眼睛瞪的如灯泡吃瓜。
涉及自己安全问题,沐乔不惧,只是惊叹他来的速度。
“王爷,您形影不离监控我,我倍感压力。”
计划打断,沐乔生气,忍不住抱怨,训导管的严,却不限制她杀人。
他倒好,她干什么,他都要吼她一声‘好大的胆子’。
摆着冷脸冲她发脾气,白天是,晚上亦是。
她的话直把少布、云布惊的倒吸一口凉气。
天呐,她竟顶撞王爷。
“大胆,你敢顶嘴,是本王质问你,还是你在质问本王?”
萧聿灼气极,从没人敢这么对他说话。
“王爷,不是我非要杀他,是他不守男道,几次想轻薄我。
白天他将我堵在小巷,威胁恫吓,言语轻浮,让我从他。
我、我一堂堂男子汉,如何咽下这口气?
不杀他难消我心头之愤。”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沐乔故意这么说,反正齐正暝跟踪她是事实。
萧聿灼脸色一瞬缓和,寒眸在夜色下晦涩不明:“你说的是真的?”
沐乔点头:“王爷你想,我跟他能有什么深仇大恨?”
萧聿灼袖中拳头攥紧,那小子果然对她心怀不轨。
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闯进来。
敢动他的人,休怪他下狠手。
他沉凝片刻:“此事本王自会处理,你不准再擅自行动。”
“属下明白了。”沐乔嘴上这样说,心里却没底。
“愣着做什么,回府!”
“噢!”
她跟在他身后。
他刻意放缓脚步。
少布、云布不可思议的互视。
“这……换咱们谁这么放肆,脑袋早搬家了。”云布又眼红又嫉妒。
“知道什么叫偏宠,这就是。”少布丢下话跟紧前面的人。
一路无言。
沐乔只以为,她白天惹他生气,晚上没听他话。
接下来他定会冷落她,她已琢磨好如何度过妙哉的日子。
然而事与愿违。
第二日清晨,她还没起床跑步,就被值夜仆人夺命连环扣门声捶醒。
“你他妈最好有什么大事。”沐乔一身起床气。
仆人一脸讨好:“沐侍卫息怒,不是小的不长眼扰您清梦。
是王爷,王爷指明让您服侍更衣。”
“不是有秋安?”
“王爷不让喊秋安。”说到秋安,仆人面露不屑。
“行了,我知道了,你先忙去,我马上来。”
“好,好。”仆人点头哈腰忙活去了。
“明明是侍卫,整天让干奴才的活。”
沐乔嘀咕,三两下穿好衣裳,朝正屋卧房而去。
房门关着。
她抬手敲了两下。
“进!”萧聿灼清朗声音传出。
沐乔推门而进,垂头走到床边。
男人还在被窝拱着,两条洁白的结实手臂搭在被子外。
萧聿灼一下一下动着手指,看着她迷人侧颜。
幽幽说道:“因为你,本王昨晚没睡饱,四肢乏的很,你把被子掀了。”
“哦,好,不对,王爷你……”
沐乔忽然想到,训练岛上那群男人说,早上男人被子里都有一个陈伯。
老实说,她看男人身体无数,却没见过陈伯。
她被子一掀,陈伯同她打招呼,那多尴尬。
“你发什么呆,快掀。”萧聿灼见她走神,不悦的催促。
这小子服侍他更衣竟然心猿意马。
这王爷真是的,他府上仆人无数,为什么非要她掀。
沐乔捏住被子一角,闭眼猛然掀过,然后快速转身。
“王爷,请起床。”
萧聿灼下床,一丝不挂站在她身后。
他寝衣一天一换,故而褪去。
要穿的亵衣在他够不着的椅上。
看她耳根泛红,扬唇一笑:“都是男人,你害羞什么?”
谁跟你一样,天底下人类又不是只有一种qG。
沐乔支支吾吾道:“王、王爷,属下身份低微,只恐眼睛亵渎王爷玉体。”
“大男人像姑娘一样扭捏,把椅上的亵衣递与本王。”
沐乔探身把亵衣拽到手,向后递出,全程把头埋到最低。
萧聿灼穿上亵裤,却把亵衣递给她:“本王要你做什么?”
沐乔瞄见他穿了裤子,才缓缓转过身,学秋安的样子,一板一眼给他穿衣袍。
“你说本王身材如何?”
“一般般。”沐乔脱口而出,怪只怪训练岛的男人把她眼睛养刁了。
“你说什么?”萧聿灼声音骤冷:“说,你这双眼睛是不是还看过别的男人。”
沐乔顿时如泰山压顶,我泥咩,说实话,这人也生气?
“属下没看过,没比较只能说一般。
哦,属下说一般就代表很好的意思。”
这也是实话,训练岛上肌肉中等的男人,在人间也是一顶一的存在。
这话让萧聿灼舒心不少。
沐乔将衣裳一层一层穿上,挂好佩饰。
之后婢女鱼贯而入,漱口,净脸,熏檀香。
不论哪一步动作,都彰显他尊贵身份。
待洗漱队退下,伺候吃食的婢女将早膳摆好。
属下不能与主子同桌用膳。
沐乔忙道:“王爷,属下告退。”
“让你走了吗?”
萧聿灼喝止住她:“同本王一起用膳。”
“是。”沐乔随他来到饭桌,男人一撩长袍坐下。
沐乔却没胆量坐,在他身后站定。
婢女将盛好的紫薯粥恭敬奉上。
萧聿灼摆手让婢女全部退下。
端起粥碗又放下,昨日见她喂那婢女吃糖葫芦。
他一想起那画面,胸口仿佛扎着一根针。
所以他一早上让她服侍,甚至在她面前不着寸缕。
她大概不知,他从未在下人面前如此坦诚,竟被她说身材一般。
萧聿灼看着粥碗,发话:“你杵在后面做什么?喂本王喝粥。”
“啊?我喂?”你自己没手没脚吗?
后面的话沐乔可不敢说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