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后阳春三月,京城里无论是街道,还是高山峻岭,
处处都在一阵阵的春雨洗礼之下,换上了绿色的叶子。
百姓们也纷纷忙碌个不停,农夫们忙着春耕,
商贩们忙碌着自己的小生意,官场的人们忙碌着朝廷结党营私。
马上就到了今年确定太子之事的时候,官员们都已经默默地选边站。
至于城中的那些地痞流氓,
或在街巷暗处谋划着偷鸡摸狗的勾当,
或一头扎进那赌博之所、青楼之地,虚度光阴,沉沦堕落。
这日金銮殿上,皇帝一脸严肃地看着群臣。
良久,才缓缓开口:“朕深思熟虑,
决意立大皇子为太子。大皇子贤明聪慧,性纯且善,
熟读经史,心怀天下黎庶,朕观其行止,颇具储君之风范。”
此语一出,朝堂上下顿时一片哗然。
吴家背后的那些官员们面面相觑,虽心中各有不甘,
然君命既出,一时也不敢多言。
尤其是吴立新跟吴雄安,当场就面露难色,但也无可奈何,
吴家虽然也是大族世家,可皇后跟李家也不是好惹的,
只能在原地轻轻地叹了口气。
而依附李家跟皇后的官员们,马上面露欣喜之色,
赶忙出列跪地,高呼:“陛下圣明,大皇子仁厚,
定能继往开来,成就一代盛景,此乃社稷之福,万民之幸也。”
至于二皇子一系的重臣,却按捺不住,依然打算作一番挣扎,
上前迈一步,给皇帝上奏:“禀告皇上,立储之事关乎国本,
大皇子虽有其能,但二皇子亦德才兼备,
且于诸多政务皆有独到见解,还望陛下三思啊。”
此时,三皇子背后的几位官员也站了出来,
其中一位年长些的大臣清了清嗓子,一脸恭敬对皇帝行礼:
“皇上,三皇子睿智果敢,武能骑射,文能理政,
且常深入民间,知晓百姓疾苦,对兴利除弊颇有心得,
实乃储君之有力人选,恳请陛下能再三斟酌。”
皇帝闻言,脸色一沉:“朕意已决,休要再议。
朕深信大皇子之能,定可担此大任。”
大皇子闻听此讯,从殿外步入,先是向皇帝行了大礼,
而后转身面向群臣,神色镇定,朗声道:
“承蒙父皇厚爱,儿臣定当勤勉努力,不负父皇期许,
亦不负众臣之望,若有幸得继大统,
必将以江山社稷为重,以百姓安乐为念。”
说完后他便直起了腰杆子,目光坚定了起来。
不少臣子当场暗中腹诽,
全都在心里呸呸呸个不停,就你还以江山社稷为重,
你连自己府里的那些丫环都不放过的好色之徒,
要让你当了皇帝,绝对就是一个昏君。
如果不是有李家跟皇后的支持,就你那熊样,
怎么可能当上太子。
二皇子站在朝堂一角,双手紧握,指节泛白。
他心中满是愤懑与不甘,眼睁睁看着大皇子在那侃侃而谈,
只觉得无比刺眼。
“自己的这个大皇兄,不过是个沉迷女色的庸碌之人,
平日里只知在府中寻欢作乐,
何曾有半分治国安邦的真才实学?父皇怎就被他蒙蔽了双眼!”
二皇子暗自咬牙,他想起自己为了能在父皇面前展露才华,
日夜苦读兵书,研习政务,每一份呈上的奏疏都倾注了他的无数心血,
本以为自己的努力能换来父皇的青睐,却不想如今一切成空。
这让他根本无法接受这样的结果,
心里对皇帝与大皇子顿时恨意滔天。
三皇子亦是一脸阴霾,他身旁的几位官员也全都垂头丧气。
三皇子满心悲戚,心中暗自思忖:“我一心为国,
不久前还深入民间,亲身体察平北平西州百姓疾苦,
所提兴利除弊之策哪一条不是切中时弊?
