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爷。”
林湘宁轻笑，似乎是故意不回答刘威的问题。
她知道刘威现在紧张到了极点，心里面的那根防线已经快要撑不住了。
但杀人就要诛心。
刘威自己不干人事，现在也不过是报应不爽而已。
“嗯？”
“你以前遇到过这么嘴硬的人吗？”
霍谨行略一思索，便知道林湘宁葫芦里面究竟卖的是什么药，点头配合道：“确实遇到过，那可是一根硬骨头。”
说着，霍谨行终于停下了手中的活，不知拿了什么走到了刘威面前停下，似笑非笑地继续道：“不过，再硬的骨头，不还是弯了下去吗？”
“钱多钱少不重要，重要的事，谁有命花，谁没命花。”
刘威正思考霍谨行的话究竟是什么意思，便感觉到一冰冷而坚硬的物什抵到了自己的大腿上。
林湘宁配合地松了手，刘威往下一看，魂差点从身体中吓了出来。
霍谨行真是个彻头彻尾的疯子。
抵在自己大腿上的不是别的东西，而是一把枪。
“最后一个机会。”林湘宁笑着开口，她伸出了三根手指在刘威面前晃了晃，开口道：“我倒数三个数，如果你老实交代，我们可以当你回去。”
“如果你再不说，那后果…”
说着，林湘宁便折下了一根手指。
“2…”
“等等！”刘威瞳孔骤缩，急得嘴皮子都快不利索了：“是谁重要吗，你们自己也清楚不是吗？！”
“1”
林湘宁的倒计时结束时，巨大的枪响震掣着三人的耳膜。
霍谨行开了枪，却像是没事人一般，若无其事地将手枪在自己指尖转了一圈，不疾不徐地走到林湘宁身后。
刘威后知后觉感受到了疼痛，从大腿上，汩汩流下血液的声音与他的惨叫声混迹在一起。
林湘宁面无表情地盯着刘威，一时之间也分不清究竟是枪响更吵，还是刘威的惨叫声更吵。
“肯说了吗？”
“你想自己试试吗？”霍谨行握住了林湘宁的手，沉甸甸的手枪已经放在了林湘宁的手掌心。
他反手将林湘宁的手掌包裹在自己的掌心当中，旋即对准了不远处的刘威。
“上次对准了腿，这次你可以选择对准什么地方。”
霍谨行扶着林湘宁的手，他身上还有未褪去的硝烟味，与平日里常用的男士香水味道混合，竟为他平添几分别样的魅力。
林湘宁看着自己手中的枪口对准刘威的下体。
“这里吗？”霍谨行低声笑着：“他确实常用这里思考，如果没了，也算是为民除害。”
他嘴上虽然这么说，可是手托着林湘宁的手掌逐步向上，对准了心脏。
“如果你的准心不错，应该可以一击毙命，如果不小心歪了打到肺上，只怕他要难受一段时间了。”
霍谨行的音量拔高了些许，刘威的惨叫声已经停止，理智回笼，盯着自己面前黑压压的枪口，他终于濒临崩溃。
“我说…我什么都告诉你们，你们放过我吧，求求你们…求求你们…”
刘威哭得撕心裂肺，林湘宁正想开口询问，霍谨行却充耳不闻地将林湘宁的手上抬，对准了刘威的眉心。
“最好的靶心，就是人的脑袋，你真的不想试一试吗？”
“不…不…求求你，不要，我真的知道错了！”
“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