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谨行总算明白了什么叫做自食恶果。
他沉着一张脸，在众人打量的视线中，与林湘宁保持距离地进了公司。
林湘宁甚至刻意避开了与他一个电梯，如果不是霍谨行的要求，只怕林湘宁连他的衣服都准备完完整整地还给他。
电梯很快便到了林湘宁所在的楼层，她下电梯之后，专门回过身看了一眼旁边的电梯。
霍谨行专用的电梯果真在林湘宁的注视中停下。
林湘宁饶有兴致地盯着霍谨行的脸出现，在错愕中再度合上电梯，随后缓慢向上。
哼，男人。
被自己拿捏在股掌之中了吧？
林湘宁愉悦地吹了一声口哨，脚步轻快地回到自己的位置上，刚刚坐下不久，舒云便捧着一堆资料到了林湘宁的办公室中。
她嘴里本来念叨着工作上的事情，却在看清楚林湘宁的穿着时，停了下来，似乎有些发愣。
还是林湘宁主动开口提醒，才让舒云缓过神来。
“林总监…”舒云刚回过神，一时之间不知自己刚才说到了哪里。
林湘宁主动开口提醒道：“见面约到了什么时间？”
“哦…他们似乎有些着急于这次的合作，毕竟先前找的两家合作商都有不合适的地方，所以便约了今天下午，如果您不方便的话，今天晚上也可以。”
林湘宁颔首，翻了翻自己的行程表，淡淡道：“今天下午没有问题。”
顿了顿，林湘宁又想起来了霍谨行刚才那副咬牙切齿的模样，忍不住勾起唇角。
“对了，告诉他们一声，我们长话短说，尽量保持高效率，我晚上还有其他的事情。”
“好的。”舒云点头记下，眼神又时不时地飘过林湘宁身上。
“还有什么事情吗？”
林湘宁见舒云半晌都没有离开，狐疑地开口询问。
舒云这才意识到自己失态，连忙摇头，却又忍不住问道：“总监，您是…已经和霍爷和好了吗？”
林湘宁没料到舒云会这么问，一时之间有些错愕。
不过转念一想，她平日里在部门确实是八卦的性格，如果不让她知道，只怕是连工作都踏实不下来。
林湘宁点头，轻笑道：“一点小矛盾而已，没什么和好不和好的，好好工作，等这个项目拿下，我会向霍爷提出申请，让整个部门出去团建一次。”
“……好。”
舒云握着文件夹的手紧了紧，她张了张口，最终什么也没说，僵硬地转身离开了林湘宁的办公室。
她自然没有看到，林湘宁望着她背影，若有所思的表情。
不过，林湘宁并未将太多的精力投入于舒云的怪异表现中。
下午的合作虽然十拿九稳，可是林湘宁仍旧从头至尾地过了一遍合作内容，确定万无一失后，才与对方进行了会面。
让林湘宁觉得惊讶的是，在会面时，竟然还遇到了之前在她部门中工作的同事。
她回A市之后，一直没有好好去林氏看一看，没想到竟然还有跳槽去了别处的。
或许是因为以前的知遇之恩，合作谈得异常顺利，几乎没费什么功夫，便签下了合同。
“林总监。”
双方准备各自离去的时候，林湘宁的旧同事崔志却叫住了她。
“真没想到，您竟然真的在这里工作。”崔志欲言又止地感慨道：“当初林总告诉我这个消息的时候，我还不相信。”
林湘宁本能地意识到不对，眉心蹙了蹙，问道：“你刚刚从林氏集团离职？”
“那里没有我的位置了，或者说，原本的同事们，大多数都没办法在林氏集团中留下，毕竟我们去了别的部门，也只会被冷嘲热讽。”
崔志的语气中充斥着埋怨。
林湘宁承认，自己的计划确实不可能将所有人都考虑进去，但是复购莫名其妙的指责，她也绝不会照单全收。
“崔志，如果你认为自己被排挤，那证明你确实很难继续留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