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夜的御京又下了一场淅淅沥沥的小雨,此时此刻的叶含卿正在舞蹈室里重复着她最喜欢的那支舞古典舞。
她的身材很好,又有多年习舞的习惯,因此整个人看起来气质很棒。
大多数乡下女孩子的七八岁,都在玩的年纪,她却被外公送进了市里的舞蹈机构。
用他的话来说就是技多不压身。女孩子有点看家本事傍身总不会错。
起初她并不喜欢跳古典舞,久而久之的渲染让她逐步爱上这个传统的舞蹈。
后来在学校里演出,到区里比赛,再到大学时的夺魁,让她全身心的喜欢这项特长。
以至于从高中后她留的永远都是长发……
结束之后她在地上盘腿而坐,这才看到秘书来的信息:“州爷到衿宁了,刚才我得到信息,说是项目出现的问题有点大,所以一时之间,我们可能回不去那么快。”
她抬眼一看手机上的时间,距离信息的发送时间,已经过去了一个小时前:“急不了,慢慢来吧!”
秘书几乎是打好字在页面了,随时秒回的节奏:“还有就是,衿宁这,林小姐也在。”
叶含卿看到这三个字倒是没多大反应,她当然知道秘书指的人是谁。
林湘大一的时候喜欢言以州喜欢的轰轰烈烈,
全校都知道校礼仪队的林大系花勇敢追爱校草,以至于后来叶含卿这个青梅嫁给言以州之后,
她成了自己名义上的礼仪老师,美名其曰说是指导,到底里面有几分是言母的授意,又有几分是她自己的设计,
叶含卿只能摸透一点点。
“在就在吧!他们是故人,是该好好叙叙旧。”
秘书在那头有些欲言又止,最后只是回了个oK就返回言以州身边。
言以州刚在衿宁的一所清吧里坐下不久,林湘好似闻着味的就赶来了。
特助与秘书都在不远处,最后还是秘书借口去了趟洗手间报备。
“阿州,有段时间没见了,我不去曦景龙湾教含卿礼仪,你也不带她回言家吃饭啊?”她很是自来熟的坐在言以州身旁的座位上。
言以州自觉的往一旁挪了下与她保持着应有的距离:“少来挺好的,你麻烦,卿卿也累。”
林湘面对他采取的距离措施,眼里闪过一些失落的情绪,却又很好的隐藏起来与他轻松谈话:“怎么能这么说?我是言姨请的,让我光拿钱不办事啊?”
“你怎么在这?”言以州有些答非所问。
林湘不慌不忙的翻出包里的粉饼来补妆:“哎,我可没有跟踪你,最近我是来衿宁玩的,参加婚礼。”
“那你慢慢玩,我还有事,失陪。”言以州刚想拿起一旁的外套,才发现她早在刚才就已经压到了外套的衣角。
偏偏林湘还带着一副懵懂无知模样:“怎么了?怎么这样子看我?我今天妆没画好吗?”
“让让,我有点冷。”
“哦不好意思。”她恍然大悟着让开,言以州达到目的后倒是没有立刻穿上,而是将外套扔给了林亦。
望着他离开的背影,林湘将杯中的红酒一饮而尽,内心的酸涩感开始一丝一丝的侵占心头,
有必要为了一个不爱你的女人,与我保持那么远的距离吗?
放在很多时候而言,缘分都是一种很神奇的东西,
就拿他们来说,叶含卿除了幼儿园是和言以州一起之外,从小学到大学毕业,没有一次是同校的。
相反林湘,自初中起就跟言以州在同一所学校。不管是高中还是大学,有他的地方一定有林湘。
世事难料,到最后言以州坚决选择的人,依旧是叶含卿这个青梅,哪怕与言母的想法相悖。
他都坚定不移的选择这个姑娘。
叶含卿近来睡眠质量不怎么好,明明白天很累,一到晚上就开始永无止境的失眠,
即使是在好不容易睡着的情况下,还是会被噩梦惊醒。
“一审判决书已经下来了!叶含卿!你们还有什么好说的!他就是个贼!犯下滔天大罪的贼!”
“不!他不是,你们一定是搞错了!”即便是叶含卿努力的为他辩白,作为受害人的家属,仍对她恶语相向不断。
叶含卿哭了,她在睡梦中惊醒,满眼的泪花像是在提醒她刚才的一切,仿佛历历在目……
她睡意全无,够到床头的手机打开一看:凌晨3:18
十二点入睡,三点醒,她休息的时间还不到四个小时,且这还不是头一回,这已经是第二晚如此,
若是照这样的情况延伸,不出几天,她整个人都可能虚耗透底。
次日上午,合作方将言以州约在了一家装修简约的咖啡厅里。
他真正到达店里时,刚好是掐着点进门。此时对方已经从容的在大厅里等候。咖啡刚上,看来也是没来多久。
以往的合作都是孙总自己带着助理孤身前来,今天身旁倒是多了一个女孩子。
看着与叶含卿的年龄大差不差的。
“久等,半路堵车。”言以州刚一坐下便搬出了那套万年不变的老台词。
对方亦是寒暄的回话:“没有,我和小女也是刚到。立雨啊,这是爸爸的合作伙伴。”
孙立雨倒是不见的有半分害怕和怯场,而是很是自然的与言以州挥手打招呼。
“州爷好,我叫孙立雨,请问我们现在是可以开始谈合作了是吗?”
女孩的目的性很强,未容言以州对她的自我介绍做出回话,自己已经自报家门的说出了此行的目的性。
言以州只是淡然一笑,以紧急文件的由头将他骗至矜宁,开门见山的一针见血,着实让他对孙家的做事风格有了新看法。
关键在于,孙总至始至终都没有发表过一句见解,任由这个乳臭未干的小丫头与自己博弈。
见气氛尴尬,孙立雨有些求助的眼光望向自己身旁的父亲,眼中还多了不少慌乱。
“我女儿大学学的是管理学,我的想法很简单,想让她得到一些历练,好以后帮助我的犬子打理公司
刚才实属冒昧了。”
言以州依旧不答,只是静静的聆听,反倒是林亦站了出来开口:“孙总,咱们也不是第一次合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