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次她没有再推开这女人,而是轻轻的将身体靠了靠,把她直接搂在了怀里。
就算曾经有再多的怨恨,此刻他只想这样抱着她,为自己这五年的冷落而赎罪。
清晨,沈兰心醒来。
昨晚的温暖的怀抱好像是梦境,又觉得是真实。
可此时徐哲远已经不在了,炕尾边空空的,被子整整齐齐被叠起。
她起身洗漱完毕后,徐哲远端着一个盆走了进来。
“大嫂煮的面,给我们俩端了一盆。”
果然有了钱就是任性,王爱梅这些年手里都没有接触过银两,家里也没有余粮。
昨天从这里赚了五两银子,大清早她便去了市集。
买了白面,买了菜又买了肉,煮了一大锅的蔬菜面,还不忘给徐哲远和沈兰心带了一份。
“大嫂说中午她蒸包子,一会儿我去帮忙。”
看着眼前的男人,沈兰心有些恍惚,再次想起昨夜发生的一切。
不过转念一想,这是个渣男,他抛弃原主五年,又怎么会突然间变得温柔起来。
可是这男人的眼神今天怎么这么的怪异?还是自己多想了。
“昨晚你睡得还好吧?”沈兰心不由自主的问道。
徐哲远瞬间耳尖红了起来,下意识的揉了揉自己被压的酸麻的肩膀。
“就算还好吧。”
“就算还好是啥意思?”
“你吃不吃?”徐哲远显然没了耐心说道。
想到昨天晚上软香在怀,这女人的胳膊腿齐上阵的场景,徐哲远就依然想回味。
可是这会儿见这女人在这里磨磨唧唧,又觉得她是装的,索性又开启了直男本色。
“你吃不吃?”一句话顶的沈兰心一个嗝喽。
“我吃,吃,嫂子给煮的面,我怎么会不吃呢?”
说着沈兰心拿起碗来给自己盛了一大碗面,津津有味的吃了起来。
徐哲远也拿起了碗筷,二人无言。
吃完饭,收拾完碗筷,很快买药的村民们陆续又上来。
因为昨天药卖的太好了,沈兰心调整了策略。
这一回她也不熬汤药了,而是直接把草药分好了包。
谁买药回去谁自己熬,每一包药的下面附带了熬制的方法。
这样可以节省人工,也加快了卖药的速度。
王爱梅这边做完早饭,也过来帮忙。
又是忙碌的一天,草药卖的十分的畅销,一度买药的人群在徐家大院里排起了长队。
这让崔玉芬和徐家其他人站在一旁气得直跺脚。
“娘,这太不像话了,这药怎么会卖的这么快呀?蠢猪得赚多少钱呀?”
徐小月气的直跺脚,崔玉芬狠狠的啐了一口唾沫。
“多少钱她也得乖乖上交,我就不信老三能一直在那房子里不出来。”
“等他出来,看我怎么收拾这个蠢货。”
傍晚时分,人群渐渐散去,王爱梅徐哲远和沈兰心都已经累瘫了。
丫蛋依旧捧着钱匣子,开心不已道:“爹,娘,大伯母,好多银子呀。”
仅仅是两天的光景,草药基本上要卖空了。
这两天赚了差不多有三百两银子,除去一百两的成本,利润有二百两。
沈兰心照旧又拿了五两银子递给王爱梅:“嫂子,这是你的酬劳,明天我们得停一天了。”
“还要去采购一些草药,明天我去镇上,到时丫蛋还得麻烦嫂子照顾了。”
王爱梅早就已经乐开了花,一边咬着银子,一边点头答应。
现在别说让她照顾丫蛋,现在就算把徐哲远和沈兰心一起当祖宗供上她都乐意。
仅仅是两天的光景,她就赚了十两银子。
这是她前半生从未见过的钱,此刻她真的已经乐的合不拢嘴了。
沈兰心数了一百两银子递给了徐哲远。
“这是还给你的本钱,我现在钱够了,明天买草药的成本钱也够了。”
“你是听不懂话吗?我说了这个钱留下来给你做家用。”
“你现在是觉得你有钱了,就想抛夫吗?做梦去吧。”
沈兰心:“……”
“我抛夫,你脑子有病吧,真没见过你这样的男人,娘们唧唧的。”
“到底是谁五年不回家?到底是谁对原主啊不,对我心生怨恨。”
“现在可倒好,你倒弄得很委屈巴巴的。”
沈兰心一顿输出,听到这话,徐哲远的脸色更冷了。
“谁让你当初非得强嫁,谁让你当初非要生下孩子,现在不可能了。”
“你自己自愿上了船,现在想下船门都没有,沈兰心,这辈子你给我记住了。”
“以前是你恶心我,未来的日子,只有我恶心你的份儿,想和离做梦去吧。”
沈兰心的脸皮抽动:“啥?什么人呢这是?”
“这狗男人渣的真的不是一星半点儿,合着哪怕不喜欢也非得要在一起是吧?”
徐哲远想都没想脱口而出:“是,不能相爱就相杀。”
沈兰心着实郁闷了:“这是个啥人呢?”
“放过我也放过你自己不好吗?找一个喜欢的女人好好过日子不行吗?”
“你堂堂一个三品将军,什么样的女人找不到,以后你想生几个孩子不行。”
“为什么非得在我这一棵歪脖树上吊死啊。”
“为了报复你,报复你曾经对我的羞辱和你曾经的选择。”
徐哲远黑着脸,眼皮都没有抬,脱口而出。
听到这话,沈兰心心情彻底跌入了低谷。
“这下完犊子了,这男人甩不掉了。”
一旁的王爱梅见状,眼见硝烟弥漫,连忙用手拉了拉丫蛋。
小丫头倒很有眼力见儿。
“爹爹,娘亲,你们别吵了,丫蛋不想你们分开,求求你们了。”
“丫蛋好不容易有爹爹和娘亲的陪伴,求求你们不要分开呜呜呜。”
说着这小丫头竟然哭了起来,王爱梅也在一旁连声叹气。
“老三啊,老三媳妇,你们俩也真是的,眼看着这日子好了,为啥非得闹呀。”
“老三现在当了官儿,三媳妇你又赚了钱,日子一天比一天好。”
“别吵别闹了,好好的过日子,将来再生上几个跟丫蛋作伴多好呀。”
沈兰心长长的叹了一口气。
----五年的不负责任,苦守寒窑,曾经的强嫁逼婚。
----这一切都宛如刀子一般在原主和徐哲远的心中留下了不可能磨灭的伤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