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席话把所有人说的一头雾水,纷纷不知如何应对。而李某人却不急不躁,又命令道:“立刻去通知邻居朋友,咱们这里将设流水宴三十日。所有前来吊唁的都可以用餐。”
“还杵在这儿干啥?动作快点啊!”李某人催促道,转身朝管事示意。“老哥带我去查查库存财物吧。”
此时,床上的苏婉忽然掀开被子与麻布坐了起来,大喝道:“我还没有死呢!你这算计什么我的家产!”
李某人心有准备地一闪躲到了扶安身边,笑着指向刚站起来愤怒不堪的苏婉,“殿下的公主看您哪里像命不久矣的模样。”
苏婉见对方无畏她的怒气,张牙舞爪地咆哮道:“好啊,你不服就再斗一次吧,我可没那么容易倒下!”李某人的手按响关节声,一副跃跃欲试的表情让苏婉骤然噤声。
扶安轻摆手势让大家离开,“大家都先回去吧”。待屋内只剩三人时,他又开口说道,“姐姐既然无碍我也放心了。”
随后语气渐严肃道,“家中之事需谨慎处置,父皇日夜操劳,你也要谨记身为公主应当顾及的责任,莫要做任性和违法之事。”
苏婉瞪着眼睛,难以置信地说:“你要训诫我?明明是你先不对。”
“作为未来的继承人,本就应该讲道理,” 扶安继续说道,“这件事至此结束吧。”
又道,“内务管理关系到众多人员的生活,任何差错都将带来影响;作为王室子弟更应主动为国分忧。”最后总结:“不要再争执下去了。”
苏婉听着这话语音里的警告意味,心情瞬间沉了下来,意识到自己的孤独与无力感。扶安叹了一口气,作了个揖,便离去。
李某人在出门之前稍稍顿住脚步,礼貌行礼道: “方才误以为公主垂危所以做了鲁莽举动,还请多多见谅。”
看着这位官员离去的身影,苏婉久久不能回神。
“皇姐,你看起来好了许多。”扶安注视着手腕包扎得简单的苏婉,并注意到她行动正常毫无奄奄一息的模样。
“扶安,你到底站在哪边说话?”苏婉气呼呼地跳脚道。“当然按照常理行事。公主您既然声称自己将不行了,我前来说收管家财、帮办后事有何不可?”李某人补充说:“这是我的职责。”
这句话使得苏婉面红耳赤几乎气晕。但扶安见其快要喘不过气的样子,便插话说:“既然皇姐没事我就安心了,建议你静养,记得父母养育之恩不要仗恃皇室身份而忘乎所以。”
接着提到,“先生担负内务管理责任甚重,关系重大民生事项,你作为王族更应尽义务,不要再生事端。” 听出言中带着警告之意的苏婉陷入沉思当中,仿佛感到孤立与无助。
最后几人在互道几句后纷纷告辞离场,苏婉一个人留在原处思绪万千。
次日清晨阳光洒满院中,李某人休息良好且起了早,一家人都聚在一起用早餐。
“他们都是男性。”
“惩戒跋扈的萧云公主,我早已经成为市井间的佳话。人们都奉我为榜样呢。”
“不说别的,陈兄弟这个称呼总要给我一个吧?”
凌羽微微一笑,傲然地仰起了下巴。
柳思萱被他的话气得够呛,但也觉得这话说得有点道理。
“陈兄弟,上次你在狱中,我自己做主给那些游侠儿们收拾行囊让他们去往蜀郡了。”
李诗瑶调侃着说:“等到将来找到身毒的秘密通道,这些镜子也会卖个好价钱呢。”
萧文站起身来,对她拱手作揖道,“有劳李公子的帮助,改天一定请君小酌。”
等他走了之后,柳思萱抱怨说:“上次他还打你呢,你怎么一点也不记恨?”
“我们江湖人怎能心眼小?”李诗瑶没有说出她心中真实的感受:从来不认为他对付萧云有什么不对,只是不喜欢他得意的模样。此刻多盼望,某天他能慌乱向自己求援该有多好呀!
“你们这些人啊...”
柳思萱无奈地叹了口气。她觉得自己操的心实在太多,都快要累垮了。——
离开官府时,凌羽发现今天好像缺少了点什么——韩越不在!
“咦,这家伙难道学会偷懒啦?”虽然是早上时段,但按照他的生活习惯,有点说不通。因此,凌羽便决定去找找他,并一起去拜访老友赵成风。
大约一刻钟车马缓缓行驶到了城郊停住。
一声巨响传来,旁边的院门狠狠地关上了。
一位面色惊慌的老者倚靠在大门上,颤抖不止。
“老爷子,您干嘛呢?”
