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子爷,这事老夫人让老奴给您送过来的,说是让您带着,兴许路上用得着。”田嬷嬷一路小跑的追了过来,递上一个不大的小包袱。
萧墨尘接过包袱,点了点头,“我知道了,有劳祖母跟着费心了。”
田嬷嬷又说道:“老夫人说,您出门在外,凡事一定要多长个心眼,一切以安全为首要,一大家子的人在等着您。”
“你就跟祖母说,我定然囫囵去的,囫囵回来,让她不用担心。”萧墨尘忍不住反手摸了一下自己的背。
昨晚战况一点激烈,大家都是第一次,业务不太熟练,刚开始的体验感不太好,他快,她疼的。背上愣是被苏暖挠了好几下。
不过好在他身体好,学得快,第二次的时候就将苏暖伺候的服服帖帖,刚开荤,萧墨尘难免胡闹了一些,估计这会子苏暖还没起来。
想到这里,萧墨尘看了看自己院子的方向,对田嬷嬷说道:“那我就先走了,别耽误了时辰,祖母就交给您了,还有......少夫人,你也多照看着点。”
田嬷嬷点了点头,“这是老奴的本分。”
回到老夫人院子,田嬷嬷将事情跟老夫人禀告了一番,又宽慰道:“老夫人不用担心,世子爷可是上过战场的人。去江南总比战场安全的多。”
老夫人摇了摇头,“战场上的危险是看得见的危险,但这趟看不见的危险却是最可怕的。”
说着老夫人突然想起什么似的,一脸玩味的问道:“对了,他说让你好生照顾我和苏暖?”
田嬷嬷点点头,一脸欣慰,“是啊,世子爷长大了,出门都知道记挂着家里了。”
萧老夫人撇撇嘴,“切,你说他出门这么多次,哪一次说过这种话了?别说那时候他还小。我可不信短短一年时间他就长大了。”
田嬷嬷听了也是捂嘴笑了起来,娶了媳妇,可不是长大了。
“我看他啊纯纯的就是让你多帮忙照看一下苏暖,只不过是面皮薄,不好意思的,这才捎带着说上这么一嘴,让你也照顾照顾我。”
田嬷嬷轻轻的给萧老夫人捏着肩膀,说道:“咱们世子爷啊是个好夫婿。”
萧老夫人冷哼一声,“那是,当儿子不中用,当孙子不中用,本来当夫婿也是不中用的,还得是人家暖丫头自个儿修修补补得凑活着用。”
官方吐槽最为致命,若是被萧墨尘听到了,估计一口老血都能喷得出来。
萧墨尘走出国公府就上了马,往太子府赶去,还没等着起步就被一个人冲出来拦住了。
萧墨尘骑在马上,看着站在前面得程放,有些莫名其妙,“你要做什么?”
程放气喘吁吁的说道:“我,我这不是过来送送你嘛。”
萧墨尘怀疑这个人可能不是程放,怕是被人夺舍了吧?要不然自己上战场的时候,某人因为起晚了都没送他,这趟江南之行倒是跑过来送自己了?
萧墨尘并没有觉得感动,反而有些忐忑,用审视的眼光看着程放,莫不是这厮安了什么歹心?
程放似乎看出了萧墨尘的想法,挺了挺胸脯,朗声说道:“你怕啥,我跟你说啊,我现在可是你的大舅子,看在我妹妹的面子上,你出远门,我也得来送送你。”
萧墨尘呵呵一笑,这是本年度他听到最好笑的笑话了,自己朋友能早起赶过来送送他,这还都是托了自己媳妇的福,将这损友变成了大舅子!
程放可不管萧墨尘怎么想,反正他觉得自己现在的样子拉风极了。
“我跟你说,你放心的走便是,你媳妇那边有我照应着,我定然会好好护着她,不会让人再欺负她。”
萧墨尘脸都黑了,这厮是来向他宣战的吗?竟然挑衅他,“敢问大舅哥准备怎么护着苏暖啊?”
一声大舅哥把程放叫的舒爽到不行,但转而皱起了眉头,不禁埋怨起萧墨尘来,自己来表了决心,萧墨尘只管高高兴兴的上路是了,干嘛还要问的这么仔细啊。
上学的时候程放就讨厌别人提问他,因为他脑袋空空,肚子里也没货,但凡一个问题,都能将他给问倒了。
不过好在萧墨尘问的不是知识点,这题他会,“我自然是见缝插针,趁虚而入啊。”
萧墨尘觉得自己遇到苏暖和程放两人真是命里得劫难,苏暖是心眼多,而程放是真草包,看起来他真的是得备上一些速效救心丸,要不然不知道哪一天就会被这两人活活气死。
“那就有劳大舅哥了。”
程放一听,自己竟然得到了萧墨尘夸奖,看来自己这次确实做的不错,回答的也精彩。
“都是应该的应该的,若是你不放心,我就干脆到你家住些时日,可以贴身保护苏暖。”程放觉得自己真是尽职尽责,这一番贴心的考虑,将他自己都要感动哭了。
萧墨尘翻了个白眼,他真是倒了八辈子的霉,才会跟程放成为朋友。
“行了行了,你也别不舍得我了,赶紧走吧,等你回来咱们再聚,总不好让太子殿下屈尊等你一个小喽啰。”
程放说着抬腿往荣国公府走去,“你不走我先走了啊,我得去关心一下我妹妹,虽说你不在了,但是我这个哥哥还在呢。
萧墨尘咬了咬牙,这才忍住了没冲过去将程放暴揍一顿,驱马前行。
可短短的一段路,真是波澜横生,还没走多远又蹦出来一个人。
苏晏上前行了一礼,“姐夫。”
“嗯,你也是来给我送行得?”萧墨尘皮笑肉不笑的说道。
“又?”苏晏有些奇怪,虽然不知道为何萧墨尘要说又,但他确实是来送行的,“正是,虽说我现在没什么能力,但是,姐姐那边,我也会照看着的。所以姐夫请放心。”
萧墨尘点了点头,“你还是多照看一下自己吧。驾~”
说完,萧墨尘径直离去,心中却不是滋味,这个个的都让他放心的去,家里有他们照顾,说的他好像不必再回来了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