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开明的动作很快,效率也很高。
第二天早上十点多钟,曹开明双眼带着血丝,顶着黑眼圈来到了安康的房间。
曹开明向安康介绍了一下调查得来的消息。原来三年前,隆阳市市区内发生了一起车祸,根据交警调查的结论是一名小孩擅闯马路,被一辆来不及刹车的小车撞到了。
很凑巧的是,这辆车的主人就是林泰,当时他也坐在车上。车祸发生后,反正又不是林泰自己开车,自己这一方也没有违章驾驶。林泰为了面子,便把这名小孩送进隆阳市第一人民医院治疗。
事故发生后,交警部门查找小孩的亲属却怎么也找不到,林泰便安排陈旺达跟进处理这起事故。
结果把小孩抢救过来后,医生发现这个小孩因为大脑出由瘀血压迫神经和脑组织导致病理性失忆。
后来的事情不需要调查,猜也猜得出来是怎么回事。
“看来牛海是因为在逃离人贩子的手掌途中发生了事故,陈旺达收养牛海也是顺势而为。”
“安少,应该是这么回事。”
“我看了病历和检查记录,牛海的失忆西医很难根治,中医的话经过一段时间治疗其实是可以做到的。”
放下病历复印件,安康扭扭僵硬的脖子,“曹总,安排一下,我们再去和陈旺达接触接触。”
“为什么还要和他接触?”曹开明不解的问道。
“陈旺达看样子还是极为疼爱牛海的,一旦强行带走牛海,难保他不迁怒于牛家。我们倒是不怕他,可牛家小门小户的很难斗得过他们。”
“安少心善,曹某受教了。”
和陈旺达的会面,没有在通达集团,而是选在郊外的一家农家乐里。
这个地点是陈旺达定的,安康下车后,明显看得出来,这个农家乐已经被清空了,四周和内部有大批着装统一的大汉在里面把守着。
曹开明心里很是忐忑不安,小腿肚子都不听使唤起来。
安康见到他的表现倒是没有为难他,很体贴的说道:“曹总,一会你就不要下车了,在车上等着吧。”
“安少,不行,我不能让您冒险,对方一看就是……”
“不用。”安康摆摆手制止他接着讲下去,“按我说的做。”
接着他又安排两名保镖和曹开明守在车上,自己带着黄勇下了车。
安康走了两步,停下来饶有兴趣的打量了一下四周的风景,“还是南方好,湖光山色汇聚,哪像北方一到这个时节到处枯枝败叶的,看上去萧瑟得令人压抑。”
“夫人在天涯的度假别墅已经在收尾了,今年过年应该可以入住了。”
没有理会四周虎视眈眈的黑衣人,安康和黄勇谈笑风生的大步迈进农家乐。
“啪啪啪”陈旺达一边鼓掌,一边慢悠悠的面容阴鸷的走了出来,“不愧是安少,脸上毫无惧色,云淡风轻,陈某佩服!”
“陈总,冤家宜解不宜结,何况我们只是有点小误会,安康何惧之有?”
安康对着陈旺达揖手致意,朗声说道。
“请~”
“请!”
农家乐的大厅内,旁边的座椅已经收开,只留下一张桌子和几把椅子。
才坐下,安康就说道:“陈先生可否把手伸出来,我帮你把把脉?”
“安少,什么意思?”
“本身医不叩门,但我从面相上看陈总子女宫虽有坎坷,但不像是福薄无子的那种,或许陈总的身体还有得救。”
陈旺达目光中闪过一丝欣喜,但很快就隐藏起来,“哦,安少还有这等本事?”其实安康在调查他的时候,陈旺达何尝没有调查过安康。安康在京畿开设素问医馆,号称“小神医”这不是多难打听的事。
“我师从清成山素问洞陈近新道长,已经在京畿坐馆问诊近一年。”安康很从容的解释道。
陈旺达听后,没有说看还是不看,右手却是伸到安康面前。
安康也不多话,拈起手指搭在陈旺达手腕处仔细感受着其脉象。
“陈总可是有头晕目眩、两目干涩、视物模糊、口苦咽干、五心烦热等症状?”
“是,安少,问题严重吗?”
陈旺达内心大吃一惊,只是把把脉就把自己的症状说得八九不离十,对安康期待起来。
“你这是肾水不足,肝虚火旺之症。应该是年轻时候受到重伤没有恢复完全所致。”
“有救吗?”
“能治,但要很长时间。”
看到安康如此肯定,但听到需要很长时间又心中打鼓,怕来个十年二十年,那时还起什么作用,脸上显出绝望之色。
“要多少时间才治得好?”
“大约半年左右。”
“那到时候,那……”陈旺达忐忑不安吞吞吐吐的问道,最终还是没有把话说完全。
“能,放心吧,到时候你的问题会彻底解决。不过,我没有时间留在这里帮你治疗,你需要到京畿去才行。”
陈旺达很为难,通达集团是自己在管理不假,但自己只是个代理人而已。短时间还好说,半年不在公司,公司会不会出问题不说,但太子那里怎么交代?
“陈总别担心,你只需前一个星期每天接受治疗,后面每周治疗一次,三个月后只需半个月一次治疗就好。陈总莫不是担心区区几蚊机票钱?”
“哈哈,安少说了笑,哈哈……我治!”
“陈总,明人不说暗话。既然我出手帮你治疗,那陈豪的事就需要好好谈谈了。”
陈旺达略一思索,很快就给出了自己的条件:“可以,假如半年后我身体恢复,陈豪可以离开归家,但假如半年不行,就不需要多讲了。”
“好,陈总快人快语,我也承诺,要是半年后陈总的身体没有康复,我以后绝口不提此事。但在此之前,我希望陈豪也一起到京畿,我出手为他治疗失忆症,在此期间,他的父母家人与他见面不会透露相互间的关系。”
“好,安少大气!”
“呯~”一声巨响从门大厅外传来,随即只见一名脸色苍白,戴着一副茶色太阳镜的三十多岁男子气势汹汹的走了进来。
“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