刘大爷嘘声道。“别出声!那……那人来了。”
从缝隙可以看到外面的礼盒慢慢进入了韩越家中,这让花白了头的妻子忧心忡忡。
刘大爷低声警告:“你听他母亲说的话就真信啦!”接着严厉指责妻子,万一引来 ** 这是她的过失。
他冷静下来后说,“让我仔细想想对策吧。”然后迅速进入思考模式。
凌羽全然不知隔壁有人正在和他周旋,轻松推开了虚掩的大门,里面异常安静无人应答。不经意间看见了一位妇人在墙角晒太阳织衣服睡着了。为了避免打扰对方,他轻轻靠近,并看到衣物边缘缝制精良的针脚,明白了是为了韩越缝补衣物。这种细腻的情感使他感慨万分:
天下父母情真意切呀!
看着慈母与远在他乡的孩子,他联想到现实中许多人选择离开贫困之家追求荣华富贵,对比眼前的妇人不离不弃独自照料家庭,令人感叹人性差异之大。
为了不惊醒夫人,他在门前守护防止她撞到针线上。当室内突然昏暗,韩妻睁开眼见到了眼前的壮年男子。
“夫君回来了!”脸上绽放出了喜悦的笑容。
然而,一眨眼的时间韩夫人恢复清醒,明白是另一位亲人。
凌羽亲和地解释:“怕嫂夫人不小心摔倒受伤所以特意在此守护,没想到还是把您弄醒了。”
他微笑着说:“先前看您欣喜的样子像相待许久的朋友一样。不过叔叔确实不能回来了”。
虽然心里难过,他还是安慰自己现在的韩家比历史好得多。
韩夫人有些不好意思想要解释之前的话语。
而此时凌羽则开始关心起来,并坐下询问是否需要帮助照顾孩子的事情。还强调这次对韩信历练的重要性。
尽管舍不得孩子远走高飞,她也认同让儿子 ** 成长的必要。
“当时在迎接叔叔离开监狱的路上,我没有机会靠近。”
“希望您在监牢内没有受太多苦头。”
“今后千万不要再行事莽撞,幸好得到了太子殿下的援助。”
韩妻语重心长地说道。
听到这些担忧,凌羽打趣道自己的体重增长,还说监狱生活舒适得很。
“你怎么就是让人这么放心得下!”韩妻半开玩笑半认真地指责。
她急促叮嘱,“你不要太过冒进惹祸。这次饶过了你是因冲动作祟,若以后重犯就没有好果子吃!”最后补充道希望他远离萧云公主以免再度冲突。
他承诺会避免招惹对方,并且笑言其实本来也是如此。
韩夫人瞪眼看着这位说话风趣的人,嘴角带着几分生气又有些委屈的表情。最后她说了一句:\"那你还不认真的样子!\"
而他说完话想摸摸她的头发以示安慰,她却略显生气:“你总是这样逗人开心。”
两人都带着不同的心情沉浸在这一刻交流中。
陈夫人刚说完那句话便觉得不对劲,惊恐地向后退去。刘君猛地缩回了手。
“咳咳。”
陈夫人开玩笑地说:“我还以为你要对我大打出手,打得我鼻青脸肿呢。”
“嫂夫人说什么话!”
“刘某怎么会是这样的人?”刘君急切地解释。
“他怎么会不是?你看乐平公主,堂堂皇室成员,不也被你当街毒打了?”
陈夫人带着一丝嘲讽的语气说道。
“不一样。”刘君急忙辩解。
“有什么不同?”陈夫人问道。
“嫂夫人与我无怨无仇,还曾为我缝制衣裳,我又怎会如此对待恩人。”
他快速地回答,“嫂夫人家中本就不差钱财,这一身衣服又能怎样?”
“不是钱的事儿。”刘君指向搭在她腿上的衣物,“这件衣服的价值在于一针一线中的心意。”
陈夫人的脸色微微泛红,不禁脱口而出:“你这么说是何意思!”
“怎么又是我亏欠你。”刘君半真半假地生气道。
“噗嗤”,陈夫人笑出声来,美目弯弯,妩媚动人。自从那天刘君打了乐平公主后,他已经成了人们眼中的恶魔,种种不堪恶行都归在他名下。只有熟悉他的人知道,刘君不过是个真诚而直爽的人罢了。
就如此刻……他的目光不断瞥向她桃般 ** 的脸庞。“嫂夫人不过是开个玩笑罢了,勿要放在心上。”陈夫人微微鞠躬,内心有些黯然。
他们的关系,只能停留在表面,再进一步已不可能。“不如我们认亲吧。” 刘君突然提议,“柘儿叫你婶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