论才能,我何曾逊色于他人?
况且我对父皇极尽孝顺,平日里侍奉左右,
对他如此孝顺,只盼能得父皇垂怜,委以重任,
如今却得来这样的结果。”
他望着高高在上的皇帝,眼神中闪过一丝怨怼,
旋即被无尽的失落所取代。
“不想如今,这太子之位却与我擦肩而过,
难道仅因我非皇后所出,背后无强大世家支持,
便要被如此忽视?这朝堂之上,难道竟无公正可言?”
在这皇权之下,他纵有千般不甘,万种委屈,
也只能咽下苦水,只叹命运弄人,让自己的一腔抱负如今都化作泡影,
未来之路,又该何去何从?
总之,满朝文武听到皇帝宣布太子人选之后,
马上就有人欢喜有人愁。
夜幕笼罩皇宫,华灯初上,然而在这看似平静的表象下,
各方势力却在暗潮涌动。
二皇子匆匆回到府邸,未及休息,便召集谋士于密室之中。
密室之内,烛光摇曳,映照着二皇子阴鸷的面容。
谋士张大人率先打破沉默:“殿下,
今日之事虽出意外,但并非毫无转机。
大皇子德行有亏,此乃其致命弱点,
我们可暗中派人收集其更多荒淫无道之证据,
一旦时机成熟,公之于众,届时民心所向必生变数。”
谋士冯师爷微微点头,也连忙补充:“殿下,
还需加强与朝中旧部联系,许以重利,巩固势力。
再者,可与吴家私下接触,虽今日吴家未表态支持,
但他们对大皇子亦有不满,或可联手共图大事。”
二皇子眼神中闪过一丝狠厉:“父皇竟如此偏袒大皇兄,
本皇子定不会善罢甘休,哼!既然父皇如此待本殿,
那便莫怪本殿不仁不义。”
与此同时,在三皇子的府邸书房中,气氛同样凝重。
三皇子眉头紧锁,满脸忧虑地望着面前几位谋士。
谋士赵先生轻声说道:“殿下,如今局势不利,
但殿下素有贤名,深得部分朝臣与百姓敬重。
我们可先蛰伏,一方面继续在民间施行善政,积累声望;
另一方面,与那些中立但心怀正义的官员结交,徐徐图之。”
谋士孙参军拱手进言:“殿下,可派遣心腹之人前往边疆或富庶之地,
掌握军政或经济大权,以为日后根基。大皇子根基不稳,
且皇后与李家势力过盛,陛下未必没有顾虑,
待其内部生隙,便是殿下机会。”
三皇子沉思良久,缓缓开口:“本皇子志在为国为民,
断不会因一时挫折而放弃。
诸位所言,本皇子当仔细斟酌,且先按此行事,相机而动。”
说罢,他望向窗外夜空,眼中既有不甘,
又有一丝坚定的期待,仿佛在那无尽黑暗中,
仍在寻觅着一丝曙光,以照亮他通往皇位的艰难道路。
实际上三皇子的尿性,也没有比大皇子强多少。
只是他在智商方面确实比大皇子,要强一点。
他们兄弟三人,大皇子贪图安逸,骄躁淫逸,
只知纵情声色,沉迷于纸醉金迷的生活,
对朝政之事懒于用心,以为凭借嫡长子身份便可高枕无忧。
二皇子阴险毒辣,为达目的不择手段,
心中的权谋算计犹如深不见底的黑洞,时刻谋划着如何铲除异己,
他对皇位的觊觎就毫不掩饰。
那阴鸷的眼神中常常闪烁着狠绝的光芒。
三皇子则看似贤明,常以礼贤下士、心怀天下的形象示人,
实则野心勃勃,在暗中培植自己的势力,
虽有几分谋略与耐心,
但那伪善的面容下也藏着对至高权力的强烈渴望,
所谓的为国为民,也不过是其迈向皇位的一块遮羞布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