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辛月那样心机满满的妈,把孩子教育的无比世俗。”沈夫人偎在老公怀里,“颜值智商暂且放一边,我最讨厌的就是霸凌同学,她将好几名同学欺负得患了抑郁症。”
“不提她们了,败坏心情。”沈文圭一把将妻子压在床上,“咱们做点开心的事。”
沈夫人伸出两根手指撑住他的脸,“口是心非,刚刚是谁把电话卡给了我还不放心,硬是要接话?”
“我那是担心你说不过她,大家闺秀往往不如市井小民嘴皮子利索。”
“向家实力也不差。”
“差多了。”沈文圭嘴上说着话,手下的动作不见半分停顿,很快,两道身影纠缠在一起,暧昧的呢喃声传了出来。
可惜他终究上了年纪,半个小时后便陷入沉沉的梦乡之中。
沈夫人轻手轻脚起床,拿起手机到隔壁阳台打电话。
对方简单汇报了向辛月母子住院疗伤的经过后询问,“姓向的不讲道义,要不要继续出手警告?”
“暂时收手吧。”沈夫人困倦地捂嘴打了个哈欠,“那段视频我给文圭看了,他虽然没说什么,但能够猜出我派人对付了她。”
“难道就坐视她继续纠缠沈先生?”
“文圭的手机卡在我这里,况且向辛月胆子小顾虑多,为了女儿的安危,她绝不敢再轻易找上门。”说着,沈夫人眼睛突然一亮,“我还有个主意。”
挂断电话后,她又给祁漠寒发了条消息,“我这里已经搞定,过几天你可以带着妻子去岳父家看场好戏。”
于是在温云玉出院这天,祁漠寒硬拉着想在家睡懒觉的温锦出发去温家。
温锦一路极度不开心,平时上班被男人使唤得滴溜溜乱转不说,晚上要辛苦地陪吃陪睡,好不容易赶上个周末想要放松一下,还得去她最不喜欢的温家。
“我不想看见温成毅的老脸。”那张脸又做作又奸猾,每每提醒她记起那些十分不开心的往事。
“他跟向辛月协议离婚了。”
这句简短的话蕴含了大量信息,温锦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会舍得抛弃那只下金蛋的老母鸡?”
温锦知道,公司里向辛月的股份份额要比温成毅高,否则他不会乖乖任其拿捏。
“确切来说,是向辛月甩了他。”
了解到向辛月为了荣华富贵主动放弃股份提出离婚,但剧情发生惊天逆转之后,温锦的疲劳一扫而空,“她还真敢去沈家碰瓷啊?”
“她应该有百分百的把握确定温云玉就是沈家小姐。”
向辛月虽然坏,但生性十分谨慎,当时沈文圭忙着迎娶门当户对的富家小姐,所以她选择缄口不言,这一沉默就沉默了24年。
她跟随沈文圭时间不算短,应该知道糊弄他的下场,肯定不会拿个假千金来冒充。
“所以是沈夫人出的手?”温锦立刻反应过来。
“越来越聪明了。”祁漠寒亲昵地把头搭到她肩膀上,“那女人不容小觑,心狠手辣当断则断。”
“她是怎么办到的?”温锦不解地把玩着他的衬衫纽扣,“当着沈文圭的面都敢做手脚,万一被发现岂不是要被赶出家门?”
“沈夫人的家族势力庞大,并且跟沈家属于利益共同体,就算东窗事发也不会影响她的地位。”
祁漠寒一只手撑着腮若有所思,门当户对的婚姻看似死水一潭,实则最为稳定,如果妈妈能够嫁给她那个阶层的男人,现在一定过着小富即安的美好生活。
况且沈夫人心思缜密,她事先买通负责抽血的护士,提前准备好了一份血样,于抽血过程中快速进行替换,当着众人的面来了个移花接木。
精明如沈文圭,只知道鉴定中心的人员可靠,绝不会在过程中弄虚作假,却万万没想到源头上出了问题,白白错过了一个拥有亲生女儿的机会。
“机关算尽太聪明,这是标准的反噬。”向辛月的遭遇根本引不起同情,她费尽心机怀上有钱人的孩子打算母凭子贵,结果沈文圭提上裤子就迎娶了千金小姐。
之后她为了掩盖肚子的真相挑中温成毅,在妈妈生下自己还没满月时抱着温云玉来家里挑衅,逼迫妈妈离婚,硬生生将自己和哥哥变成没爸的孩子。
一想到妈妈什么都不知道,还傻傻地想着再给温成毅生个儿子时,温锦心中的痛楚便四处翻涌起来。
当初温成毅高考时落榜,家里没钱支付他复读的学费,他只能来到和自己青梅竹马的李家作坊帮忙做馒头卖面条。
长子出生后,手头有了些积蓄,温成毅那颗想读书的心又蠢蠢欲动起来。妈妈和外婆全力支持他的计划,每天辛苦地挣钱看孩子,毫无后顾之忧的温成毅每天过着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日子,复读一年后顺利考上了大学。
他上大学的学费,全都是靠妈妈和外婆一个馒头一斤面条挣出来的。
最恶心的事情在于,温成毅大学毕业后骗家里要读研究生,继续享受着岳母和妻子按月寄来的生活费,实则拿着这些钱追求白富美向辛月,目的是留在向家享受荣华富贵。
在向辛月怀上他的“种”后,他还能厚颜无耻地每月回家一次,和妈妈维持着正常的夫妻关系,只为贪图那点不劳而获的收入。
这个男人的所作所为,简直可以写进渣男录里。如今他承受的一切,就是对其昔日行径的反噬。
对此,温锦只能用“活该”两个字来评价。
祁漠寒头一次听到这些事情,当下非常心疼地将她拥在怀里。他只知道温成毅对前妻的儿女不管不顾,万万没想到其中居然有这么一段难以言说的往事。
“我会对你好的。”
“是父爱吗大叔?”温锦调皮地拿年龄打趣他。
“我怎么爱你的,你不知道吗?”男人的话成功让她变成了红彤彤的番茄,那些在黑夜舒适大床上翻来覆去的记录不断冲击着脑海。
温锦拍了拍脸试图恢复冷静,“不说这个了,来温家看戏是什么意思?”
“你猜?”反弹球又踢回来。
“向辛月和温云玉的上升途径被堵死,如今只有回温家这一条退路。”凭借向辛月的厚脸皮和手腕,她一定会狠狠闹腾一通从而达到利益最大化,“挺好,狗咬狗一嘴毛。”
想必这就是祁漠寒热心拉着她来看戏的真正目的所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