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聿灼经他猛摇,迷离眼眸动了动,恢复些许意识。
他抓起桌上冷茶泼在自己脸上。
“王爷!”主子如比煎熬狼狈,少布万分心疼。
冰冷茶水让萧聿灼感到好受了点。
秋安急了,眼看好事即将破坏,美梦即将破碎。
他拢紧衣裳翻下桌子,拿出惯用手段,跪地求饶装可怜。
“王爷,王爷。。”
他还没意识到王爷把他认做沐乔,只以为王爷与他那夜情未了。
故而放软嗓音一个劲的喊,想引起王爷怜爱。
萧聿灼定了定神,看清是他,顿时怒火中烧。
若不是感觉出不是沐乔的气味,刚才就差点。
差点令他打破底线。。
“大胆奴才,你好大的胆子,谁准你上的阁楼。”他嗓音暗哑却凛冽的让人发颤。
“王爷,是您啊王爷。”
听王爷斥责,秋安伤心欲绝,他不明白王爷为什么要对他忽冷忽热。
给他希望,又狠狠将他弃之如敝履。
萧聿灼恼火万分,他刚才看到的分明是沐乔。
如果此刻他有内力,他早将这奴才一掌劈下阁楼。
他全身烧火,理智犹在,他两次蛊毒发作,这奴才皆在。
他有问题。
又或者他是某人的探子。
萧聿灼脸色冷寂森寒:“来人,将秋安关到地牢,听候发落。”
“是,王爷。”回话的是嗓门粗大的正六,他发现楼上有情况,赶紧上楼。
听到命令立刻将秋安拎起,毫不客气扇了他两巴掌,剪了他手臂往楼下拖。
秋安吓得三魂没了两魂,不顾胸前露点。
歇斯底里:“王爷,我是秋安啊王爷,您不能这么对我,王爷。”
“闭上你狗嘴。”正六嫌他聒噪,一掌卸了他下巴。
秋安被拖走了。
阁楼安静下来。
萧聿灼体内蛊毒再次喷涌而上,难受的他几欲发狂。
少布知道王爷已是忍耐到极点:“王爷,属下马上扶您去玉苑。”
这边少布、北九扶萧聿灼去玉苑。
府门
云布灰心丧气回府,接连五天,他与英布将京城翻了个遍,没找到沐乔丝毫踪迹。
他尽力了,也放弃寻找了。
他失职在先,无能在后,让王爷打多少板子都不为过。
他朝刑房方向而去。
其实不怪他们,谁能想到一个侍卫,摇身一变成了女人。
他们一头扎在男人堆,方向错了,注定徒劳无功。
府上下人看他迈向刑房,低声议论,片刻间整座王府的人都知道,云布受罚。
多新鲜呢,从未见王爷身边的人受罚过。
沐乔爬上树换回侍卫服,没敢走正门进王府。
她一走五天,也不知萧聿灼什么态度,先找刘头探探口风。
她从马棚翻进,径直走进刘头屋子。
刘头正准备约会周公,突然见她进来,睡意一下子驱至九霄云外。
“小乔,你、你回来了?”
沐乔移步近前:“刘头,我偷溜出府,王爷可有生气。”
刘头摇头:“长庆殿里的消息向来把的严,下人甚少知道王爷隐秘。
谁也看不出王爷到底生气不生气。
不过,你出走,王爷罚了那个叫云布的暗卫。
听说重责五十大板,啧啧,这要多少天才能把伤养好。”
“五十大板还好吧。”沐乔她经常挨棍,练武之人五十棍无关紧要。
“还好?小乔,那是刑杖,像我这老头子,二十板下去直接就见阎王去喽。
就百夫长那身子骨,三十大板也得躺几天。
五十大板,那个云布是要掉几块肉下来。”
他说着浑浊眼睛一亮:“小乔,你现在去刑房阻止还来得。。
欸,人呢?
这孩子……怎么总是风风火火的。”
沐乔飞奔到刑房,云布已是褪去外裳,正往刑凳上趴伏。
“黑布,慢着。”她喘着气,走到他身边把他拉起。
“沐乔?你他娘躲哪去了?”
云布见到她脸上也是一喜,还好她平安无恙回府了。
沐乔跑的缓不过气,点点头:“嗯,我回来了,你不用受罚了。”
云布剥开她手:“不行,王爷金口玉言,我失职理当受罚。
你先让开,等我挨完板子,你在扶我回去。”
他活动了下筋骨又趴回刑凳,朝执刑手喊:“快点,别让沐侍卫久等了。”
这……
沐乔眉头一皱,立即道:“黑布,我沐乔不得已离府,没想连累你受罚。
如果非要有个人受罚,那个人应该是我,不是你。
我沐乔仗义,不会让你一人挨罚,一人一半。”
她说着在他旁侧伏下:“来吧,他二十五,我二十五,快点。”
“这、这……”
两个执刑手整不会了,握大板的手微微颤抖。
左边汉子道:“云布大爷、沐乔小爷,没王爷旨意,小的哪敢打您二位啊,赶紧起来吧。”
云布无语地翻下刑凳,将她一把扶起:“沐乔,你别闹了,我心甘情愿受罚,你赶紧回长庆殿。”
沐乔主意坚决:“要罚一起罚。”
“你。。”
沐乔推开他,语气冷酷:“别磨蹭,打完洗洗睡,你不累吗?”
她撩袍重新趴回之际,手腕震动,她掩袖看了一下,是‘美人计’。
??
手环这时候冒出美人计几个意思。
她至今没弄明白此计的作用。
下一秒,一只大手探出,紧箍她手腕,连拉带拽把她拖出刑房。
两执刑手大惊。
刚才闪过的人,是王爷吗?
王爷怎么来了?一副吃人的样子。
少布踏进刑房无奈的摇摇头,他们刚进玉苑,立时一侍卫赶来禀报说沐乔回府,在刑房替云布挨板子。
王爷不顾发作的蛊毒急急赶来,幸好来的及时。
沐乔没挨打。
他好兄弟云布也没受皮肉之苦。
“黑布,别在这倔了,赶紧回长庆殿保护王爷。”
“可我失职了。”云布一脸颓丧:“我若不受罚,没脸见王爷。”
少布杵他一拳:“我说你是不是傻,你今晚挨了板子。
信不信沐乔明天也必会返回刑房,跟你共患难。
王爷不心疼你,可心疼她。”
少布说完大步离开。
“云布大爷,您快走吧。”两执刑手像送瘟神似得把他推出刑房,砰一声关上门。
云布望着紧闭的门,转身走了几步又返回,砰砰拍门:“开门!”
里面的人喊:“云布大爷,你快走吧。”
“老子外袍还在刑房。”
门吱一声拉开,衣袍飞出,门再次紧紧关上。
云布万分无语,拎袍子走了。
萧聿灼扯着她手臂,一脚踹开她房门,将她重重摔在床上。
三两下扯去身上外裳,扑上床,双膝分跪她腰两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