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嘶了一声,手忙脚乱连忙把烟头拿开,连带着把一旁的杯子都碰倒在桌上。
“怀安,你怎么了?没事吧?”
一旁的好友稀奇的看了他一眼,拿了几张纸巾给他。
慕怀安一手接过纸巾,另一只手始终拿着手机,没离开耳朵,他起身,随意的擦了擦衣袖,走到不远处的阳台上。
“他怎么了?”
“谁知道呢,神神叨叨的,刚刚说话,还刻意压着声音,啧啧啧,有什么是我们不能听的?”
“难不成,他外面有其他狗……呸!难道他有喜欢的女人了?”
“不应该啊,按我这么多年的观察,老慕只喜欢钱,除了钱,什么都入不了他的眼,估计是公司的事吧!”
这话一出,几个好友瞬间消散了八卦的心思。
也是,在慕怀安心里,谁能比得上钱啊!
……
何姣姣一直没听到他的声音,握着手机的手紧了紧,“小叔叔?”
她试探性的叫了一声!
“没死,说!”
很快,那边传来慕怀安冷冰冰的声音!
何姣姣隔着屏幕,都感觉这股冷意能把自己冻死!
怪不得这么大年纪了,连个女朋友都没有,就他这冷冰冰的模样,谁愿意和一个冰块谈恋爱啊。
不过,这些小心思,她只敢在心里吐槽吐槽,可不敢直接说出来。
她收敛起思绪,连忙谄媚的说道:“小叔叔,您看,我们往上数三代,也是亲戚,您能不能帮帮我?”
“何氏现在已经改回馨媛集团,是我妈妈的产业,能不能帮我一把?”
因为之前的事闹的沸沸扬扬,很多和何氏合作的企业纷纷终止了合作。
而且,何震那些亲戚,还想来分一杯羹,那些人都是些势利眼,折腾起人来没完没了,讲道理,用法律根本没用,他们只会一哭二闹三上吊,直接往公司门口那一趟一嚎就完事了。
这样一来,公司的股市开始不断暴跌,现在已经摇摇欲坠!
之前,何姣姣就在想办法,可用尽心思没想到一个好的主意,唯一能伸手的只有慕怀安。
毕竟,她妈妈也是慕怀安的姨妈,馨媛集团再怎么说和他也有点关系!虽然不多!
“何姣姣,我可以帮你!”
“但你也知道,我从来不做亏本买卖!”
慕怀安站在阳台,脚下是灯火通明的城市,他看着远处,深邃的眸光忽明忽暗,让人看不出他眼里的情绪。
“小叔叔,你放心,我保证不会让你白帮忙,这样,我把馨媛集团的股份给你五个点,怎么样?”
“何姣姣!”
“嗯?五个点不够吗?那六个点,够不够?”
何姣姣脸皱巴巴的挤在一块,心都在滴血!
“我公司那么多,一个小小的馨媛,我还看不上!”
“至于代价,等我想好了再告诉你吧!”
慕怀安好几次到嘴的话,都咽了回去,眼里透着浓浓的落寞。
小叔叔!
这是她们两人间,永远无法跨越的横沟!
“哦,那好吧!不过,小叔叔,杀人放火违法乱纪的事我可不干,我可是好公民!”
“嗯!”
嗯是什么意思?
答应帮我了?那接下来呢?
何姣姣一时间也被他弄的一头雾水,刚要问一问接下来合作的具体流程只听见慕怀安说。
“何姣姣,季恒不适合你!”
“啊?适合我?为什么要适合我?”
她和季恒本来就没什么关系!
如今,张佑宁回来了,再加上那一千万,两人更没关系!
但慕怀安听在耳朵里,并不是那么回事,他扯了扯嘴角,连忙挂了电话!
寒风扑面,他双手撑着栏杆,无数的寒风钻进他衣领里,可他却感受不到一丝冷意。
有时候,他真的羡慕霍笙,也很敬佩霍笙和纪蕴。
两人能承受着世俗的偏见,深深相爱!
而他,只能自己一个人躲在阴暗的角落里,窥探着别人的幸福!
他深吸了口气,重新拿出手机,给助理发了消息。
“公司往后百分之三十的项目,都和馨媛集团合作!”
……
季恒回到小区,天已经黑了。
眼睛冲洗过,还有些火辣辣的疼。
裤兜里的手机响个不停,他不得不接了电话。
“阿恒,你总算接电话了,快来人民医院,佑宁今晚跳舞时,不小心摔下后台了,现在正在医院呢!”
季恒脚步一顿,抬头看了一眼不远处的高楼。
他一眼就锁定何姣姣的屋子,此刻,房间里漆黑一片,没有开灯。
“她怎么样了?我现在有事……”
“阿恒,你有事就先忙,不用管我,医生说了,我的伤不严重!”
“佑宁,你的伤怎么不严重,医生说了,你不好好休息,这辈子都不能再跳芭蕾了!”
季恒剩下的话,憋了回去,他抬头再看了一眼何姣姣的房间,伸手打了一辆车,“等我,我马上过来!”
他上了车,又给何姣姣发消息,可刚点击发送,就出现一个大大的感叹号!
他被拉黑了!
季恒指尖一顿,连忙继续给何姣姣打电话。
明明之前还是没人接,现在变成了正在通话中。
一边是正在生气的何姣姣,一边是张佑宁!
“小伙子,你去哪里?”
“人民医院!”
脱口而出的话,给他做了选择!
他攥紧手机,薄唇紧抿在一块,看着窗外稍纵即逝的风景,他小声说道:“姣姣,再等等我。”
“等等我,马上就能结束这一切!”
季恒很快到了医院,他一进到病房,众人立马退到一旁。
“佑宁,你看,我就说了,你在恒少心里,一直都是最重要的。”
“就是,你可是恒少的女神,你受伤了,他比任何人都心疼!”
“看看,恒少眼睛都红了,肯定是心疼你……”
张佑宁半躺在床上,听到众人调侃的话,心里十分得意,何姣姣?从小到大都是她的手下败将,也配跟她争?
不过,此刻,面对众人的调侃,她连忙低垂下脑袋,害羞又急切的打断众人,“好啦,别说了,我和阿恒只是好朋友而已。”
一抹红晕,从脸颊两边弥漫到耳垂,嘴里说着是好朋友,可神态却不是那么回事!
季恒站在床边,把她矫糅做作的模样,全部看在眼里,漆黑的瞳孔里,闪过几分厌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