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栈里,武子颜看着外面的雨连声叹气,不一会儿人就回来,扈嫣被狠狠的扔在地上摔的醒来,还有些迷糊的看着周围的几人,眼神阴狠:“你们竟然还活着!”
武子颜表情冰冷:“怎么,我们活着你很惊讶吗,知府大人?”
语气平静,但是眼神却是刺的,几人都围着她,王湖是最虎的那个,一脚踢在扈嫣的腿上:“奶奶的!你早就想害我们了是不是!”
扈嫣痛的五官都扭曲到一起,武子颜也不管王湖如何虐待她,只是看着王虎:“你的人什么时候到。”
“她其实一直都在衙门里,现在去扈嫣私库取钱两去了。”
扈嫣瞪大双眼,因为私库的钥匙只有她和她的师爷有啊,怎么,她竟然是那个背叛她的人,她咬着牙。
武子颜转头问:“谁让你杀我!”
扈嫣一笑,已经落得如此境地,说了上面那位估计连她的老小都不会放过,不说顶多就是她一个人死,但是她,可不是这样的人啊,既然她不好过,那就都死,全来给她陪葬。
“是丞……”只说出这一个字,话就卡在喉咙里,像是受到极大的惊吓一般,瞳孔放大,随后嘴里流出白色的沫子,韩羽修蹲着看着了一眼,翻了翻她的眼皮,摇了摇头。
在场的人都充满疑惑,人来的时候还活生生的,怎么问到这问题就死了,难道还有什么毒药是定时机制,或者是关键词机制?韩羽修解答她的疑惑说:“可能是早就中毒了。”
武子颜对她说的那个字耿耿于怀,或者说也是心里早有定论,只是奈何没有证据,但是想不通,为什么要杀她,她还没有威胁到她吧,还是说参与者另有其人。
看武子颜在沉思,王虎就把尸体挪走,不一会儿那个口中的自己人来了,拿着票据,都是一些赃款来源,但是现在此事还不能伸张,得先想想怎么处理这个扈嫣的事。
毕竟也是一个官职,就算有罪,也得提上去审完才能定罪,就这么死在她这,算是什么事,或者是有人早就料到她会抓扈嫣,好来一个栽赃嫁祸,她可不能让人得逞。
武子颜让众人围拢私语,保证不被外人听到,当然,如果消息泄露出去,武子颜心里也就明白谁是内鬼了。
韩羽修听完点头,这一路过来,他的胆子早就变大,这事他说不上擅长,但是也能做,几人把扈嫣的尸体整理好,然后韩羽修在她脸上画了些痘子红斑,这可是要命的瘟疫症状。
随后王虎两人备好轿子,把她挪上轿子,武子颜待在轿子里,长孙伯幽把她伪装成扈嫣的模样,几人装扮成随从,大大方方的走出了客栈。
雨势很大,好久才到扈嫣府邸,里面迎来了人:“大人你去哪了,可着急死我们了,你们又是谁!”
武子颜在轿子里咳嗽,几人也面不改色的沉稳应对:“我接到上头的意思,有要事商谈,你们先退下吧。”
一人生疑,几步掀开轿帘,却见到一个红斑满面闭着眼睛还有豆子的人,阴雨天,又没太看清,但是那红的异常,她立马退下:“大人!”
“叫你们都退下听不懂人话嘛!我与师爷有要事商议!”说着还故意抬起一只手,那痘子清晰可见,几乎在场所有人都看见。
立马就有人慢慢后退,然后所有人都离开,武子颜知道,这些人都是惜命的,看见痘症,应该很快就会传开了。
他们很顺利的进入了院内,没有人看守,随后趁着夜晚把扈嫣的尸体放在房内,直到第二天,一个小厮进门叫他起来洗漱,用早饭的时候,发现了她的死亡。
那小厮一声大喊:“死了!知府大人死了!”
而在这之前,那些见过痘症的人都在私底下传,知府大人得了瘟疫了,所以扈嫣的死,很顺理成章。
武子颜等人在扈府还没有办丧仪的时候,就直接持证上岗,把那些内部的人打成一盘散沙,明面上带着上面的安排,接过扈嫣的工作,开始展开救灾计划。
可是这天公不作美,这雨啊,在武子颜安顿好之后到是停了几天,他们在城门口搭起粥棚,发放一些御寒的衣物和汤药,但是这点东西不过是杯水车薪。
楚秋怀抱着刀在城门口之间来回巡视,韩羽修与长孙伯幽在一旁帮着武子颜。
武子颜焦虑啊:“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
“而且城中的药材也不多了。”
“但是灾民却越来越多。”
她咂舌摇头,得想个解决方案才行。
扈嫣去了,留下她的那些党羽,表面上是极其配合的,但是却是一点粮食都不拿出来,上门几次全都以库房空虚为借口搪塞,这灾民越来越多,让武子颜很是苦恼。
黄子良在舀完最后一碗粥后,看着后面还排着的队伍很是揪心,但是也没有办法,晚上他们几人聚在房间,都是频频叹气,武子颜说:“得想办法让那几个大户出点血啊。”
“不如直接上门去收粮。”长孙伯幽说着。
楚秋摇头,这可不是个好办法,“要给的话,他们早就给了”
韩羽修皱着眉头:“草药稀缺,我怕……,怕万一有了瘟疫,这个城就完了。”
黄子良眯着眼睛,沉默思索,突然一拍手:“我倒是有一个办法。”
众人看着他,听他细细道来,然后纷纷点头,这倒是个不错的办法,可以一试。
第二天,武子颜派人给那些富商豪绅们纷纷递上请帖,说是设宴,请到衙门里赴宴。
接到这个消息的各家家主,在去赴宴之前,先串通在一起开小会。
一个粮商说:“叫我们去肯定是要钱粮的,我们可得一致不松口啊。”
“那是自然,我们本来就没有啊。”
“是啊,哈哈哈!”
那些人都到了衙门,几桌粗茶,野菜根摆在他们面前,武子颜开口客套:“各位家主,眼下需要你们在出出力。”
“哎呀,大人,我们真的已经没有了,那扈知府,原来多压榨我们,大人你是不知道,我家中几十口子人都是勒紧腰带过日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