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解放用力地吸了吸空气中那若有若无的香味,那是从徐建国家飘来的,他心里满是羡慕和嫉妒。
“哼,徐建国那家伙又在吃香的喝辣的。”
阎解放愤愤地嘟囔着,然后狠狠咬了一口手中的窝窝头。
那窝窝头又干又硬,阎解放费力地咀嚼着,眉头紧皱,眼神中透着对美食的渴望和对现状的不满。
“爸,您去钓了鱼也不拿回来给咱们吃,天天就吃这窝头,嘴里都快淡出鸟来了。”
阎解成的声音里带着明显的怨气,眼睛狠狠地瞪着阎埠贵。
阎埠贵一听,脸色一沉。
“你懂什么!钓鱼那是要还钱买粮食的,哪能说吃就吃。”
阎解成把窝头往桌上一扔,激动地站起身来。
“我不管,我每天上班那么辛苦,吃不饱哪有力气干活!”
他一边说,一边挥舞着手臂,情绪十分激动。
昏暗的灯光映照着他愤怒的脸庞,那脸上的肌肉因为激动而微微颤抖着。
“你这小子,就知道吃吃吃!”
阎埠贵也怒了,大声呵斥道。
阎解成丝毫不退缩。
“我这不是为了咱们家好吗?天天吃窝头,日子啥时候是个头!”
阎埠贵听了阎解成的抱怨,双手一摊,脸上露出一丝狡黠的神情,提高了音量说道。
“想吃鱼?那得拿钱来!这鱼可是我大冷天冒着寒风钓的,我还打算拿去卖钱呢,想吃?没门!”
说着,他撇了撇嘴,眼神中满是坚定。
阎解成瞪大了眼睛,不可思议地看着阎埠贵。
“爸,您怎么能这样?咱们是一家人啊!”
他的声音带着几分哀求,又夹杂着愤怒。
阎埠贵不为所动,梗着脖子说道。
“一家人怎么了?过日子就得精打细算,这鱼能卖钱补贴家用,哪能随便就吃了。”
阎解成气得满脸通红,嘴唇颤抖着,想要反驳却又不知从何说起。
他心里又气又恼,觉得父亲太过吝啬。
“我……我……”
阎解成支支吾吾了半天,最终还是说不过阎埠贵。
徐建国在自家屋里,对四合院邻居家的纷纷扰扰一无所知。
他坐在小板凳上,面前放着一个冒着热气的洗脚盆,正舒服地泡着脚。
盆里的热水升腾起缕缕热气,温暖着他的脸庞。
徐建国眯着眼睛,一脸惬意,嘴里还不时发出轻轻的叹息声。
“这大冬天的,泡个脚可真是舒服啊,真不想起来。”
他的双脚在水中轻轻搅动着,感受着热水带来的舒缓和放松。
徐建国的表情渐渐变得慵懒起来,仿佛所有的疲惫都随着这热水消散而去。
第二天清晨,天还只是蒙蒙亮,徐建国就从暖和的被窝里爬了起来。
他利索地穿好衣服,打开房门走了出去。
院子里还弥漫着一层薄薄的雾气,寒冷的空气让他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徐建国深吸一口气,感受着清晨的宁静。
他闭上眼睛,在心里默默查看了一下农场空间,惊喜地发现空间里竟然清理出了两三千只野兔。
徐建国的眼睛一下子亮了起来,心里开始盘算着。
“这么多野兔,今天得找个由头拉去轧钢厂,可不能浪费了。”
徐建国刚走出四合院没多远,就瞧见许大茂费力地推着自行车迎面走来。
许大茂的自行车后座上绑着那套放电影的设备,看起来沉甸甸的。
清晨的阳光还有些稀薄,许大茂的脸上满是疲惫,眼睛里布满了血丝。
他一边推着车,一边嘴里嘟囔着。
“哎哟,可累死我了。”
徐建国停下脚步,笑着打招呼。
“许大茂,这一大早的,你这是咋啦?”
许大茂抬起头,看见是徐建国,叹了口气说道。
“别提了,昨天下乡放电影,回来得太晚,路又不好走,就在村子里睡了一晚。”
徐建国上下打量了他一番,只见许大茂的衣服皱巴巴的,头发也乱蓬蓬的,像是刚经历了一场大战。
徐建国忍不住笑道。
“你呀,瞧你这狼狈样儿。”
许大茂白了他一眼。
“哼,你就知道笑话我,这一晚上可把我折腾得够呛,那村里的床铺硬邦邦的,我都没睡好。”
许大茂眼神闪烁,心虚地避开徐建国的目光,压低声音说道。
“其实啊,我是在乡下寡妇家过的夜,差点就被人发现了,凌晨三四点我就赶紧往回赶,连轧钢厂都没去,打算下午再过去。”
徐建国一听,心中了然,脸上却不动声色,打趣道。
“哟,许大茂,你可真行啊!就不怕被抓住?”
许大茂紧张地咽了咽口水,强装镇定地说。
“你可别瞎说,我这不是啥事儿也没有嘛。”
徐建国笑了笑,不再多言,与许大茂又聊了几句无关痛痒的话,便骑上自行车往轧钢厂去了。
清晨的阳光洒在徐建国身上,微风拂过他的脸庞。
他用力蹬着自行车,车轮在土路上扬起一阵尘土。
徐建国感受着清晨的阳光,心情格外舒畅,很快就把许大茂那档子事儿抛在了脑后。
许大茂望着徐建国远去的背影,长长地舒了一口气,心里暗自庆幸徐建国没有深究。
他推着自行车家走去。
徐建国骑着自行车风风火火地赶到了厂里,把车随意一停,就直奔李怀德的办公室。
他站在李怀德办公室的门前,深吸一口气,然后抬起手,“咚咚咚”地敲响了门。
不一会儿,门开了,王秘书探出脑袋,看到是徐建国,脸上露出意外的神情。
“徐师傅,您怎么来了?”
徐建国咧嘴一笑。
“王秘书,我找李厂长有点事儿。”
王秘书心领神会,他可是知道徐建国和李怀德关系好,二话不说就直接领他进去。
“徐师傅,您请进。”
王秘书侧身让开,做了个请的手势。
徐建国走进办公室,目光快速扫了一圈。
李怀德原本正低头看着文件,听到脚步声抬起头来,看到进来的是徐建国,脸上不禁露出惊讶的神色。
他心里暗自嘀咕。
“这徐建国平日里可像个闲鱼似的,今儿个主动来找我,准有事儿。”
徐建国笑着走上前,从怀里小心翼翼地掏出一瓶虎骨酒,放在桌上。
“李厂长,您瞧瞧这个。”
李怀德好奇地打量着那瓶酒,问道。
“这是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