尸王抿了一口茶,轻轻放下茶杯,再次缓缓说道:“后来经过我在蛮荒四域和四域外的荒古之地多方打听,费了九牛二虎之力,历经无数艰难险阻,我终于知晓了一些内情!”
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神秘,却又带着些许犹豫。
老六着急得如同热锅上的蚂蚁,连忙问道:“知晓什么?快别卖关子了,前辈!”
老六的眼神急切得仿佛能喷出火来,紧紧地盯着尸王,一刻也不敢放松,生怕错过任何一个细微的表情。
尸王却不急不缓,脸上带着一抹似有若无的笑意,打趣地转移话题问道:“假如有一群野蛮人来打杀你,你能杀死他们吗?”
他的语气轻松,仿佛在谈论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老六毫不犹豫地点点头,目光坚定地表示可以,“我有信心将他们全部击败!”
老六的声音铿锵有力,充满了自信。
尸王又问:“可那群野蛮人却还是疯狂地打杀你,并且在实力比你低的情况下占领你的家园,摧毁你的一切,还要疯狂的折磨你,你觉得是什么原因导致的?”
尸王的眼神变得严肃起来,紧紧地盯着老六,等待着他的回答。
老六沉思起来,双眉紧锁,说道:“可能是他们有着坚定的信念,认为这样做能获得巨大的利益,哪怕付出惨痛的代价也在所不惜!”
他的语气不太确定,边说边观察着尸王的反应。
尸王微微摇头,轻轻叹了口气,说道:“再想想。”
他的目光中带着一丝期许,希望老六能想得更深入一些。
老六皱起眉头,额头上的皱纹如同深深的沟壑,继续说道:“也许是我太过疏忽,没有一开始就展现出绝对的威慑力,让他们心存侥幸,造谣我,对我发动了突袭!”
老六的眼神中闪过一丝自我怀疑。
尸王还是不置可否,表情依旧严肃,说道:“接着说。”
他的声音低沉而有力,带着一种无形的压力。
老六又思考片刻,额头上冒出了细密的汗珠,说道:“或者是野蛮人背后有更强大的势力在驱使他们!”
老六的声音微微颤抖,似乎这个想法让他感到有些不安。
“或者哪些野蛮人是上……人……!”
老六的话语再次戛然而止,仿佛想到了什么极为可怕的事情,脸色瞬间变得苍白,眼神中充满了疑惑和不确定。
尸王轻抿一口茶,说道:“有点意思,你再想一下,有没有看到过一团光球,那团光球所有人都看不到,只有你能看到?”
尸王的目光深邃而神秘,紧紧盯着老六,似乎想要从他的表情中捕捉到什么。
老六脑海中瞬间闪过无数画面,思绪又被坠龙最后的话语占据。
老六还记得坠龙最后的话语:
“哈哈哈,老六我告诉你,你输了,而我也输了,咱们都没有赢?”
坠龙那癫狂的笑声仿佛还在老六的耳边回荡,带着深深的绝望和无奈。
“天意之手!宿命之蛊!”
坠龙的声音凄厉而悲愤,仿佛在诅咒着那看不见摸不着却又无处不在的神秘力量。
“若不是天意有意眷顾于你,宿命有意推动着你,主角是谁还未可知!”
坠龙的眼神中满是不甘和怨怼,死死地盯着老六,仿佛要将他的灵魂看穿。
“你还记得那时在鲶鱼斗兽池中的时日吗?”
老六眼前仿佛浮现出那浑浊不堪,充满血腥与争斗的斗兽池。
池中鲶鱼张着血盆大口,锋利的牙齿闪烁着寒光,四周是观众们疯狂的呼喊,那声音如同一把把利剑,刺痛着他的心灵。
“你觉得自己早已逃出哪里,却从未发现你被天意,宿命设定好了一切?”
坠龙的声音在老六耳边回响,带着无尽的不甘和愤怒,如同滚滚惊雷,震撼着他的内心。
“哈哈哈,可你却从未发现自己一直都没逃出,你一直都在鲶鱼斗兽池之中!”
老六的身体微微颤抖,那一幕幕残酷的场景在他心中掀起惊涛骇浪,让他几乎无法呼吸。
“这片蛮荒四域最下界之地就是一个斗兽场,一个专供……我……我不能说!”
