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荒大陆由弱肉强食、扩张与掠夺的野蛮社会,进入到高度民主自由的文明社会,犯罪大幅度减少,监狱几乎无人关押。
只能把监狱改造成了超级商场、大型娱乐场所和学校等,大量狱警摇身一变,成了维护社会治安的警察。
任何事情都没有绝对,犯罪率大幅度降低,并不能杜绝犯罪,依旧有犯罪偶尔发生。
那些激情性犯罪,根本无法预防。
八荒大陆司法机关受风生水起的穿越和重生小说启发,制定法律,凡是不能在社区执行的缓刑罪犯,经过法庭审判后,统一流放到远离文明社会的和平之洋上。
一个封闭而落后、原始而荒蛮之岛——扎罗岛上,自生自灭,谓之“另类重生”。
之所以把他们流放到扎罗岛,一是因为那里自古以来就是流放地,极其危险而又极端恶劣的环境流放者死亡率高达94%,其恶劣和恐怖程度可见一斑,足以证明它是人间地狱。
二是因为扎罗岛四壁高崖,没有海岸线和沙滩,连下岛的路都没有,近现代曾经先后派出几支科考队,皆无音信,八荒大陆把扎罗岛列为禁区,禁止八荒大陆居民前往。
岛上流放者逃离返回八荒大陆更是无可能。
晏惜寒喉咙烧得像团火,嘴唇干裂,舌头肿胀,他上火了。
“离开此地,寻一个安全的地方先住下来,然后再图谋下一步打算。”
他心里这样想着,麻溜地打开双肩包,检查包里的东西。
生存和生活用品非常全克,都是嘎巴嘎巴新的东西,基本上看不出来缺什么,
凡是管理局官员能想到的东西,双肩包里几乎都有,还都是高品质的物品。
他先是看到饮用水和食品,这是生命之源。
一个5L的塑料桶外加一个野外钛铝水壶都装满了水。
他赶紧打开水壶,“咕咚、咕咚”地喝了几口,清洌甘甜的饮用水一入喉咙,火焰立马被浇灭。
嘴唇也不那么干了,舌头即刻消肿。
压缩饼干十盒,每盒十五块,他打算每顿吃一块,一天三块,这样一盒能吃五天。
就凭他这么健硕的体格,一顿吃两块饼干都像是塞牙缝似的。
他很无奈,吃的东西就这么多。
吃完了,或许他这辈子都不会再拥有一块这样的饼干。
想想,简直肉疼得要命。
他这个人一向不拘小节,这辈子连钱都没有这么仔细算过,算起微不足道的饼干却如此口挪肚攒,简直令人好心酸好心痛好心累啊!
晏惜寒是特种部队复原军人,还是军中精英,受过专业的野外生存训练,守着青山绿水,饿死他那是奇谈。
双肩包里有一个小型急救箱,他翻了翻,里面有一些治疗腹泻和消炎药品,有涂抹蚊虫叮咬的瓶装液体。
居然还有防治毒蛇咬伤的解毒药片和药膏。
他翻出一把带黑色硬皮套的钛合金匕首,左右旋转欣赏了一下,光滑映人的刃面,在苍白的阳光下闪耀着阴暗而致命的光泽。
他心里叨咕着这是一把好刀,把匕首随手揣在衣兜里,作为防身武器用,在危险重重的荒岛上,没有武器自保可不成。
双肩包里还有一把刀背带锯齿的尖刀,无论长度和宽度,还是厚度,都大出匕首三四倍,像是大号兰博刀,又像是砍刀。
刀鞘有着黑色金属镶边,刀柄是黑色硬塑。
他握了握坚硬的刀柄,既能刺击,又能挥砍,还具有锯、钳、锤三种功能。
晏惜寒试着在空中挥砍了几下,虽然举止轻佻,但尖刀仿佛能凭着自己的意志划破空气,他竟然听到了轻微的啸音。
他感觉尖刀可以当作砍刀,暂且就叫兰博刀,他便小心翼翼地收藏好兰博刀。
有了大小两把利刃,自保应该没有问题。
包里面其他物品,他仅大概粗略看了一下,还有登山鞋、衣物、绳索、遮雨苫布、毛毯、防潮垫、雨靴等等物品。
他摸了摸副仓、侧包和顶包也是饱满的,可能里面也装满了生活用品。
他没有心思一一仔细检查,可能未知的危险就在眼前,他可不想把警官的警告当成了耳边风。
他想等安顿下来,再检查包里到底都有些什么东西。
他把一条虎斑纹迷彩裤子、军绿色登山鞋、一双粗布黑色袜子和一条白色手巾摆在身后的巨石上,拉上了双肩包拉链。
他坐着活动活动双腿,感觉强劲有力的那双腿又回来了。
初春的河水虽然冰凉,但被阳光照射过的河滩不像河水那般冰冷,他甚至感觉到空气中带着些许温暖。
他双手略微一用力,便站立起来,坐在了岩石上。
这里春光明媚,气候宜人,空气如水一般清澈,一派恬静的景象,安静得仿佛是个世外桃源,但他确定不是,未知的危险正在等着他。
晏惜寒以最快的速度把水洇湿的鞋袜和裤子脱下,擦干身体水分,换上干燥的裤子和鞋袜。
他把裤子和袜子拧干,和白色手巾一同系在双肩包的背带上,他想一会儿路上让风吹干它们。
他甩了甩湿透的灰色运动鞋里的水分,把运动鞋插进双肩包两侧的网兜里,鞋开口冲着外面。
他跳上岩石,尽量拔高,意兴阑珊地扫视天际,然后收回目光,向四周踅摸,视野被茂密森林挡住,只能看清目力所及的地方。
绵延不绝的河流向上游和下游无限延伸,直至氤氲弥漫的尽头。
河流两侧浅滩里则是疏疏密密的树林,他看见远处群岭起伏的山峦,壮观而多姿,一个无比瑰丽、多姿又陌生的充满了危险的世界正在向他展开。
他目光锐利地在河流两侧逡巡,想看看有没有和他一起被流放来的其他人,结果他很失望。
视线里除了几只花斑松鼠,在蹦蹦跳跳开心地玩耍外,他没看见一个人。
他紧抿着嘴唇,凝视谛听,仔细观察,森林给出了答案。
寒溪脉动,水声潺潺,风声婆娑,树叶沙沙作响,他没有听见其他异常声音,不过却从远方天空传来秃鹫的呐喊。
“其他人去了哪里?”
他心里暗忖。
“一起流放过来的可是二十五个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