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话语间,眉目间皆是爱意,长孙伯幽一时间有些酸了,但马上就恢复笑容挂在脸上。
“是啊,而且这不马上就到宫里的赏菊宴了吗?往日里都不见侯府参加的,也有可能是因为她娶了你这么美丽又贤惠的主夫吧。”
“说什么话,大家不都是兄弟吗,我一直都把你们当弟弟的。”他回眸,一抬头,露出温雅的笑容。
长孙伯幽都有些羞愧,他刚才在阴阳什么,这个人明明那么好,包容度又那么高,生来就是当主夫的吧。
“那你也得好好置办一身,最近总是看你穿这些青衫,走走走,我先陪你转一圈,再回来处理铺子的事。”
“哎,不用,不用”在他推辞的时候,长孙伯幽已经拉着他的手出去,往最好的成衣铺子走去。
而现在这些铺子的老板,哪个不认识长孙伯幽,竟和他们的关系十分熟络,看见他来都是笑脸相迎,看了看他身边这气度不凡的美男,想来也是身份不简单。
“今儿个挑些什么呀?伯幽掌柜的。”
“给我的哥哥做一身衣服,要上好的料子,去宫里赴宴穿的。”
“哟,那你们可就找对店了,好多达官显贵,都来我们这里做衣服呢。”
说着就已经上身拿着尺子在给司马灵川量尺寸了,司马灵川还有些拘谨,他很久都没有在外面买过衣服了,以前都是请了裁缝到家里量好尺寸,统一制作的。
“身量也量好了,就来选布料吧,敢问你这位哥哥是什么品阶?”
“四殿下的主夫。”
“哟,哟,哟,快带他们去二楼,那边有北荣过来的缎子,还有什么小戎啊北漠的,还有古蜀过来的,快快快。”
按理来说,外面这些人对武子颜的评价应该不怎么好,但是怎么听到是她的主夫,对他态度180度大转变呢?
原来,这些店家全都是百香阁的主顾,他们去通通都能打八折呢。
被这么多人簇拥着,他实属有些不习惯。长孙伯幽劝他要习惯这种情况,以后他可要经常出来走动,抛头露面,巡视各个铺子才行。
司马灵川点点头,想着他确实也应该多出来走动走动,涨掌家,掌家!这外面铺子的进账,他也全都要管。
另一边武承业府上
许多人都在门口等着,这可是对待门客最高的礼仪,他竟然可以从正门入,而且武承业还亲自站在马车前接他。
手伸出来,黄子良的手搭在他的手上走下马车,那些好奇的人都在门口看着,心中想着,这又是从哪里接回来的新鲜玩意儿?
蓝儿也在这看热闹的其中,看到那张脸,他都震惊的浑身发抖,要不是那举止仪态上还是有些许不同,都要误以为是他们家大公子。
而家里的那些仆从,还有郎官们见过司马灵川的也都震惊,只不过细看间,这人竟还要比司马灵川温和柔美许多。
而且黄子良看她的眼神,也带着爱慕与柔和,从马车下到地上,他轻声的对武承业说了一句谢谢。
蓝儿这时候退出人群,提着自己的衣摆就奔跑起来,本来他们家公子在府上的日子已经够难过了,这武承业竟然还在外面找了一个和大公子那么相似的人回来。
他跑着跑着还差点被花园的石子绊倒,稳了稳身形,又继续向他们住所跑去,这时候司马灵余正在院子里一着绣花针在缝补衣服。
“主夫!不好了!”
“什么事啊,慌慌张张的。”
“二殿下竟然在外面找了一个和大公子,很像的男人回来,最关键还是走的正门,而且还亲自扶他下马车!”
“哦,是吗?”听到这样的消息,也不惊讶,也没有悲痛,只是一针一线的把他的衣服缝好了,轻轻的用剪刀剪断,站起身来抖了抖自己身上的线絮。
“主夫我们不去看看吗?”
“看有什么用,该落到我们头上的自然会落到我们头上来,在这个家里,我们有什么主权吗?好了,蓝儿还是去看看小厨房,今天中午我们吃什么吧?”
“主夫,你还有心思吃呢?”
“民以食为天,自以食为先。”
而有些摸不着头脑,他们的主夫怎么变化这么大,为什么听到这样的消息,一点反应都没有。
这时候,他恍然大悟,这就是所谓的不喜欢,不在乎!
武承业带着黄子良走进大门,那些人在两旁低着头,不时的抬头看着,心中都有诸多疑惑,但是又不敢问出口。
武承业还是扫视了一圈,发现司马灵余没有在这,她真想看看这两人相见时会产生什么样的表情。
“中午把大家都叫到厅里,我要向大家正式介绍一下这位先生,你们这些人光懂些房中术有什么用,也得平时陶冶一下情操,画画书画,写写诗歌什么的。”
她竟然能把房中术这种词挂在嘴上,在场的男儿都挺尴尬,只有黄子良面不改色,这些人看他的眼睛似乎也看不出什么情绪。
只是早上这匆匆的一面,武承业还有事情要出去,就把黄子良安排在她旁边的房间里面。
等到武承业走了之后,府中的氛围变得轻松一些,那些人紧绷的身体一下放松下来,开始七嘴八舌的讨论。
还有那些郎官侍从们都把手揣着,黄子良进入房中之后,就再也没有出来,他们就站在院子里上下打量着那扇门。
“你说这人什么来头,怎么看起来和灵余主夫有些相似?”
“我有幸见过灵余主夫的哥哥,这人长的和他哥哥倒是有七八分相似。”
“诶诶,你们听说了吗?就是家主和灵余主夫他哥哥的事。当年闹得沸沸扬扬的。”
“哎呦,我也知道,但现在富商从来都不让人提,我们最好也小心一些,不然的话,家主要是生气了,保姆通通都发卖了。”
“发买了还不要紧,我听说上一次啊,那个张郎官可惨了,舌头都没了。”
他们越说越害怕身上的汗毛都竖起来,在这里面,谁不是步步都处于危险,生怕说错一句话,做错一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