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我们大人是京城来的,他的父亲是掌管三十万苏家军的苏大将军,母亲是姚丞相唯一的女儿。”
“外公是当朝一品丞相,妹妹更是***的义女,还被皇上封了郡主,你就一个员外的女儿,跟我们大人配吗?”
门口的衙役早就看不惯顾湾了,这个顾湾仗着是有钱人的女儿,挑丈夫的眼光毒辣的很。
农户不配她,门当户对的她看不上,一直挑到现在,都十九岁的大姑娘了还是没人要。
却没想到她居然看上我们家大人了,真是天大的笑话,我们家大人是她配得上的吗?
“还纡尊降贵嫁给我们家大人?娶妻娶贤,我们家大人要娶也不会娶你这样泼辣性子的,别说你还是个商户女儿。”
“我们家大人的大哥那可是富可敌国,入了商会的新贵,比有钱那也是人家有钱,你就说你有什么能让我们家大人图谋的?。”
“你不会是觉得自己长得好看,我们家大人会图谋你的长相吧?你也不看看我们家大人可是出自京城,京城的贵女哪个不比你好看?能看得上你?我们家大人都比你好看太多了。”
“就是,我告诉你,今儿我们家大人的父亲和妹妹来了,你不要在这闹事,赶紧走,别可别在这冲撞了贵人。”
顾湾听着这些衙差你一言我一语的,说的是一个比一个难听,甚至指着她鼻子说她丑,说她配不上苏时协。
这谁能忍得了?
“哼!找死!”
“等我嫁给苏时协,把你们一个个全都开了,让你们在河阳县再也混不下去,不,让你们在京城,在大虞都混不下去。”
“苏将军和苏夫人是我公婆,只要我给苏家生下传递香火的男孩,我就是苏家大功臣,我看谁还敢瞧不起我。”
“商人大伯,年幼的小叔子小姑子,那又如何?苏时协可不会一辈子都是县令,他是苏家最有出息的,有我在将来他定平步青云,一人之下万人之上,而我定是整个苏家的主母。”
“你们这群宵小懂什么?一个个酒囊饭袋,敢欺负我,看打!”
顾湾扬起鞭子抽向衙差们,没成想鞭子尾巴被人狠狠一拽,她一个踉跄朝着前方载去,膝盖硬生生磕在了硬地板上,疼的她倒抽凉气。
而鞭子也变成两节,仿佛失去所有力气一样掉在地上。
顾湾愤怒的抬头,却对上一双满含肃杀之气,威严霸气的脸。
他牵着一个胖乎乎的女娃娃,倒是让他充满杀气的气势弱了那么几分,瞧着一些违和。
“是谁在这大放厥词?”
顾湾见他穿着一般,那女娃娃穿着也一般,以为是来告状的人并没有当回事。
其实是苏齐和苏知夏为了赶路不被山匪盯上,特意换的不起眼的衣服。
没想到造成如此误会。
顾湾愤然起身,扬手就想抽苏齐一巴掌。
“混账东西,居然敢把我的鞭子弄断了,你知道我是谁吗。我是县令夫人,将来更是丞相夫人,这根鞭子可是我爹在外族特地买的,你赔得起吗?”
苏齐不好去抓女人的手,正想退后一步的时候,苏知夏一口咬在慧娘的腿上,她踉跄后退几步,巴掌总归是没落下,反而吃痛一把将苏知夏给推开。
“滚开,小崽子。”
苏知夏一屁股坐在地上,眼底蓄泪,到底是忍住了没哭出声。
这副隐忍模样叫其他人看着都忍不住心疼。
苏齐更盛。
顾湾满面凶神恶煞,指尖指向苏知夏:“没教养的狗东西,你敢咬我,我摔死你。”说着扑上去,想把苏知夏给抓起来扔出去。
苏时协一下子冲了出来将苏知夏抱在回来,回头怒瞪顾湾:“你敢!!!”
在顾湾把苏知夏推倒的时候苏齐就已经发怒了,这时察觉到她的想法,比她更快,抬脚把慧娘给踢下台阶。
他的脚踹出去几乎和苏时协一同出现,到底是将苏知夏给护住了。
苏齐脸色阴沉可怖:“混账!这可是皇上亲封的郡主,***的义女,你想干什么!”
“郡主?”顾湾被踹到肚子,倒在地上脸扭曲的难看,听到这话瞬间清醒过来,看着苏知夏,脑子一懵,再看向苏齐,“你......”
“我是苏时协的父亲苏齐。”苏齐站的笔直,双手覆在背后,气势大开,俨然一副上位者的霸气模样。
苏齐?苏将军?苏时协的父亲?
可他们为何穿的这般寒酸?
来不及细想,顾湾吓得张大嘴巴,好似五雷轰顶一般,她恨不得打自己一巴掌。
她刚刚说了什么?
她骂郡主是没教养的狗东西,还想摔了她?
甚至还想抽未来公公一巴掌。
顾湾急忙认错:“苏将军,郡主,对不起,是我有眼不识泰山,没认出你们,所谓不知者不怪,还请你们原谅了我吧。”
又看向苏时协,泪眼婆娑,恳求着:“时协……”
“打住!我的名字不是你能叫的,你应该叫我苏大人。”
顾湾:“……”
苏知夏可不惯着,她刚刚骂自己是狗东西来着,自己这个郡主若是不支棱起来,怕是被人笑话了。
“哼!今日如果站在这里的不是我爹和我,而是一般的平明百姓,岂不是要被你的鞭子给打死了。”
“一个商户之女敢跑到县衙大呼小叫,大吵大闹,简直没有王法,没有半点规矩。”
“现在知道身份压不过我们就想求饶,做你的春秋大梦。”
“来人!这个贱民敢骂本郡主是狗东西,给我打二十大板然后丢出去!”
苏齐偷偷给苏知夏竖起大拇指。
原本父女二人想好好说话,好好劝着她离开,左右没有对苏时协造成实质上的困扰和伤害。
奈何有人不做人被教训那就是活该了。
“是!”
衙差们见苏知夏发威不要太爽,早就看这个女的不顺眼了,可惜苏大人顾虑太多了,也一直不收拾她。
顾湾被捂着嘴带下去了,呜呜咽咽挣扎着已经没人想听她说什么。
苏知夏小心翼翼看向苏时协,心里有些担忧。
【怎么办?二哥会不会责怪我瞎胡闹,滥用职权,居然差遣衙差大叔们做事?】
【毕竟他们都是听从二哥的,而不是我这个小孩。】
苏时协听着这话,将她的小表情看在眼里,笑的颇为无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