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毛还想要提速追上去,但来不及了。
梁含月的车子稳稳停在加油站前,摘下墨镜,随手梳理了下被风吹乱的头发。
回头的时候蓝毛姗姗来迟,摘下头盔,脸色阴郁至极。
其他人赶过来也是一脸的不可置信,她竟然真赢了老大。
蓝毛直接将头盔往地上一砸,从车上下来,走到梁含月的面前,怒不可遏道:“你玩我?”
“是你太菜了。”梁含月实事求是道。
“……”
现场一片死寂。
几秒后,蓝毛切齿道:“你混哪个队的?”
“我没有参加过车队。”梁含月回答,当初也想专业玩这个,但阿珩哥哥不同意。
“你耍谁呢!”蓝毛攥起的拳头都要控制不住了,“不要以为我真不敢肏你!”
粗鄙的用词让梁含月皱起眉头,“输不起?”
不等蓝毛说话,又补充一句:“丢人。”
输不起,最丢人。
“你——”
蓝毛忍无可忍扬起拳头就朝着她挥过去。
梁含月没有躲,甚至连眼睛都没眨一下,看着拳头下来。
——砰!
突然一个头盔飞来精准无误的砸在了蓝毛的头上。
“操!”他低咒一句,扭头吼道:“哪个不想活的!”
其他人也跟着他一起看过去。
只见男人一身黑色西装,打着领带,五官俊朗,皮肤很白,一双乌黑的眼眸犹如玄武石,又像是深不见的深渊。
在场的女孩子看着他的那张脸,小心脏控制不住的砰砰跳。
“你找死啊!”蓝毛吐了一口吐沫,扬起拳头就朝着他挥过去。
只是还没有靠近,老何一脚踹在他的腹部,直接把人踹飞了五米之外。
在场的人都倒抽一口冷气,眼睁睁看着老大狠狠摔在地上,直接吐了一口血。
而靳言臣连眉头都不曾动一下,黑眸瞬也不瞬盯着梁含月,薄唇轻启:“过来。”
梁含月站着没动。
靳言臣似乎等的有些不耐烦,单手扯了扯领带,眉心皱起,“要我过去?”
梁含月终于从车上下来,一步一步走到他面前。
靳言臣目光在她纤细的四肢上不断打量。
嗯,四肢健在,没有缺胳膊断腿的,还是完完整整的梁含月。
大掌揽住她的肩膀转身要上车前,侧头说了一句话,“废了他的手。”
不是喜欢赛车吗?
那就这辈子都碰不了车。
其他人脸色一白,想要上前阻止,四个保镖身形魁梧往那一站,谁也不敢上前了。
车门关上的瞬间,梁含月听到蓝毛痛苦的哀嚎声,而眼前的男人则是直接将她摁在了车座上,低头就撕咬她的唇瓣。
“这么危险的东西,你怎么敢的?”
这一路追过来,他的心一直狂跳,生怕她摔下车子有个好歹。
摔残摔废倒没什么,倒是方便把她关在家里,就怕她一个不小心把自己给玩死了。
梁含月不知道他在气什么,淡淡的声音道:“一个朋友教的。”
靳言臣黑眸微眯,声音缓缓收紧,“男的?”
一般女孩子都不会玩这么危险的东西。
梁含月没有否认,“单纯的好朋友。”
“呵。”喉骨溢出一声冷笑,讥讽道:“那你的好朋友还真多。”
“不多。”她掰着手指数:“1个,2个,陆笙笙勉强算3个,你要是算的话,就 4个……”
“……”
靳言臣嘴角微抽,捏了捏她的脸蛋,“你喝了多少酒?”
刚刚一揽住她的时候就闻到她身上的酒味了,只不过气味很淡。
梁含月:“我喝了三分之二,陆笙笙喝了三分之一。”
“喝醉了?”靳言臣眸底闪过狐疑,她跟平日不太一样。
之前面对自己好像有些害怕,还有些害羞,今晚又是飙车又是跟自己耍嘴皮子,跟平日很不一样。
可是她的脸色不白,眼神清亮,逻辑清晰,并没有任何喝醉的样子。
“怎么可能!”梁含月立即否认,“几杯清酒,不至于。”
靳言臣肯定她是喝醉了,那瓶清酒喝着没什么感觉,但度数很高,后劲很大,以为她们只是喝一点,没想到两个人竟然喝完了。
“梁含月,我是谁?”
梁含月黛眉轻蹙,抬眸看他一眼,仿佛在说:你有病?
靳言臣捏着她的脸蛋,又问:“我是谁?”
梁含月像是被他问不耐烦,直接将他往旁边一推。
下一秒,骑在他的身上。
靳言臣愣住,而梁含月低头在他的唇瓣上亲了下,“陆闻洲是我最好的朋友,我们牵手就像左手拉右手,没有任何感觉。”
言下之意,别吃醋了。
靳言臣没想到她喝醉以后这么主动,嘴角忍不住往上翘了下,很快压下去,温热的大掌握住她的手,低哑的声音问:“这样,是什么感觉?”
漆黑的眸子,灼灼的盯着她看,像是要将她融化。
梁含月浓翘的睫毛轻轻颤了颤,白皙的脸颊上慢慢浮上一层潮红,柔软无骨的小手忽然覆盖在他的眼前。
“别用这样的眼神看我。”
靳言臣拉下她的小手没松开,还低头亲了下她的掌心,“为什么?”
梁含月再次挡住他的眼睛,低头在他的耳边轻轻吹了一口气,声音很轻又极具魅惑,“因为我会……”
“……”
艹!
靳言臣掐着她的腰,将她抵在副驾驶的椅背上仰头就亲上去。
车窗外老何处理好蓝毛,给了四个保镖一个眼神,他们瞬间意会走向其他人。
吓得所有人都瑟瑟发抖,好在保镖只是要收走他们的手机,删掉照片和视频。
确保今晚的事不会泄露出去。
老何没着急上车,而是在路边蹲下点了根烟,不紧不慢的抽起来。
抽到第六根烟的时候,车窗终于降下来了,靳言臣薄唇轻启,“回去。”
灭了烟头,上车,连后视镜都不敢多扫一眼,直接升起了隔离板。
-
栖云里。
梁含月一直睡着没醒,靳言臣抱着她上楼,在浴室和大床之间犹豫片刻,最终还是走进了浴室。
浴缸里放满热水,小心翼翼的脱掉她身上的衣服,随手丢在地上,将她放入浴缸中。
梁含月睁开了眼睛,眼神有些迷糊,“到家了?”
“家”这个词取悦了靳言臣,弯腰将她的衣服丢进脏衣篮,“嗯。”
视线落在衣篮的宝蓝色三角裤上,可能是经期还没完全结束,上面有点滴落梅红。
喉咙滚动,忽然有些痒,轻咳了两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