坠龙的声音突然变得颤抖,仿佛在恐惧着某种未知的强大力量,那力量让他连话都说不完整。
“哈哈哈,老六,恭喜你啊,你个域外天魔,好一个域外天魔啊!”
坠龙的笑声中充满了嘲讽和绝望,仿佛在嘲笑老六的无知和天真。
“我败了,却并非败在你手,而是你身后的天意的玩弄和宿命的安排!”
老六的脸色变得苍白,他的眼神中充满了迷茫和困惑,整个人仿佛陷入了无边的黑暗之中。
老六喃喃自语道:“难道这一切真的都是天意和宿命的安排?我所经历的一切,我所做的每一个选择,都是被注定好的?”
他的声音颤抖着,充满了对未知的恐惧和对命运的质疑。
尸王静静地看着老六,缓缓说道:“或许这其中的真相远比我们想象的更为复杂和可怕!”
“这世间的种种,看似偶然,实则或许都在某种无形的掌控之中!”
尸王有些兴奋地抿了一口茶,脸上的每一道皱纹都仿佛舒展开来。
那神情好似自己埋藏多年的秘密被倾诉出来后的畅快,又像是终于解开了一道困扰许久的谜题。
尸王说道:“我这千年来也一直对此事保持疑问,那疑惑如同沉重的枷锁,压在心头,让我日夜不得安宁!”
“直到前几日,和你们战斗的前几日,有人给我送来了一些东西,我才发现这一切的疑问都被解开了,我心中的答案已然有了答案!”
尸王的目光中闪烁着激动的光芒,双手微微颤抖。
说着,尸王郑重其事地拿出一个小巧而精致的透明鱼缸。
这鱼缸看似平凡,却散发着一种神秘的气息。
鱼缸之中没有水,却有一只短笛,那短笛通体晶莹剔透,宛如用上等的美玉雕琢而成,笛身上刻着细密而神秘的纹路,仿佛蕴含着无尽的魔力。
在短笛旁边,还有一颗蛋,蛋的表面有着奇异的花纹,散发着微弱的光芒。
此外,还有一封信安静地躺在角落里。
老六看到鱼缸和鱼缸中的短笛,瞬间瞪大了眼睛,眼珠子几乎要从眼眶中蹦出来。
他彻底失态起来,震惊得连退数步,再起不能。
一时之间,他紧紧地盯着短笛,嘴唇颤抖着,结结巴巴地说:“这……这短笛,怎……怎么会在这儿?这不是……不是已经……!”
老六的声音颤抖得厉害,脸上的肌肉抽搐着,满脸的不可置信。
尸王看着老六的失态,表情依旧平静,但眼神中却多了一丝探究,缓缓地说:“看来这短笛对你意义非凡,你且说说它的来历!”
老六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自己的情绪,然而他的双手依旧止不住地颤抖。
他说道:“这短笛……是我的救命恩人……月儿,我当时深处鲶鱼斗兽池之中,那是一个充满血腥与杀戮的地狱!”
“池中鲶鱼凶猛无比,每一刻都有生命被无情吞噬的危险!”
“但是每到深夜,就会有一个小女孩出现,她叫做月儿!”
“她的身影在黑暗中显得那么渺小却又那么高大,是她给我了半块万年灵芝!”
老六颤抖的双手拿起茶杯,却因为手抖得厉害,茶水洒出不少。
老六继续说道:“就是那半块万年灵芝,让我开启灵智,走上修仙之路!”
“那灵芝的清香,月儿的笑容,我一直记得,也一直不会忘记!”
老六的眼中闪烁着泪光,仿佛又回到了那段痛苦却又充满希望的时光。
尸王也来了兴趣,身体微微前倾,问到:“然后呢,月儿怎么样了?”
老六好似被瞬间抽空了全身的力气,整个人虚脱般地靠在一旁的石壁上。
老六声音虚弱地说道:“月儿……月儿已经去世了,为了救我……!”
老六呆呆地说道,他的双眼空洞无神,仿佛灵魂已经离开了躯体。
尽管老六没有哭泣,但那满脸的悲痛却如同一把利刃,刺痛着周围的空气。
尸王痛心说道:“唉,节哀!”
