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挂断了吗?
白雪冷得哆嗦,又热得喘不上气,狼狈地跪坐在淋浴下,她刚才好似听到了顾少秋的声音,遥远得仿佛在天边。
到底是做梦还是真的,她来不及反应,又被下一波炽热裹挟,蚀骨的热流侵蚀着她的意识和感官。
门被人拍得砰砰作响,之前外面就有人一直在喊她的名字。
白雪吃力地撑着浴室门站起来,娇软无力的大腿根本支撑不住,还没走两步又被满身的燥热掠夺,踉跄跪倒在地上。
她就这么艰难的,一步步蹭到门口,趴在猫眼望向门外。
是余秀和另一个清洁工。
清洁工咬定白雪就在房间内,余秀正打电话给其他人,让她们问前台要来房卡开门。
不行!
白雪咬紧牙关,意识又要模糊,她用头撞向衣柜突出的把手,暂时清明了些。
不能让余秀带走她。
她把房门反锁,挂好防盗链,做完这些已经耗尽她所有力气,脱力倒在地上。
没有冷水浇灌,那一股难以忍受的热意又卷土重来,如今反噬得更加厉害,她低声娇吟,喘息声变得急促且慌乱。
没多久,她就听见房卡滴滴开锁的声响,幸好她反锁了,并未起效。
门外余秀冷哼,从小姐妹手中接过钥匙。
“余秀姐....不然就算了吧。”
她们见闹大了,不太想继续,连给钥匙都开始变得婆妈,一旦真追究起来,谁都跑不了。
余秀白了她们一眼。
“她看到我们了,如果让她就这样离开,她会放过我们吗?”
她语气狠毒,“进去拍几张她的裸照,她敢不听我们的?”
谈话间,钥匙打开了反锁的房门,余秀推开门,却被链条拦住,入眼的便是在门口奄奄一息,不断呻吟的白雪。
哪怕是这么狼狈,她依旧美得惊人,水珠从她的发梢滴落到脸颊,留下晶莹的印记,脸颊绯红,眼神迷醉,檀口轻张,若隐若现的殷红令人眼红心跳,撩人极了。
余秀恨不得抓花她这张美人面,要不是白雪,她也做上了被服务生们心心念念的迎宾,而不是还要做脏活累活去刷厕所。
她怒极反笑,探身很轻易地扯掉防盗链条,不怀好意地走到白雪面前。
“真美啊。”
她伸手轻抚白雪细腻柔软的脸颊,手掌落在耳畔,“不知道今晚,你会出现在哪个老板的床上呢?贱女人!”
顺着力道一巴掌扇在了白雪脸上。
白雪猛地挣扎起来,她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是疼痛让她敏感地做出反应。
“不要...”
余秀畅快地大笑出声,肆意欣赏白雪的狼狈,拿出手机,对准她,抬手掐起她纵情的脸蛋,溢满眼泪,拍了一张。
而后不顾白雪的挣扎,撕扯她身上早已湿透的旗袍,露出点点春光。
余秀满意地注视着,刚抬起手中的手机,身后一阵大力袭来,剧痛席卷了她的腿弯,失去支撑,清脆一声跪在了地上,疼得她五官变形,大叫出声。
还没等她回头,双手便被擒住,压着她的肩头,干脆利落的卸掉了她的关节。
冷峻的身影出现在门口,高大的身材只一眼便能看清整个房间。
少女蜷缩在离他不远处,破损的衣裙遮不住身躯,正惧怕得发抖,如雪般的肌肤上留有几道刺眼的指甲划痕,双眼迷离,眼眶红肿,泪水仿若流不尽,仍然在滑落。
但绯红的脸颊、开合的朱唇,涌出无边风情。
白雪早已被折磨得看不清来人,却闻到了一丝熟悉的烟草味,她怔怔地望向门口,迟缓地眨了眨眼眸。
“顾..少秋。”
他的名字被僵硬地喊出来,随即是少女恰好落下了一滴泪,恍然间,那滴泪好似砸进了他的心坎最柔软的地方,痛彻心扉。
他攥紧了拳头,克制住心头暴怒的情绪,走过去蹲下身,轻柔地把外套披在少女身上,紧紧包裹住她。
白雪的头发湿漉漉的,他也不嫌弃,抚摸着她的头顶,轻声哄道,“没事,我带你回家。”
少女像是抓住深海里唯一的浮木,拽着他的衣袖不肯放松,哪怕在他怀中,依旧抖得可怜,急促的呼吸声中时不时还藏着一声难耐。
顾少秋经过匍匐在地谨小慎微的余秀时,不再忍耐脾气,用力一脚,把她踢到墙上,坚硬的皮鞋尖踹到余秀的脾胃,整个腹部翻江倒海,她趴在那里干呕。
余秀吃力地抬起头,看着面前冷漠,满眼凉意的男人,不敢再生出其他心思。
可这些并不能缓解白雪的痛苦,她接触到顾少秋后,仿佛像是闻到猫薄荷的猫咪,动作越发不老实,灼热的呼吸喷洒在他的脖颈,引起阵阵颤栗。
顾少秋强忍蓄势待发,冷声吩咐司机:“去天府云邸。”
天府云邸?
白雪朦胧间听见了顾少秋的对话。
混沌的脑子后知后觉出不对,她咬破舌尖,隐隐让理性占据上风。
不行,她不能这样不明不白和顾少秋上床。
以顾少秋如今对她的兴趣,还不足以让他为了白雪把陈年白月光的位置让出来,反而在相处中会加深思念,再说了,顾少秋本就是见色起意,让他这么好得手,以后说甩就甩,一点沉没成本就没有。
还得再等等。
忍受着无尽的折磨和痛苦,白雪艰难地扯了扯他的袖口。
“不要...”
“....去医院,送我去医院。”
少女的脸烧得通红,眉眼含情,眼尾那抹艳红只想让人拆入腹中,可那双楚楚可怜的下垂眼,潋滟生波,恳求的盯着顾少秋,足足熄灭了他心中的火。
哼,把他想得挺好,都这样了还以为他会放手?
顾少秋发怒地吻上红唇,思念了无数个夜晚。
少女娇弱地挣扎,微小的力道像是刚出生的小野猫,他意犹未尽地结束,脸上发狠,最后却是轻柔地敲了敲她的额头。
顾少秋把头埋在她颈间,低笑道:“娇气。”
收紧抱住她的双臂,改了吩咐。
“去医院。”