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账东西!皇朝危机之际,竟投敌叛国,马老将军怎么会有这种畜生儿子!”
愁院长将海天带回后便来找肖义复述了一遍先前的情况。
帐内众人听完无不气愤,若不是碍于马老将军的面子,恨不得直接将马景隆撕碎泄愤。
“怎么办元帅,那马景隆可是马老将军的三子,虽然熊氏兄弟最后坦言是他出卖的我们,但我们手中并没有实质的证据,贸然将他拿下恐有不妥啊。”
下方一位身材与肖义大差不差的将领说出心中顾忌。
肖义也知道没有证据不可能将马景隆拿下,即便他们都相信了熊天青的话。
毕竟一众支援部队的路线接触到的人并不多,各大城池派来支援的强者的数量知道的更是超不出两手之数。
除去大元帅肖义、军师卢晓仙、斥侯土拨鼠与城主胡义军之外就只剩马家的几位了。
而四人中除去土拨鼠外的三人这些天也一直待在一起,根本没有传递信息的时间,土拨鼠若是叛徒也没必要屡次犯险潜入项军中窃取情报,所以叛徒只能出现在马家。
既然如此也就不在乎熊天青所言是真是假了。
但如今并没有实质性的证据指向马家有人出卖情报给项军,碍于马老将军的威望他们也不可能强行抓人。
众人一时间也有些犯了难。
肖义将目光看向卢晓仙,但后者虽为军师,对此却也是无可奈何。
最后众人都将目光投向了愁院长。
论资历,在场的众人都是晚辈,但愁院长毕竟是与马老将军同辈的,他若肯出面,事情起码能简单些。
“愁院长也一眼就看出众人的心思,没有过多犹豫就接下了此事。”
“好歹跟了老马这么久,他的为人你们还不清楚吗?”
“若是真有马家人背叛,直接跟他明说便可,原则性问题老马可从不含糊。”
“得了你们在这等着吧,我替你们跑一趟。”
说完转身直接消失在军帐内,众人也是松了口气。
来到马家的愁院长也不磨叽,直接了当的找到马煊泓的房间闪了进去,马煊泓也已坐在椅子上等候。
“岁月不饶人呐。”
看着马煊泓这佝偻的身躯,愁院长不禁感叹了一声。
“老愁,我们应该差不多有好几年没见了吧?什么风把你给吹来了啊。”
马煊泓见到多年老友来探望既有些高兴又有些诧异。
愁院长也不啰嗦,将先前所见所闻与马煊泓言明。
马煊泓听完噌的一声站起身,死死的盯着愁院长:“愁靳,你没有跟我开玩笑吧!?”
马煊泓的反应都在愁靳意料之中,但此事事关重大,愁靳也不忍隐瞒。
马煊泓瘫倒在椅子上无神的看向房梁,心中思索着马景隆平日的异常。
马景隆平日的一些异常早就被马煊泓发现,只是一直没有查明他具体所为何事,如今若将他往叛徒的方向上引,一切又好像说得过去。
马煊泓不敢继续细想,他实在想不出为何自己的儿子会做出叛国投敌之举。
但愁靳与他相识数十年,不会在这种事上对他欺瞒。
但他年事已高,实不忍看着自己的儿子落到众叛亲离的下场。
“老愁,你回去跟肖义说吧...”
第二天一早,一纸公文震惊整个杏西城。
‘马老将军马煊泓涉嫌投敌,出卖情报给项军,罪证已明,押入牢中待皇主发落!’
整座杏西城的人都被这告示闹得沸沸扬扬,但即便有黑甲卫投敌这等前车之鉴,也还是有许多人不相信马老将军会投敌叛国。
马家三兄弟也被这突如其来的情况弄得措手不及,刚一听说就立马放下手上的事情奔向军营找肖义讨要说法。
但肖义十分冷淡的将三兄弟驱逐出去:“马老将军的事情已经完结,他老人家也已亲口承认,你们还是回到自己的岗位上做好自己该做的事吧!”
“肖义!他妈的给你个面子叫你一声肖大元帅,你他妈别给脸不要脸,将我父亲放出来!”
见肖义不给面子,马家老二马景鹏直接当众指着他鼻子呵道。
周围人见状也都分散开来将场地让给他们。
马家老二的脾气在营中出了名的火爆,对肖义这般态度也不过是因为父亲入狱有些暴躁罢了,但肖义毕竟是大元帅,本身实力也在马景鹏之上,所以并不在意。
但他们这些人对他而言可没什么顾虑,若有人在这时候强出头,很有可能引火烧身,所以所有人都十分默契的空出一块场地。
肖义也知道马景鹏的脾气,即便被他指着骂也没有太过在意。
但马景鹏却受不了这气,双手手指弯曲,形如虎爪般向肖义抓去!
后者神色如常,后仰躲过一掌后翻身起跳,一脚将马景鹏踹了出去。
“啊啊啊,再来再来!”
马景鹏此时已经没有多少理智,满脑子都是将肖义揍一顿出气后将父亲从牢中接出来。
“老二停下!你忘了肖元帅什么身份了吗!?退到一边去!”
站在一旁的马家家主马景天倒是理智,横手拦在二弟身前将他拦下。
马景隆也在一旁劝二哥消气,马景鹏这才渐渐平息。
“肖元帅,不知你手上可有家父与项军勾结的证据?”马景天站在下面略带敬意的向肖义问道。
肖义侧眼看了看马景天,思索一番后转身向着营帐内走去:“你跟我进来,其他人在外面待着。”
马景鹏听完执意要跟着一起进去,却被马景天一个眼神拦下,随后跟着肖义一同进了营帐。
进帐后的肖义不急不躁的走到一旁的战略部署图前琢磨着今后的规划。
马景天也耐心的站在一旁等待。
直到半柱香的功夫过去还是没有任何动静,帐外的马景鹏等的耐心吗全无在外大吼大叫,马景天也没有一点反应。
肖义见状拿起茶壶走到马景天身前:“渴不渴?要不要喝点?”
马景天转头看着肖义的脸没有说话。
肖义也收起了先前的态度:“我们现在只能确定你们马家有人投敌,但并不确认是谁,也没有实质的证据。”
听到肖义这话,马景天再好的脾气也有些按耐不住:“没有实质的证据,就直接将我父亲押入大牢,肖元帅好大的军威啊,是觉得我马家没人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