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儿行得慢,她侧头看着楚秋,似乎黑了一点,也许是多日奔波,脸上蒙尘,也没来得及洗漱。
而且他垂着眸子,似乎还受了委屈,她有些搞不懂,她死里逃生,他委屈什么?
“下马!”武子颜停住
“?”楚秋疑惑
“我来事了,骑马掂着难受呀,下马走会儿吧。”
楚秋哪懂什么来事,但既然她说下马,那就下马吧,楚秋先下去,然后把武子颜接下来。
谁知道她下来的时候,双手就挽着楚秋的脖子,楚秋有些发愣,但是还是用手一个公主抱给她抱住了。
武子颜没想到这楚秋还挺会,她抿嘴,她能感觉到楚秋浑身僵直,也不知道这么硬邦邦的是怎么了。
“你看着我呀。”
“臣不敢看。”
“开始还我我的,现在怎么臣臣的了?看我!”
楚秋把脸转过来,看着武子颜的眼睛,水灵灵的没有一丝杂质。
他现在还在为那句话没有消化过来,“心上人!”原来他在公主的心里是这种位置吗?
武子颜知道他心不在焉,心中又升起逗弄他的心思,脖子微微一用劲,嘴唇就靠到了他的唇角,吓得他浑身一颤。
“臣臣……”
“都说了贴身护卫是要贴身的,你是不愿意?”
“殿下莫要再戏弄臣。”
“看来惩罚还不够,你都不听话了。”
伸出舌尖,又舔了舔他的唇峰,他的双手都快没有力气,但还是紧紧的搂着她,感受到他细微的变化,武子颜觉得有些可爱。
“我现在能不能亲你?就当报答刚才你的救命之恩。”
“不可,我是臣子……”
这话还没说完呢,嘴都被堵住,只是武子颜觉得双手用力吊在他身上,实在难受。
索性还是脚挣扎着放下身体,可是嘴唇却没有离开,楚秋就这样被他勾着脑袋。
一开始他还双手推开反抗,可慢慢的不知怎么的,双手就从她的腰间环过,然后搂着她的背,胸口紧紧的贴着。
她能感觉到,在吻当中,带着一丝思念,还有一丝委屈?
最关键是又笨拙又有些温柔,都不知道如何进行下一步,只是在那里呆呆的,这全靠武子颜主动。
这过程当中,武子颜口干舌燥,不断地吞咽口水,脸绯红。
意犹未尽的分开之时,还带着晶莹剔透的丝线,楚秋的眼神也蒙上了一层水氲,这种感觉奇奇怪怪的。
似乎大脑也没有反应过来,刚才是在干什么?
等完全清醒的时候,他的手突然松,他一个男儿,与一个女子光天化日之下行这种事,这要是被人看见,那还怎么做人?
最可怕的是他最后差点沦陷成为主动的那一个,他的思念变成了一种另外的情绪,充斥他的心。
“臣有罪!”
武子颜用大拇指划过嘴唇,眼神透了一点妩媚,脑袋靠在他的肩头,呼吸一进一出,都喷在他的脖颈,声音软糯,有些慵懒:“你有何罪?”
“不该玷污殿下。”
“这么说应该是我有罪了,我轻薄臣子,罪该何处罚?”
楚秋又不说话了,动不动什么都憋在心里,武子颜的手伸到他的衣襟间,手在胸口画圈。
“有时候啊,真想看看你这颗心在想什么?你心里不会已经把我骂了千遍万遍,甚至已经把我凌迟处死了吧!”
“殿下,可不要轻易的把死不死的挂在嘴边。”
“你会伤心,是不是?”她抬头望着他的脸,以前也不觉得他有多好看,现在看起来竟有些乱人心神是怎么回事?
“是。”
听到这个回答,武子颜的心扑通扑通的跳着,有种丘比特之箭一下射中心脏的感觉,果然,真诚永远是最厉害的必杀技。
“那你亲我一下。”
“臣……”又被堵住嘴
唇齿间竟感觉是甜的,可能是许久没喝水,竟还有些陶醉,楚秋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心已经沦为了眼前这个女人手中的玩物。
又慢慢的松开,楚秋逐渐上道,武子颜亲完又上下其手,在他腰间摸着,然后从腰带上取下一个挎着的水壶,吨吨吨的,就是两口,爽快!
楚秋还以为要干什么呢,吓的他根本就不敢动,结果看到她只是拿了水壶,心中还有一点小失落。
“再亲一个,我们就要快马加鞭去追上我大姐了”这字面意思就是到时候有三个男人,她不能这么明目张胆了。
但他毕竟还有些男儿家的矜持,还是主动迈不开那一步,他又不是长孙伯幽,可以随意将那些话说出口。
“不亲的话,那下次就亲两下咯。”武子颜也没有在逗弄他,翻身有些费力的上马,初秋坐在她后面,拉着缰绳。
这时候,武子颜感觉自己耳边已经响起音乐“让我们红尘作伴,活得潇潇洒洒,策马奔腾,共享人世,繁华醉酒当歌唱出心中喜悦,轰轰烈烈把握青春年华……”
武子颜放松的将身体向后仰手,还是抓在鞍上的,背靠在楚秋的胸前。
都能听到他的心跳,像是打鼓,纯情少年啊,多美好,可惜好白菜被我拱了!
一只手抓着鞍前,一只手抬起来摸了摸楚楚的下巴,然后又任意的摸到他的耳朵,喉结胸口。
这柔弱无骨的小手在他身上来回骚动,他浑身僵直,又得看路,别人看起来就像是一块硬邦邦的木头。
“臣有罪。”楚秋声音低沉,慢悠悠的吐出三个字
“你又有什么罪了?”武子颜总觉得这一趟回来他就奇奇怪怪的了。
按理来说刚才那种挑逗,他应该会直接推开她,没想到还任由她亲了那么久,难道他中的那种药!
“楚秋!你没事吧!”她突然很正经的问,透着几分关切,别到时候这个纯情少年一个什么想不开……嗯……可怕!
“殿下,臣没事。”
这么冷冰冰,又正儿八经的回答,看样子是真的没事,只是她想多了,她也不想去纠结那身份的称呼,他们爱怎么称呼就怎么称呼吧。
“臣听说,你回去之后要与韩府议亲?”
武子颜心中大概明白了,原来是搁这闹别扭呢,对方想要一个名分,也无可厚非,只是这势利错综复杂,她也不敢随便议亲啊。
“回答臣!”这三个字极其有分量,又带着一些霸道甚至一只手环腰勒着她的力度都大了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