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疤,你在路上问我的问题,惊雷代表我回答了你,你还满意?”
晏惜寒望着满脸绯红的刀疤,像是在说你怎么就不动动脑子呢?
但刀疤却觉得堡主在用看智障的眼神看着他,他心里顿时猛地一颤,脸上浮现出羞耻表情。
晏惜寒虽然没明着夸赞欧阳惊雷,但他已经用其独具特色的语言,变相地表扬了欧阳惊雷,他是一个善于动脑筋的人,善于见微知着,他脸上那抹掺杂着些许骄傲的得意神色愈加浓郁了。
黄毛毛和姚泰森失踪案总算有了结果,可到底是谁谋杀了这两个人,为什么要谋杀他们,在众人心里依旧是个谜。
“堡主,这两个渣滓下落算是搞清楚了,那他们到底是如何落下悬崖的,是不是被人谋杀的,以及为什么要谋杀他们,我们还是不清楚啊!”
朱嘉燕满脸焦虑之色,仿佛整个城堡就属她着急似的。
“堡主,你让我和惊雷审审党米森,该不会是他挟私报复吧!”
刀疤没了刚才那抹害羞,一脸急不可耐的表情。
“城堡绝不能允许这种害人虫存在,必须清除城堡。”
口气之坚决,仿佛是他永远也不会犯错一样。
“是啊!堡主,城堡里隐藏着杀人犯,总是让人惴惴不安。”
欧阳惊雷说话时,一直盯着堡主脸色看。
晏惜寒一副泰然自若的样子,对大家的质疑有点心不在焉,这可不是堡主处理棘手事情的样子。
细观堡主那张有点超然世外的面容,一副局势依旧在掌控之中的释然表情。
欧阳惊雷已然瞧出来了,包括他在内,大家都蒙在鼓里。
但他毫不怀疑地相信,堡主心中有数,他一定知道谁是凶手,包括朴妈被杀,堡主都了如指掌。
否则,依他性格早就风风火火地调查了。
“稍安勿躁,你们大家应该相信我,我怎么会容许城堡里隐藏着扰乱人心的杀人犯呢?”
”我想给她点时间,让她主动来投案。”
回答有点不痛不痒,声音却冷漠如霜。
晏惜寒冰冷的眼神从众人脸上一一缓慢地滑过。
其实,根本就不需要耗费多大精力去追究到底是谁谋杀了那两个家伙。若想知道谁是凶手,只需要稍微大声嚷嚷,她挺不住多长时间,整个人就会崩溃,原形毕露。
晏惜寒深知这一点,他相信,凶手会很快就知道他已经知道了她。
他心里更清楚的是,做了坏事的人,根本就隐藏不住自己的那点小心思,只要自己稍加震慑和敲打,她就会开始担心和害怕。
实际上,她已经害怕了,从她极力避开自己来看,她现在惶惶不安,心神不宁。
“堡主,那没什么事,我领人忙活去了。”欧阳惊雷请示道。
“去吧,我也想静下心来想想,该如何了结这件事。”
晏惜寒安静地说完,欧阳惊雷和刀疤带头,大家都先后离开了堡主房间。而唯有花叶子没有离开,她似乎有话要单独与堡主说。
“堡主,我总是觉得你看我的眼神不对劲。”
口气里带有几分恼怒,还有几分质疑,理直气壮的成分颇浓。
女人嘴唇红红的,就像涂抹过口红一般。
“啊哦!”晏惜寒并不否认,一脸平静,“说说看。”
“我感觉你一直在怀疑我,怀疑我与朴妈和那两个家伙的被害有关。”
花叶子很直率,丝毫不掩饰自己的内心想法,她也不管堡主高兴不高兴,她不吐不快,吐出来,她立马感到心里舒畅多了,就像一副很重的担子被卸下来那般轻松。
“叶子,那是你多疑了。”
晏惜寒用颇有意味的眼神看着眼前这个妩媚的女人。
“我可以明确地告诉你,我心中认定的凶手不是你。”
“但你却有事情瞒着我,你疏离的眼神已经告诉了我,你心中藏匿秘密。所以,你看我的眼神才不对劲。”
眼神洞悉人心,从朴妈被害的时候,他就已经感觉到了花叶子好像知道一些朴妈和艾丽的事。
花叶子沉默了,看来让晏惜寒说着了,否则她立马会站起来反驳。
被堡主说中心思,总有那么点尴尬,她觉得自己方才的理直气壮真的是可笑,她有点不好意思了,脸色因羞愧而微红。
“堡主,我哪有什么秘密,不都是让朴妈的死给闹的嘛。”
花叶子笑得很勉强,就像她心里真的没有秘密一样。
不过她心虚的表情尽显脸上,她还没有达到被人戳破心思而神色不惊的地步。
“叶子,你也算是城堡老人了,你觉得我是那种没脑子乱放炮的人吗?”
晏惜寒冷若冰霜,眼底掠过一道冷厉的光。
“叶子,你如果不是怀揣秘密,又怎么会对我看向你的目光那么敏感和生疑?”
花叶子可能还想为自己辩解,被晏惜寒武断地举手拦住。
“叶子,每一个人心中都有秘密,包括我。但你心中的秘密最好不要危害城堡利益,否则,我不会手软。”
很明显,晏惜寒话说完后,花叶子表情有些慌乱,眼神游离着,她在极力避开堡主那看透人心的眼神。
花叶子一声不吭。半晌,她就那么低着头。
她把双唇闭得紧紧的,就像关住了百万雄兵,憋在肚子里的话如果冲出来,那就是浩浩荡荡,杀伤力超强,她怕伤害艾丽。
她心里很纠结,堡主已经戳破,再不如实说,恐怕堡主这一关很难通过。可如实一一道来,她又唯恐对艾丽不利,她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取舍了。
花叶子思绪凌乱得结成了一张网,随着时间一点点地流逝,她心里那张网越网越紧,勒得她感觉胸口很闷,心像飘浮起来似的,没了方向。
“叶子,你如果不能对我坦诚相待,我不逼你。你离开我房间吧,我还有别的事情需要好好考虑一下。”
晏惜寒冰冷的眼神格外吓人,仿佛都能令空气瞬间凝固,让人感觉不到一丝温暖。
女人已经失去堡主的信任,她看见了堡主眼里那抹丝毫不掩饰的难以名状的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