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位天涯市的主官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团团转,市长陈建国掏出手中的香烟点燃,接着又放下,问林副市长道:“贤靖同志,你说夏总说不用我们天涯管,也管不了?还会有人来?”
林贤靖点点头确认道:“是,原话就是这么说的。”
陈建国把目光看向书记李同书,李同书现在也是心烦意乱,还没有理出个头绪来,摆摆手说道:“别管我的意见,说你的。”
“要不我们只管照着夏总的意思办?不用管内里他们怎么斗的,我们该上报的上报,我们也只确认了其中一方的身份不是?咱们该维持秩序的维持秩序。别忘了,人家保镖是配枪的。”
林贤靖和李同书都是人精,一听陈建国的话就明白他打的是什么主意。
“嗯,我看行,我向汉廷书记汇报,你向杜省长汇报,林副联系警察局把这条公路封锁,车辆全部清空。注意不要透露陈衙内在现场,统一口径说遇到涉密事件就行。”
天涯方面作出动作,通往机场的梧桐大道很快被分流,堵在路上的车也被疏通了。
此时,在公路上,夏遥找了个阴凉的地方,用笔记本把现场的照片传给安士杰。
时间回到半个小时前,安士杰正在科工委和钱老讨论安远资本旗下的芯片集群参与军工合作的事的时候突然接到了夏遥打来的电话。
安士杰才一听老婆被人把车队围了,脸色一下就变了,立即起身和钱老告罪道:“钱老,打断一下,我出去接个电话。”
钱老看出安士杰脸色接了个电话就变得相当难看,关心的说道:“冷静一点,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尽管说。”
“对方是什么人?怎么惹到的?”
于是夏遥把如何与花衬衫结怨,现在的情况是如何的统统说了出来,“老安,这次一定要一棍子把他打死,这人是南海的副省长陈和的儿子。”
“你身上带文件了吗?”
“刚刚打印出来。”
“好,你别动,原地坚持几个小时。”
安士杰挂了电话后,立即又打了个电话给李为民,“李哥,夏遥携带一份绝密文件从天涯准备坐飞机回京途中被一伙不明身份的人堵了。”
李为民接到安士杰的电话,心头一紧,赶紧问道:“弟妹现在怎么样?”
“幸好配了保镖,对方被保镖制服了。对方是一伙有组织的,不像街头混混。不过还是要请李哥帮忙,查查背后势力如何。”
当然正规了,陈和可是兼任南海预备役师政委呢。把夏遥的车队围住的就是预备役的人干的,只不过这是陈和的独子陈龙安私自从一家企业预备役中找来的。
李为民还是齐安平齐老的秘书,权力大得吓人。能够坐到这个位置的人自然不是平庸之辈,智商近乎于妖,短短几句话就能够听出安士杰话里的意思。
第一,夏遥带着绝密文件,当然至于真伪,说是绝密就是绝密。第二,对方是有组织,有纪律,说明对方可能来自于有组织的队伍,这样的对手,要么是官面上的,要么是境外的。但不管是哪一种,夏遥都不会平白无故惹到对方,明显是对方来找麻烦。第三,查对方背后势力,说明这里面或许有之前明家事件那样的影子,应该涉及到了高级官员。
夏遥在天涯的动作,李为民是清楚的。她投资天涯,对当地是好事,对当地经济能够起到积极作用。整个过程,没有一丝违规,也没有侵害别人的利益。
这样的事情,李为民完全可以卖个好,于是他向齐老汇报了安士杰打电话来的内容。
齐老正在看文件,听了汇报以后,很是淡然的说道:“既然是涉密的,就安排安全部门处理,一定查深查透。”
“是,我通知安全部立即出动。”
“一会你回个电话给安小子,让他下个月随我到俄国出访。”
“是。”
李为民退出齐老的房间,一个电话直接打到安全部部长那里。
简明扼要的把夏遥遇袭的事情说了之后,强调了齐老的指示:“齐总指示这个事件要一定查深查透。”
电波在京畿与南海间频繁通讯,一道道命令随着电波下达到南海安全厅。
天涯市安全局是第一时间接到上级命令的,也是第一时间赶到现场进行增援的。
他们从接到电话赶到现场,仅仅离事情发生才过了一个小时。
穿过警察局的封锁线,天涯安全局的周红强局长找到夏遥,“您好,夏女士,我是天涯安全局的周红强,奉命前来增援。”
夏遥接过周红强的证件查看了以后,将证件还给他,说道:“谢谢周局长,你们收到的指示是什么?”
“夏女士,我们在这里配合您的安保团队,等待部里的工作组到来。”
“辛苦你们了。”
此时,陈龙安躺在滚烫的柏油马路上很是后悔。不说看阵仗对方也是有来头的人,这事能不能善了还不好说,光是在地上躺着身上都被烫红了就不是人受的。
嘴里被堵得死死的,叫也叫不出来,只能拼命哦哦的哼着想引起那个女人的注意。
可是旁边这个大个子真的很讨厌,只要自己一乱动,就被他踹几脚。
你踹就踹,可你一道勾的鞋子太捂脚,大脚踹在自己脸上还有一股子臭味是怎么回事。
陈龙安怨毒的看着夏远,心想等着吧,老子只要有机会就弄死你。
其实刚刚这会,夏遥已经知道了陈龙安的身份。保镖中,有网络高手,很快就调查出陈龙安的身份,几个电话后,查明了陈龙安可真不是个好鸟。
这小子,大学都没有毕业,才十九岁。可是别看他年纪小,却是恶贯满盈。
从小学开始,这家伙就不好好学习,仗着父亲的身份欺压同学,到了后来,上初中后,更是变本加厉一发不可收拾,只是那个时候只会打架强奸。
从陈和当了副省长后,陈龙安自认为是高干子弟,居然狗屁不懂就想着做生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