他的声音中饱含着深深的同情,眉头紧紧皱起,脸上的每一道皱纹都仿佛在诉说着对命运无常的无奈。
老六握紧拳头,指关节因为用力而发白,双眼通红得如同燃烧的烈火。
老六咬牙切齿地说道:“我会报仇的!”
他的声音从牙缝中挤出,带着无尽的恨意和决心。
尸王目光中满是赞赏的看着老六说道:“这是天意对你的打赏,天意一直在关注着四域和荒古之地!”
“可这所谓的天意,不过是上界那些无情之人的肆意操纵!”
尸王的语气充满了愤怒,声音也不自觉地提高。
“荒古邪魔能疯狂地占领侵犯四域也是这个原因!”
“只有谁够疯狂,谁最能让上界满意,谁最能勾起上界的兴趣,谁就能活下去,就能受到赏赐!”
尸王的声音颤抖着,充满了对这不公命运的控诉和无奈。
他的双眼望向远方,仿佛能看到上界那些冷漠的旁观者。
“蛮荒四域就是一个斗兽池,四域之人在这个渺小的天地相互杀伐厮杀,勾心斗角!”
“为了生存,为了那一丝渺茫的希望,不择手段!”
尸王的眼神中透露出深深的悲哀,那是对众生苦难的怜悯。
“而上界之人在兴奋地观看着,欢呼着,把我们的痛苦当作他们的娱乐,把我们的生死当作一场游戏!”
“只要你有疯狂的实力,上界就会打赏你,庇护你!”
“可这所谓的庇护,不过是把我们当作他们的宠物,一时的兴致罢了!”
尸王站起身来,双手紧握,骨节发出“咯咯”的响声。
“哈哈,多可笑啊,四域之人却看不清这些,如同提线木偶一样被上界操控着一切!”
尸王仰头大笑,笑声在空旷的洞穴中回荡,充满了凄凉和绝望。
那笑声仿佛是对命运的嘲笑,又仿佛是对自己无力改变这一切的悲愤。
老六好似想到什么,先是微微一愣,随后也跟着疯狂大笑起来。
那笑声比哭还难听,充满了悲愤与自嘲,仿佛是从灵魂深处发出的绝望咆哮:“哈哈哈哈,是啊,太可笑了!”
“老六想到自己看过的哪些小说,哪些主角大多都是鸿运齐天, 光明正大,品德高尚,而反派大多都是愚蠢疯狂丑陋,名头响当当,却都是纸老虎!”
“这何尝不是一种天意的玩弄,这何尝不是宿命的戏耍!”
老六笑得满脸通红,额头青筋暴起,笑声在空旷的洞穴中回荡,带着无尽的凄凉。
老六喘着粗气,胸口剧烈起伏,努力平息了一下情绪,目光中带着探寻看向尸王问道:“尸王前辈,您为何会变成现在这副模样呢?”他的声音中充满了关切和疑惑。
尸王的笑声戛然而止,脸上瞬间露出痛苦的神色,那痛苦仿佛刻入了骨髓。
尸王缓缓说道:“我只是一个微不足道之人,在茫茫人海中如同一粒尘埃!”
“那时我在和别人一起追荒古邪魔,最后追着追着变成别人追我,我只记得一共四或者二个火把追我!”
“当然后我偶然和人祖相遇,人祖竟赏识我这无名小卒,不嫌弃我身份低微,能力浅薄,还愿意协助我成长!”尸王的眼神中流露出追忆和感恩的光芒。
“而我则有幸陪着人祖走过一段漫长而曲折的道路!”
“我们看过一些令人心醉神迷的风景,那或是壮阔的山川,或是宁静的湖泊,或是绚烂的晚霞!”
“我们聊过一些扣人心弦的故事,有古老的传说,有英雄的传奇,有平凡人的温馨!”
“见到过一些形形色色的人,有的善良淳朴,有的狡诈阴险,有的英勇无畏!”
“经历过一些刻骨铭心的往事,有欢笑,有泪水,有愤怒,有欣慰!”
“最后……这一切的是非功过,只能留给之后的人评判!”
尸王的声音变得低沉而沧桑。
“我那时还太年轻,懵懂无知,不谙世事!”
“而人祖那时却已历经千帆,岁月在他脸上刻下了深深的痕迹!”尸王轻轻叹了口气。
“那……我第一次,也……唯一一次见过他!”
“这事……过后不久,………………!”
“我只记得他的手特别柔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