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清楚吗？
霍谨行喃喃着重复了一遍。
他忽地轻笑，语气轻松：“既然不知道，就不用费心去查了。”
“是不该我知道的事情吗？”
林湘宁愈发好奇霍谨行来A市的原因。
他究竟出于什么目的，那天在会所接触自己，是蓄谋还是碰巧？
林湘宁需要一个答案。
偏偏她的目的太过张扬，被霍谨行看了彻底。
“真的想知道？”霍谨行有意吊他胃口，拔高些许音量：“那还不赏脸与我出来？”
林湘宁思索片刻，仍旧拒绝：“不了，我最近工作上的事情太忙，恐怕没空和霍爷吃饭，还是下次再约。”
说罢，林湘宁便找了个借口将通话挂断
谁知手机的屏幕刚刚熄灭，门铃便被人按响。
林湘宁走到门口，突然福至心灵地往外看去。
猫眼中，停留在外的男人果然是霍谨行。
刚才，他是在自己楼下打的电话吗？
林湘宁本不准备理会，门外的人却开口道：“林总，我都已经送上门了，你还准备装死应付吗？”
真难缠！
林湘宁叹了口气，不情不愿地将门打开，皮笑肉不笑地问道：“霍爷半夜上门，是为了什么？”
“你不愿意见我，我只好自己来。”
霍谨行步步逼近。林湘宁逐步后退。
他反手将门关上，林湘宁的后腰已经靠在了屋内的桌上。
“你看到了我的消息？”
林湘宁面色一僵，她不愿见霍谨行的原因，甚至可以说，绝大多数原因，都是因为那几条短信。
林湘宁没办法心安理得地去破坏一段目前看来一切美好的婚事。
所以她没有否认霍谨行的话。
林湘宁勾起唇角，笑容像是嘲弄，又似是自嘲。
“是，我看到了。”
“没必要把消息放在心上。”霍谨行的话还未说完，就先一步被林湘宁打断：“我没有放在心上，反正霍爷和我也只是玩玩而已，不是吗？”
“玩玩？”
霍谨行蹙眉，眼眸中的冷意混杂着不容置喙的压迫感。
他盯着林湘宁，像是准备让她将刚才说出口的话生生咽回去一样。
奈何林湘宁软硬不吃，梗着脖子瞪了回去。
二人间的气氛几乎降至冰点。
正僵持时，门铃声再一次响起。
“霍爷。”
林湘宁平静开口：“让一下，我有客人来了。”
“是谁？”
“您见了不就知道了吗？”
霍谨行侧神，让出半步位置。
林湘宁贴着他的胸口而过，发丝蹭过他的鼻间，徒留一阵难忘的清香。
房门被拉开，沈愿的声音迫不及待传来：“学姐，我给你带了之前提过的那家甜品店招牌蛋糕。”
“咦，难道学姐今天有客人在吗，我来的是不是不是时候？”
林湘宁接过沈愿手中蛋糕，轻车熟路地从旁拿出一双拖鞋。
她摇头：“没什么不是时候的，我这里又没有见不得人的东西。”
霍谨行：“……”
他清晰地听到了自己咬紧后槽牙的声音。
指尖掐进掌心，霍谨行太过用力，手掌的骨头咯咯作响。
“学姐还有客人在？”
沈愿盯着霍谨行，明知故问地拔高音量：“学姐怎么不早点告诉我，我也好多让他们准备一套餐具。”
“不必了。”
霍谨行突然冷笑，起身走到正在摆放蛋糕的林湘宁身后。
林湘宁只一心摆弄着面前的蛋糕，并未回头看他，霍谨行便俯下身，凑在她的耳畔。
“你不喜欢甜品。”
霍谨行语气笃定，宛若在陈述一个客观事实。
林湘宁并未做出任何反应，霍谨行已经直起身，道：“既然你今晚有约，我们下次再见，晚安。”
“等一下。”
沈愿叫住准备离开的霍谨行，略抬起下巴道：“霍先生，学姐毕竟是个女孩子，生意上的事情，还请不要晚上来打扰可以吗？”
“什么时候轮得到你来教我做事了？”
霍谨行冷脸：“沈家的人，一向这么自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