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该好好学习了,她起步有些晚,别人都复习了一小半了,她感到有点紧张。
她连忙向袁博请教了一下,买了相应的复习资料。
别的课都好说,平时都有在学,唯独政治这门课,她没有底,这是她最不擅长的,还得花时间去上专门补习。
补习课在师范大学上,在另外一个地方,晚上要抽时间赶过去。
于是她忙得跟陀螺似的。越复习越迷茫。
时间在匆匆中流逝。又是国庆了,宿舍里只有她和彤在准备考研,别人没那么忙,都出去玩了。
她看着空荡荡地宿舍,一度怀疑,自己是不是选择错了,需要这么累,这么拼吗?
想了半天后,无果,她叹了口气:“谁让自己选了这条路呢,不能放弃。”
她用了一句话来安慰自己——路漫漫其修远兮,吾将上下而求索。
可命运总是喜欢和她开玩笑,正当她准备沉下心的时候,窗外传来了呼喊声,有人在喊她的名字。
听着很耳熟,她探出头一看,是好久不见的晏予风,他正用手捧着嘴叫她的名字。
她看见他顿时有点慌,她知道他是一个没皮没脸的主。他豁得出来,如果不马上下去的话,他会使劲在楼底下喊,直到喊得整栋宿舍楼都知道她的名字。
他本来是可以在传达室打电话的,可是他偏不,他就喜欢用这种方式找她,唯恐同学们不知,一副唯恐天下不乱的样子。
“哎,他真是麻烦,真是个讨厌鬼,没说错,就是个瘟神,整天阴魂不散的。”
她一边埋怨着,一边急急地下了楼,比见自个爸爸速度还要快,其实她本不愿意下去的,她想了想还是快刀斩乱麻,当面说清楚了拉倒。
等她跑到楼下,就看见他手里托着一盆绿植,上面开着满天星似的小米粒花。
“你来干嘛,不知道我正忙着吗?”她看着他脸上贱贱地笑意,没好气地说。
“不干啥,就是好久没和你说话了,这不放假没课了么,过来看看你。”他一边说着话,一边顺手将花盆递到她手中。
“你这又是干嘛?弄盆花算怎么回事?”她赶紧用手托住陶瓷盆底,生怕自己一不小心碎了它。
“别多想,这不是送你的,拜托你帮我照看几天。”他看着她手忙脚乱微微紧张的样子,慢悠悠地说。
“我帮你照看,我哪有时间,我连自己都照顾不过来呢,亏你想得出。”她更加没好气了,很不满地看着他。
“哎!…那我只好把它放在路边了,任它自由死活。”
他叹了一口气,还故意耸了一下肩,装出一副无可奈何的样子,他不知道从哪里打听到她是个惜花之人,料定了她不会放手,故意这么说。
“你,你这个人,不懂花,不惜花,你买它干什么,不是白白糟蹋它们么?”她抱着花,抱的紧紧的,生怕一不留神伤着了它们,有些埋怨地说。
“有一天我路过花店,瞧着喜欢,就把它买下了,拿回宿舍放了几天,感觉有点蔫了,你说得对,我不懂花,更不会侍弄它们,我想你应该会,于是就给你端过来了,算帮帮忙了,多谢多谢!”他尽量诚恳地说,生怕她不信。
“这…这,好吧,我先帮你照看它几天,如果养不好, 你别见怪。”她看着花,有些担心,心里沉甸甸的,像是多了一份责任。
“不用那么紧张,三天浇一次水,每次浇透就好,花店老板交代的。”他看着她认真地神情,轻轻地笑道。
“是吗?嗯我记住了。”她微微一笑。
“你最近忙啥呢?怎么没见你出去玩。”他岔开了话题,漫不经心地说。
“我忙着学习呢,没功夫出去。”她看了看他,又低下头看花,拿手轻轻地抚摸着它们的小叶子。
“那好吧,你上去吧,我不打扰你了。”他说完,就大踏步走了。
“这就走啦!”她看着他大步流星地离开,突然有些不习惯了,带着一丝怅惘若失。
几天后,她正无聊地躺在床上,正准备睡觉,脑子里都是乱七八糟地知识点,她有点理不清,正没个头绪。
这时,宿舍门旁边的电话响了。
她爬起来,穿上拖鞋,拿起了电话听筒,心想:“都这么晚了,谁还会打电话过来。”
平日里小猪猪爱煲电话粥,一打就是很长时间,直到把电话卡的钱用光为止。
她总是奇怪,她怎么有那么那么多话要讲,她的电话一般都是晚上睡觉前来,一直讲到同学们都睡着了,她还在那里讲,她的声音又低,也不知道她都在讲啥玩意。
记得她以前不是一个话多的孩子,这是怎么啦?
她一边想着,一边以为又是找小猪猪的电话。
“是我,你还没睡吧?”晏予风讨厌的声音从电话那端贱贱地传了过来。
“又干嘛,都这么晚了,不嫌麻烦呀,你!”她立马生气地嚷道。
“不干嘛,我只是有些想我的花,所以给你打电话了。”他听到她嚷嚷地声音一点也不生气,反而平和地笑着说。
“它好着呢,我不好。”她看了一眼窗台上的小花,本来想发火的心变得有些温柔,微微撅了噘嘴说。
“呵呵,那我就放心了,谢谢你帮我照看它。”
“没事,它挺好养的,不费事。”
“这样吧,为了表达我的谢意,明天我带你去动物园吧!”
“去动物园,我和你,不太好吧。”她有些不情愿,话语里透着一丝不放心。
“哎呀!放心,不只带你一个,我还约了别人一起去。”他轻轻地解释着。
“都有谁?”她忍不住轻轻问了一下。
“有宿舍里的老大,你想谁去?”他戏谑地问。
“那我想想,晚安!”她轻轻挂了电话。
“去吗?”她躺在床上辗转反侧,说实话她有点想去,因为她很喜欢小动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